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哭了太久,奈奈感到眼皮很沉,没过多久就在副驾驶上睡着了。他侧脸看向那个熟睡的天使:“笨蛋,不是说等不到就把那个人除名吗?傻傻的等了那么久也不懂的放手。”
也许梦中还在流泪,奈奈稠密的睫毛抖了抖,发出微微的抽泣声,过了一会儿,再次平静下来。
“傻瓜,还哭。”翔天把奈奈从车里抱出来,一步一步走向家门。他的步伐走得很沉稳,很小心。
开门,里面漆黑一片。“一个人都没有?全逍遥自在去了吗?”他把奈奈安置好,去浴室拿了脸盆和毛巾,盛上热水,帮奈奈敷红肿的眼睛。
“明天还要去h·w公司训练,今天哭成这个样子,女孩都爱惜自己的美貌,注重自己的容颜,你怎么就这么大大咧咧呢!”为她拉上被子,翔天开始四处转悠,打量着奈奈的房间。
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梳妆台,其实上面也只是立着一面镜子,放着一把折扇。还有就是房间原有的衣橱。房间一切都贴上了温馨的贴画,天蓝的窗帘从顶上直垂地面,但他不由得被床头排列整齐的便利贴吸引了过去。
“原来,你还有这个习惯。”他耐心的一条一条看下去。睡觉的少女梦呓了几句,眼上的毛巾掉落在枕边。一遍又一遍,翔天就这样不厌其烦的给奈奈换毛巾,知道黎明初破晓,才倚在床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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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惊恐的杀猪叫在异迹家喷发出来,把坐在床头的翔天吓得一个趔趄跌了下去。他揉揉撞疼的胳膊肘:“我天,这是人工闹钟吗?”
“你为什么在我房间?”奈奈指着爬上来的翔天问。
“因为你昨晚在车子里睡着了啊!”
“那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你抱上来了。”
“然后呢?”
“然后?……”翔天不怀好意地一笑,突然扑在她的上方,“然后我发现你眼睛肿了,然后我帮你用热毛巾敷眼睛,然后我就帮你换毛巾这样一直重复,然后到了黎明的时候,我就睡着了。”
直勾勾的盯着翔天的脸,她有点不知所措。奈奈一把推开他:“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翔天诚实的点点头。
“那就好。”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感觉有点不对劲儿,“我哥他们呢?”
翔天撑着下巴:“你哥,美雅,叶信这三个家伙每一个回来。你哥肯定和美雅自在去了,至于信……我认为他肯定和那个齐云有一腿……”
“八卦啊……”短暂的沉默过后,两人各自洗漱去了。
看着奈奈意气风发的在厨房里做早饭,翔天不怕死的说:“这么有精神,看来恢复的不错。”
奈奈的笑容收敛了,国产在她的手中停止了翻动。
“我来。”翔天从发呆的奈奈那儿接过锅铲。发现翔天的举动,奈奈不禁问;“你会……”
“啊!!!爆油了爆油了!!”话未说完,翔天就一脸受伤的甩着手。奈奈扯扯嘴角:“真是个笨蛋啊,放到水龙头低下冲洗去!”他对着那个急急忙忙奔向洗手间的背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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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要去h·w公司彩排,吃饭捎带快一点。”翔天递给奈奈一杯牛奶。
“谢谢。”她弱弱的回答。没有了往日的活泼与好动,没有了往日的热情与好奇,没有了往日的俏皮与灵巧,有的,只是环绕在身边的忧郁与悲伤。
翔天悔恨了,为什么他就没有勇气向她挑明一切?angel,你知道吗?冷翌臣=欧阳翔天。他心里默默地说。
“翔天,你送我去吧。”她擦擦嘴角,有点失神,随后又补上一句,“我懒,不愿意走,更不愿意去挤公交。”
“好啊。”他点点头,主动地帮着奈奈收拾餐具,“碗回来再洗,我们先走,行?”
奈奈顺从的点点头,来到门前换鞋。翔天在她背后轻声的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我就是十二年前的冷翌臣。”
与此同时的奈奈转动着包包里的银白水纹花黄,这东西,还是她在冷翌臣的车里面找到的。那时的她想着:留着,当个纪念吧,也许因为这个东西,我们还能提前再见,不是吗?
如今的奈奈摇摇头,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晚了,一切都晚了,已经灰飞烟灭了,估计这会儿消散的连空气中都寻找不到了……
“奈奈,你和翔天昨天去哪儿了?昨天我帮亚树哥回家取文件的时候都进不去。”美雅在舞蹈室里扳着奈奈的肩膀抱怨,“这两天晚上去公安局追回那些条忙的累得要死,没带钥匙又那么晚回家,这两天只在亚树哥的车里眯了几个小时,而且还是在亚树哥的公司里打理自己的……”
美雅拼命的向奈奈倒苦水。感觉到奈奈不说话的异常的时候,她抬头,遇上的,是一双死寂的蓝瞳。美雅被吓到了,慌乱中,她试探着:“奈奈,你怎么了?”
奈奈顿了一下,绽放出一个纯真的笑容:“没事呀,美雅,怎么样,我刚刚的表情做的很到位,很传神吧?”
美雅长吁一口气:“吓死我了,奈奈,刚刚你那表情好恐怖啊,准确说是眼神,仿佛要杀人……”
“是吗?”她故作惊讶的将双手贴在脸上。
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奈奈的情绪美雅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眼见着奈奈对她强颜欢笑,美雅也不愿去撕破奈奈的伪装,因为美雅知道,那是她掩盖弱小的心灵,唯一的保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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