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此时只剩下广行和江夕二人,江夕自然没有多余的事,便要离去,正在此时,广行便叫住了他,说道:“江夕小施主,你好像来历不凡,想必是来自世外之地,倒与我相仿,相遇即是有缘,我便赠你一物。”于是自袖中取出一粒珠子,递于江夕。
江夕不知广行僧为何会送自己东西,更不知道这老和尚安的是什么心思,心中想道这第一次见面便送人东西,不知道这物事是否是邪物,面上的表情自然有点不正常。
广行看出江夕的迟疑,便解释道:“哦!这你尽管放心,这是我早年游历西方极西干旱之地时,见一方净土,生一牡蛎,所产之物,想必是传说中的灵珠,若是邪物,我广行怎会将它带到身上,你这小子倒是谨慎小心,做事倒是老成.”听完广行的话,江夕也意识到自己的错举,尴尬一笑便把珠子接了过来,只感觉入手清凉,但却并不像山泉般一样的触觉,只是这清凉直通全身各处,就连识海也是一片凉爽,就像浓茶般,使人神清气爽。
接过后江夕将珠子拿在手上好好观察一番,只见珠子色泽玲珑剔透,反射出的色泽温暖却并不刺眼,约半个拳头大小,看似平常,但却隐隐散发出大地深处的阴润气息,再次将珠子捉摸了会儿,发现也没什么不同,脸上浮现出一片失望之色,心中想道:“我还以为要送我什么好东西,也不过如此嘛,俗世之中随便一个富贵人家也会找出比这更好的”正当江夕这番想着,广行又开口道:“你将念力注入到这珠子之中,便知晓其中的作用了。”
于是乎,江夕就跟着做,将识海中念力注入到珠子之中,念力进入珠子之中,只感觉到一股神奇的力量,将念力分散成一束束,自江夕脚下的土地扩散而开,只是瞬间,念力便扩散到方圆百里。
修行者识海中的念力不仅仅用来战斗吸纳天地元气,而且可以用来感知,念力感知自然是修行者的本能,但若是要感知到更远,那便需要磅礴如海斗的念力,刚刚江夕只是注入一丝念力,便感知到百里之外,若是注入更多,那范围可想而知,不免感觉到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广行也看出了江夕脸上的不可思议,很是欣慰。
“若是有缘,就还能和我这把老骨头见面了,你且收下此物,只是收藏此物时,需用元气将此物封印,不能就这样佩戴在身上,我所知道这珠子的功效就只有这么多了,还有的作用,只有你自己去探索了。”没有理会还在沉侵珠子功效的江夕便抬步离去,江夕收回目光,记住了老僧留下的话,对那道遥遥离去的苍老背影微微鞠躬。
晨间的偶遇,便遇到两位太虚境的强者战斗,还得来了这颗神奇的珠子,算来还是自己捡来了便宜,此事结束时已是下午,高挂的太阳没有中午时分那样灼热,渐渐向西移动,江夕边踏步向林府方向走去,不过十几分钟便回到了林府。
刚进府便有仆人匆匆的向林南通报,不一会儿江夕的房外便传来了焦急的步伐,便有人推门而入,来人自然是林南,见到是江夕,林南便松了口气,说道:“你小子这一清早跑哪儿去了,在府内找了你半天,过了大半天才回来,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事遭不测了,老太爷午时遣人来叫你和他下棋,传了半天的话,让他等的好生辛苦。
江夕此时听到林南这番话刹那间明白,原来自己离开林府半天没有回来,让府中人找了自己半天,让林南白担心了一场,心中不免产生一股暖意,原来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被当成了林府的一员,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不是过客,无来由的归属感让他感觉熟悉又陌生,想来自己跑到这地方来,已经有一个月了吧!
江夕连忙解释了一番自己出去晨练的习惯,说自己在路上见到了一些新奇的事,便留下来看了会儿,不过倒是没有提广行一事,林南半信半疑,没有再继续追问,看到江夕身上有些凌乱,便让江夕好生梳洗一番,一会儿一起到后花园去陪老太爷下棋,江夕自是不能推脱,变应了下来。
是夜,房间内的林夕将白日广行赠予他的灵珠拿出,因是夜晚,这灵珠竟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像极了夜明珠,灵珠隐隐散发出的气息,让人感到阴冷,侵入江夕身体之内的气息与他体内的的玄奥气息相触,便互相消融,就像冰雪遇到阳光,自从小时候能够修行开始,江夕便感觉体内好似存在着什么物事,只是每次问起大人们,却没有得到什么确切的结果,只是说乃是保佑平安的神符,对身体没有什么害处,久而久之,他便不将此事放在心上,自幼成长的地方,唯一多的便是藏书,阁中有很多书籍,包罗万象,无聊到极点时,便会读读书,只是书中的世界虽然博大,但他更向往外面的天地,如今,自己已经自由很多了,便不会生出些许惆怅,忘掉多余的杂事,江夕便稍作调息,将白日的消耗尽数调息回来,便入睡。
次日,天色朦脓依旧昏暗时,一道身影便从房中走出,掠过院墙便出了林府,这人即是江夕,依旧是十几里外的江夕立于山顶东侧的山崖上,吸纳着空间中弥漫的天地元气,天地元气进入身体,运行一周被身体经脉筛选而出的精纯元气,进而吸纳进各个神窍内,便汇入到了那片旋涡状的虚空气流中,虚空元气流中悬停着的晶莹液滴,从中散发出的元气力量精纯强大到极点。
“哎!已经有一年时间了,神窍中储存的元气流还是没有溢满之态,境界还是停留在太虚中境的门槛上,丝毫无破境的征兆。”
自十三岁除识,一日之内坐忘,又过一月便入守静境,在守静境处顿悟一年,又破太虚,以往那种力量的突兀到来和自己的艰苦修炼离不开,而如今勤奋到极点还是这样止步不前,从来没有像这样停留这般长的时间,守静境入太虚境乃是世间修行者的一道天梯,如鲤鱼跃龙门般困难,很多人穷其毕生精力便耗费在这道门槛处,可跨过去却寥寥无几,花费一年时间对于江夕来说正常不过,虽说每上升一级便是困难百倍,可他依然自信,这便是他对待自己的态度,自然不可能与那些散修相对比,世间世外之地如此之多,里面不出世的天才更是像菜场上的大白菜一样多,天赋不比他低多少,他哪里有骄傲自大不努力的理由;
若是被其他的凡夫俗子知晓他的这种想法,绝对会称其妖孽,如今在太虚境停留一年时间的他,丝毫没有什么变化,使得江夕感到怪异,太虚境对于天地元气的感知有着特殊的感应,甚至能映兆到对自己命运的认知,认识天命或命运,所以太虚境的强者对于身遭能够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存在会在心中生出警兆,便等同于乐天知命,江夕很清楚自己这一年的努力勤修,从未停止放弃过,但被吸纳而入的天地元气,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储蓄过,而是吸纳多少,便流失多少,就像有一缺口的的水缸,进水口与出水口差相仿佛,吃水线永远不会变,自然没有水满自溢的情况,推测到自己身体内的情况,便只有身体中存留的那个类似符印的东西,只是每次用念力探寻却不见踪影,只能待以后慢慢探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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