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此时也是注意到,不知何时那位黑衣探子来到此间,也许是太过平凡,所以没有感知到,也有可能从一开始便藏在礼贤庄外,注视着这里的一切,只是现在人已经死了,消息便也死了。迎客的仪式随着客人的入门便也散去,只留下看守庄门的弟子,加上四周的林海更显空旷,江夕此时自然也会离去,这般众星云集,自是有什么大事商量,若是随随便便便被人混入庄内偷听,这礼贤庄未免太简单了吧。
江夕自然不是这般认为,身旁的许子清早已被那红袍女子所吸引,定是没有进入庄内的想法,至于木钰,这位还没搞懂事情前因后果的少女,只是被这场面所震撼,其余的更不要多说,但少女估计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所以小脸也是一片沉思凝重,于是三人动身便撤离了此地。
一世风云卷残篇,青龙沧海宫中卧。不知圣贤皆有过,误解他人子弟惑。
这场众星云集的宴会,无人知晓他的真正目的,但最终揭晓的也是某人为遮掩世人的眼光所做的一场荒唐戏剧,是某人将祸端或者吸引观众目光所做的一条导火索。
某师门的一位不得志或者心眼小的一位弟子,在极度的嫉妒心趋使或者忍受不了同门对他看法的作用下,最终背叛或者自立门派,最终成为知名人士,强大的实力地位无所不及,然后回到当初授业解惑的地方去炫耀报复,报复当初的不得志,报复所有以往的屈辱,只是为了纠正当初别人的眼光和看法,这是每一个人都会推测出来的故事,然而在这古老庞大的礼贤庄上演的一次强者聚集,无论是任何到来的一位客人,都是不同凡响,然而结论和目的又怎会这般简单。
江夕和许子清事后自然分离,带着少女回到了客栈,对于此次潜入礼贤庄虽然只见了几位传闻中的人物,没有探到任何有用的情报,江夕没有流露出多余的失望表情,相反他感觉此次收获颇多,知道了世间之大强者之多,更明白自己在修行路上的路途还有很远。至于那些潜在的阴谋诡计之大事世间风云之走向的大事,他不想知道太多,也没有机会知道,所以也就将心思抛到了九霄云外。
在杭州城呆了足足一周时间,江夕只在前几天感到新鲜,后面的时间顿觉无聊,这种温暖闲适的日子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只是少女好像很会享受,似是忘了此行的目的,不过这样的状况不会持续太多,江夕决定是时候出发,前往京都了。
次日早上,江夕找了一辆马车,将一切准备妥当,唤了许子清一路,于是三人便动身出了杭州城一路北行,一路风景自然没有江南那般如画,加上天气越发炎热,只是让远行之人多了些劳累,北方的天空没有南方那般湛蓝,多的便是漂浮的白云,不过也只是依京都的土地范围而言,这大陆如此宽广,遥远的边界尽头如人生的长路一般,不可估量和猜测。
漫漫无常的赶路持续了五六日,终于看到了这座雄立在北方的雄城,城墙上不知经历过多少年代的青砖上早已有岁月时间的影子留下,不知是刚下过雨还是别的,甚至有青苔的痕迹显现,早在城外江夕便拉着少女,叫着许子清一路下了马车,付足了车夫的赶路钱,在车夫连声叮嘱祝福的话语下道别,三人便步行向远处的雄城走去,没有选择城外宽广的官道,而是选择田家小道,不过城外没有什么人家入驻,只有大片的田垄和远处的树林,显得更加具有农家风味,远处官道上却是车水马龙,只是这赶路的人实在是太多,拖家带口的赶路人,远处奔波的商人,还有许多挟着大包小裹的,不知包裹中装的是粮食和家当,来自各地的人们都有一个去向,便是进入这坐有着世间第一雄城的名声传闻的城中,城是景阳城,自有别的祥瑞象征。
走在田垄的大道上看着田间绿油油的农物,时不时还有蝴蝶嬉戏游玩的身影,透露出的气息让人惬意舒爽,江夕认真享受着这般很陌生但又舒服独特的美景,这些平常人一辈子一出生就能体验到的风景,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像空气般,没有丝毫的新意,但对于江夕来说就像刚出生的婴儿睁目见到世界的第一眼一样,好奇又享受。
至于木钰和许子清没有他这般痴迷,倒是有点好奇这小子的眼光感向,若是要表达一下赶路无聊的情绪,大可说出来,何必这般作为,发泄下立刻松懈的气氛怕是他们出世见到的第一个这般作为的人,江夕自然没有注意到二人奇异的目光,这般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忽然感觉到被阳光照射下的影子消失了,阳光忽然就此变暗了下来,只是这般大好阳光,怎么说变天就变天。
江夕抬头一看,目光所及便是一堵很高的城墙,这青砖加上稀疏的青苔再加上背着阳光的原因,竟然给人视觉一股黑色,不过这城墙真不愧对天下第一雄城的称号,竟要将头抬成一百五十多度才能看到城墙上插的旗旌,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坐井观天,城墙不知经历过多少年的风吹雨打,偶有些地方青砖斑驳破碎,但可以看出这城墙的内部有多么坚硬,这些芝麻大的小破碎自然影响不大,城墙左右目光所及看不到尽头,不知这城墙有多大的占地面积,三人便已步行到了城门口。
景阳城东西南北总共加起来的城门就有三十六个,狡兔三窟只怕都无法形容,进城有守城的军士例行检查,在如此繁荣昌盛的大云国,虽然没有多么严格的进城的要求,但是还要防范行人携带凶器进城,凶器自然不是指佩剑和刀,至少这点没有严格规定。
早有行人排成了常常的队伍,只有负责检查的军官重复这一件事,带着严肃的表情检查着过往行人的包裹,有些好似城中居住的人早已受不了这烈日余晖残留的温度,不断的叫骂着,但那些军官似没有听到,只是忙着做自己的事,但没有人插队或者不接受检查的行为闹剧发生,三人也没有带多少东西,自然没有受到军士的干扰和拘留,便放行,长长的城洞昏暗阴凉,只能看到落日的余光散发的光亮,就像管口的一端,走了很长时间才走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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