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秋经过昨夜大夫的诊治已经好了很多,今天的早餐是她亲手做的。直直的坐在餐桌上,伸长脖子看着大门的入口,熟悉的白色身影,忙站了起来,“凌萱…”
或许是太过激动的原因,腰部微躬,本来欢喜异常的脸上抽搐了几下,显然是昨日的伤势所致。
凌萱看在眼里,忙上前扶住她道,“身子还没好,怎么不好好休息?”语气里带点责备。
凝秋眼圈一红,笑道,“没事啊!尝尝我给你亲手做的早膳。”说话间献宝似的拿起汤中的勺子舀了几下送到凌萱跟前。
凌萱愕然,看着凝秋希冀的目光,知道是因女儿将去,她舍不得而已。缓缓的接过,坐下来尝了几口,赞道,“很好,很不错。”其实她连味道都没有尝出来,不是她做的不好,而是嘴里都是泪水的味道。对亲人的愧疚,对眼前母亲的愧疚,她无所适从,更多的满满的感动和不想耗费她的苦心。
凝秋大喜,有些局促,“凌萱…”
“嗯…”
“吃完饭我们去布防吧!”
凌萱舀汤的动作一停,低着头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凝秋脸上满是复杂,但依旧带着笑意,她感觉自己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把自己的女儿亲手推向火坑。
微微颔首,“好”抬起头来,脸上是一成不变的漠然,心却在呐喊,“陆河,你最好期待我永无翻身之地。”
凝秋也跟着点头,只是低头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
凌萱佯装无事,心里却一阵难受,所谓前世的债,今生的孽,到底是谁欠了谁,又是谁伤了谁,人生一世,谁又能说得清楚。
匆匆喝了几口汤舀,起身道,“我好了”说着抬步朝外走去。
凝秋一怔,看着桌上连三分之一都不曾少去的早膳,心底越加难受,或许以后早膳都可以免了。匆匆跟上,腰部却微微弯曲,面色抽搐,显然因为激动触动了暗伤,陆河那一脚本来就没那么简单。稍歇一下,又马上走了出去。
外面,一辆看上去还算豪华的马车,材质是檀香木,泛着古朴的朱红,轿帘是属于皇室的暗金,正中央一个大大的,“陆”字悬空而立,飞扬跋扈,一个黑衣瘦长男子正仔细的刷着拉车的马脖处的鬃毛,看样子很是专心。
凌萱大步走了出来,狭长的双眸一缩,心底冷笑,却绕道而行。
那专心梳理马鬃的黑衣瘦长傲慢的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戏谑,“二小姐要去那里?”
凌萱脚步一停旋身冷笑道,“本小姐想去哪里还要和你通报不成?”心头暗恨,竟然是那天抓住自己的家伙,不是因为凌萱记仇,而是他实在长得太有型了,驴脸。
黑衣瘦长男子失笑,“二小姐严重了,老爷特意吩咐要我接你去布坊。”
凌萱冷笑,接我是假,看住我才是真吧!冷视着他,“若我不去呢?”声音很淡,却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黑衣瘦长扬眉,本来就很长的脸看起来更加难看,“哦?二小姐似乎还是那么有个性。”
“你…”凌萱咬牙。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在不知好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可是她不服,粉拳紧握,眉头紧锁,狭长的双眸寒光闪闪,她很有一种将眼前的家伙那张讨厌的驴脸打成其他形状的冲动,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先不说她没有能力,即使有,自己是爽了,可凝秋呢?她讨厌这种处处受制,处处威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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