翌日,东方霖韵亲自送他们来到城门口。
“尊者,不如留下小住几日吧?”一身青衣的东方霖韵似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知书达理而又面冠如玉。吵闹的城门口中,不少年轻的女子把爱慕的目光投到他的身上。但更多人把好奇地目光落在他身旁夜枢玥的身上。
即使身处闹市,他也如冰山雪莲般洁白无瑕,唇启轻吐:“不必。”说罢,便跳上了马车。
“皇兄,你不会喜欢上阡陌了吧?”东方月朔拉着自家皇兄到角落说着悄悄话。
东方霖韵止不住地望向那斜靠在马车旁的少女,没想到正好对上那淡漠的目光,他立马紧张地移开目光,“别瞎说。”
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兄,她自是明白,只好长叹一声。
“月朔。”马车旁的少女不耐烦地吼着。
“来啦!”东方月朔俏皮地冲自家的皇兄眨了眨眼睛。
他跟着月朔来到马车边,“若有空暇,朕定亲自拜访。”
马车渐行渐远,他第一次觉得心里竟像少了一块东西般空空的,很难受。
“你喜欢她?可惜她寿命将近,那个人将会回来。”
“你说什么?”
“乖乖等着!不出十年,她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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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玥,这么晚了,还来找我为何时?”风洛御站在星河之界,负手而立,注视着跳跃的繁星,感到身后的波动,眼中满是寂寥。
夜枢玥走至他身边,看着那星河,吐出一口浊气,沉重的问:“她是谁?”
风洛御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说:“你看,这星河之界美吗?她说,她最爱繁星,我便造一个给她。可她却一眼都未曾见过。有时看看,自己算什么天帝,这穹顶之下不过芸芸众生其中之一罢了。”他的口吻中带着悲伤,眼中满是寂寥。
这星河之界当真是美的,一条比银河更闪亮的星河缓缓流动,稍一抬头,便是满目繁星,仿佛注视着它们就可忘却世间的一切烦恼与忧愁。
寂静了良久,风洛御又开口道:“她是谁?你的双眼不是告诉你了吗?”收回了感伤,他又成了那个高傲的天帝。
果然是她……
“枢玥,你这表情倒是难得一见。”风洛御锦袍一挥,变出一张方桌与两盏酒盅,举起一盏,一饮而尽。“我要你配合我,然后……杀了她。”他眼中的杀意毫不在乎地暴露在空气中,五指不由的紧握。
夜枢玥盯着他,“凭什么?”
“我知你不属仙界,若她死去……我便还你自由怎样?”
多么充满诱惑的交换条件,夜枢玥承认自己有点动心。可她还那么小,与自己也算是同族……残魂转世又关她何事……因为一缕残魂搭上,一条无辜的性命,这……
“枢玥,你何时如此心软了?别忘了,你的曾经。”
风洛御的提醒让他猛然惊醒,他想起自己进入仙界的初衷……他父亲欠自己一族的……风洛御就由你来偿还……
看出了夜枢玥的挣扎与纠结,风洛御走进他,酒气朝着夜枢玥拂面而来,“事后,朕定给她个好去处。”呵,我会让她死在你的怀里。不过,在那之前,我要让她尝尽痛苦!在彻底爱上一个人之后,又为那个人而死……这份礼物……你会喜欢的……
她曾因我而受的苦,我会让你一一尝尽。筋脉尽毁,噬骨水,消魂钉,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星空之下,繁星汇成一张倾城的脸庞,那是他思念的爱人!淡淡的魔气萦绕在他的周身。夜枢玥不知何时离去,留下同样散发着魔气的神器——东皇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