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们进行最后一个选择,一,你做我的女人;二,你自己去捅欧阳翔天三刀,三刀之后他不死,我就放了你们。如果你选前者,我可以放了欧阳翔天,但是你必须留下。选择吧,美丽的angel。”石韧把刀子塞在奈奈手上。
她紧紧攥着刀子,陷入癫狂:“捅他三刀……不,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那我把绳子给欧阳翔天解开,你再去捅,不然,你就选第一者。”说着,他把翔天手上的绳索撤掉。
“奈奈,捅过来吧,只是三刀而已。”翔天用仅能活动的左手,微微抬起向她,“只要能把你从这个疯子手里解救回来,三刀算什么?”
她美眸里的水浅浅的浮在眼角:“不可以,我不可以这样折磨你,不行……”
“没事。”翔天语毕,抓住她握着刀子的手,冲向自己的胸膛。奈奈愣愣的看着他衣服上迅速染红的一片血迹,手足无措。
翔天缓缓开口:“这一刀,当作我当年进入‘风’组织,破坏了你家庭的惩罚。”
刀子一下子抽出来,又转瞬刺进他的腹部:“第二刀,当作我没有赶赴你的十二年之约的报应。”
“不要了,不要了,够了……”在她尖叫的同时,第三刀再次弄伤他的肩膀:“第三刀,当做我隐瞒了你,这么久真实身份的后果。奈奈,原谅我……”
刀子被抽出,丝溜溜的鲜血被寒凛的刀片吸收,顺着利刃滑下。
“哐当。”奈奈后退两步,手中的刀子掉落在地上。“啊——!!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为什么!”她哭喊着,流着泪,她的失职换来的竟然是他的痛苦。
石韧在一旁看好戏的笑笑:“真感人,情比金坚啊,对不对?恭喜你们顺利的陪我玩完了这场游戏,也恭喜你们度过了这欢快的一个晚上。冷翌臣,你尝到了一夜之间饱受那么多折磨的痛苦了吧?”
“你说的,三刀过后,放了我们。”奈奈冷静下来,扶着满身伤口的翔天。
“当然,我说话算话,请。”石韧让开了步子,看着他们离开,待人走远后,他微笑:“你们以为我石韧是会轻易放过猎物的人吗?日子还长,慢,慢,来。”
“怎么办,我们怎么回去?”奈奈搀着他,环顾了一下四面荒凉的原野。他们的体力已经透支了,加上翔天身上的累累伤痕,他们迟早会再被抓回去的。
“你走吧。”翔天甩开手,“我不能在拖累你了。”他往前走了两步,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翔天!翔天!”她跑过去,手无力的拍打着他的面庞,脸上的疲劳带着半瞌的眼睛,难以忍受,趴在他身上沉沉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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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我求求你救救他,我求求你。”奈奈在天堂的神殿上请求上帝。上帝皱着眉头:“你让我怎么救?本来你就延续了他的寿命,这些罪,是他应该还回来的。angel,因为他,你差点黑化,如果那时候天使之翼一旦展出,造成的,将是你这一个天使的堕落!”
“上帝,我只要你能救他,其他什么我都不求,以后我是死是活悉听尊便。”她跪在地上,声音哽咽。
“你糊涂啊,糊涂!你救得了他一时,在他真正死亡的那一刻,你还能挽留吗?”
“上帝,他什么都没有了,他的身边只剩下我了,请您让我陪他走完最后的几个月吧,他不应该这么早离开这个世界!”
“我丢掉了becky这个天使,难道还要放弃你angel吗?他给了你多少,又辜负了你多少?难道你就没有好好估量估量?这样的交易值得吗!我不会让你因为他而继续黑化的。”
奈奈的喉珠上下滚动了一下,良久缓缓开口:“我不敢保证自己一定会安全渡过剩下的日子,但是上帝,现在在天堂,我可以随时展开天使之翼,若你应允,我可以提前完成黑化,启动封心,只要你可以救翔天一命。”
上帝的怒斥被她的话语哽住,他长哀叹惜:“怪我,都怪我,是我不该让你下凡间,唉……”
奈奈心中微微自嘲:若当初不知不识,不爱不恋,又岂会像现在这样贪得无厌?
“算了,你回去吧,我会治好他的。”上帝背对着她,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睁开眼睛已是身处病房。
“你醒了,担心死我们了呢。”耳边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奈奈转头,发现齐云坐在她身边。
“齐云,齐云你没事,你和叶信都没有事!”挣扎坐起身的她被齐云轻轻按回去:“我们没事,你们怎么出事了,我和叶信在深海中捡回一条命,几番辗转才回到‘风’组织的根据地,靠近却发现你们两个人躺在草地上,翔天还伤势严重。是不是石韧干的?”
回想起在‘风’组织里她一次一次伤害他的场景,悲伤的心绪蔓延:“我的错,我的错,是我让他受折磨,是我害他伤成那个样子,翔天呢?向天还好吗?他人现在在哪里?”
“放心,他及时抢救了,现在很好,隔壁房间休息呢。”齐云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奈奈掀开被子急忙下床,直奔隔壁。
“奈奈,慢点。”齐云追了上去。
冲进房间,看见叶信守在那儿照料,他发现了奈奈,拉着门口的齐云退出去了:“给他们一个空间吧。”
奈奈坐在翔天身边,趴在他怀里,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翔天,抱我一次好吗?”
翔天双手环上她,微笑着问:“丫头,你怎么知道我的伤全部都好了,手也可以活动了?”
“我当然知道了,笨蛋。”她蹭了蹭,看看隐却在窗子旁边的那个人:谢谢你,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