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宫有修行道法之根源的传说,那就等同于世间万法都出现过,但从来没有听闻过南华宫中有修魔之人,在南华宫眼中所有与魔宗功法相关的任何东西,都会被视为妖邪。
不择手段的达到修行的实力,自然不符合道义,道同志不同,手段的根本便是玷污了道,自然影响于南华宫的名声,所以要保持这种信义或者说是脸面,所以南华宫中的阶级制度极其鲜明,残酷的制裁手段让宫中极其黑暗,从万年或者说更为久远的年代建立发展到现在,南华宫中一切以实力为本。
也不知许子清从哪里知道的信息,竟是这般随口说出这一行人的来历。
听到许子清的一番陈述,江夕才明白这座巨辇的主人来自南华宫,只看抬辇的人都是坐忘境的修行者,就足以证明这辇中之人的地位以及实力,至于后面那被称为七魄的六位剑客,更是隐隐踏破太虚的门槛,还不曾知道是否隐藏了期间的实力,虽然江夕早已是太虚境的强者,但那六位气息相互融合就如一个人一样,想要更仔细的探知根本不可能,若过多的用念力探知,迟早是会被人发觉,难免会惹来事端。
辇上的铃铛随着抬辇者的步伐奏出清脆的响乐,不过一会儿便远去,只有铃音还缭绕不绝,人流又重新回复,刚才让出的街道不一会儿便人流涌动。
江夕将眼光收回,看着身旁穿着一身白衣的许子清,眼神中的感觉比昨晚舒畅多了,许子清看着他奇怪的眼神,不由愤愤道:不就是换下了那套装逼的书生装吗?至于这样嘛,要不是我家那位老爷子非这样逼着让我打扮,本公子岂会做作那种无聊之事。许子清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令自己感到不快的事,复而又展眉。
“也快到了早饭时间,江兄如果没有要紧事,不如一起吃个饭如何?”许子清颇为客气的道。
大早上就被少女拉出客栈的江夕,此时确实想找个地方坐坐,逛了这大半条西街,着实让他受不了,见到许子清的盛情邀请也只能答应,转头用征询的眼光示意木钰的意见,但看她毫无异议的表情便知道她是默认,然后三人便往得胜居方向往回走。
得胜居坐落于东街正街道上,底三层为客人游玩之地,自然有酒肆品茶之地,许子清带着江夕毫不犹豫就上了二楼,自有打杂的小二带入,二楼的人挺多,但却很安静偶尔从包厢中传来笑声和话声,却又不是那般吵闹,所以环境很是优雅,看着真不怎么像吃饭的地。
江夕心想这杭州城不愧是名城,连吃饭的地都是如此的上档次,房中陈设简单却极有设计风味,给客人一种不一样的环境氛围,茶饮糕食自是一应俱全,虽不是山珍海味,但也可算满汉全席,耐不住许子清的盛情,只能随他的愿,饮酌小酒一番,至于木钰好似没有那般客气矫情,把十分情至与心思放在了这些食物上,让江夕好生无奈,心想我既然呈了你是我妹妹的话,至少能矜持一点,这番大大咧咧实在让我太丢面子了,不过这倒让气氛不是那样尴尬,身旁的许子清见到这样的情景,心情自是极好,除了少女的大方让她略显吃惊外,便没有了多余的疑问,他的年龄本就大江夕三岁,加上喜好游历,所以见闻经验自是知之甚多,倒是江夕给他的感觉并不一般,总感觉江夕身上有诸多神秘。
“唉!人人都想进那座书院,真不知道像我这般实力的人,为何都变着方的过院试,除了能谋个官职与同行炫耀,光宗耀祖那种嘴上能呈豪气干云的说辞除了能安慰下自己最终没能进内院的失望外,真是寻不出哪里能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听到许子清无来由的蹦出这番愤世嫉俗之语,着实让江夕愣了一下,见到他那张如春风荡漾抚摸的脸庞没有什么太多变化,知道他并没有喝多,不是酒后之言,那就不是真话,但就是真话。
江夕推测他这语气,定是这远赴京都之行不是自愿,难道这小子志向就如燕雀,鸿鹄之志那就不用提了,坐井观天的一番丧气话让江夕也摸不着头脑,如果料到自己修行无天资,没有几斗才学,考不进书院,或者说有如天下大多数年轻人的进内院的梦想,但知道书院门槛高不可见,希望磨灭,也不会这般愤怒,然后江夕用很无辜很苦逼的表情望着许子清,许子清突然瞟到了江夕的这一刻,气氛说不出的好笑。
许子清见他这般表情,意识到自己的话除了表露出自己不是有志青年外,再加上愤怒无助,就算找个看相的狡猾骗子也真没底评价猜出。
过了一会儿,他皱眉道:“还不是因为我老爹,非要我来考这院试,说要让我为他争口气,若是不能证明就不要回去见他”。
“证明?证明什么?”江夕疑问道。
见到江夕这般询问,似是想到了什么尴尬之事,厚着脸皮道:“都是因为在qing楼醉酒之时做了首词。
江夕意识到自己捕捉到了有意义的事,继续问道:“qing楼?什么词?”
“词的名字是别人所命,不提这大伤风雅的题目。”许子清好似没有发觉江夕言语之间的迫切询问,继续说着。
词的内容是:
芙蓉映面柳如眉,媚态含娇摄君魂。
久把愁肠洒清泪,惜得今,缘空未尽两两佳人会。
春风化情情空非,总把流水抛脂群。
今会娇娘成谁美?幸是我,良宵再续迟迟**醉。
后来被传开,不知被我父亲知晓,同城的与我父亲交好的老友总是在我父亲面前提起此事,并以此来抵我父亲一手,次词不料传得是满城皆知,说我许家才子跑到qing楼填风liu词,我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多大的影响,但老人们脸上挂不住,说我这般龌龊之行败坏名声,以后还有那个名门望族的千金敢呈臭名嫁给我,这样类推我大许家岂不是要迎娶布衣百姓的女子才能得以衍续血脉,所以将我赶到京城参加书院院试,混个名声让外人不好明目张胆的讽刺,似乎觉得这种自己造孽的事乃是活该之举,大窘以示这是荒唐之举,谁知道那晚酒醉之后受不了别人起哄,便吟了首风liu词,想想便觉后悔。
这位在家乡富有才名的大族少爷,跑到qing楼喝花酒为一红尘女子填词,尚且这般淫词荡句,而且还被传至满城皆知,最后被父亲赶来参加这般难过院试,定是有一番苦衷,如今寻得同窗自是一番叙述。
饭茶之间当然免不了话茬,初次见面的二人倒没有什么惜言沉默装逼之举,许子清是一个人来熟,不过堪堪一面之缘便能向对方坦言,自然需要胸怀和见识,在许子清眼里或者心中江夕是值得认识的人。
恰恰有缘的是江夕是一个很注重交朋友的人,投缘只需一面,而对于许子清这样的人来说,江夕最好的性格便是善于倾听。
见他这般好的情致,江夕便问到,那我刚见你时,你那身书生装扮……,听到江夕的提问,许子清诺诺道:“若不是出门被父亲严加逼迫强调,谁会无聊到打扮成这样,我本就喜好游玩走行,不喜欢规规矩矩,你感到好奇也是正常,这倒让江兄你见笑了”。
江夕含笑表示自己当然不会见怪,两人很投机的相酌对谈,只是刚才那敏感的话题自然被有些人所闻。
两人的谈话少女当然都听到了,只见她轻哼瞟了江夕一眼,这倒让二人好生尴尬,都是脸色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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