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钱被黄建强一声呵斥吓得服服帖帖。弄得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小咏这丫头到底什么來头。
向钱一阵犹豫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借钱给村民的事情。
“喂。”黄建强那边突然见紧张起來。“怎么不说话啦。是不是真的被你说出來什么破绽。我告诉你。这件事情要说漏了嘴。你我两人吃不了兜着走。”
“沒。应该沒有吧。”向钱吞吞吐吐的心里沒底。
“卧槽。到底有还是沒有。你他妈的到底说了什么。”黄建强有些不不耐烦。同时心里快要奔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审问他。
无奈之下。向钱还得重头说起。
之前是借给老董家几万块。所谓的要他们当地民工。其实也是一个幌子。他的最初想法就是。让他们在这里给自己当免费劳动力。毕竟他们都喜欢钱。
至于老董家。那就更好说的了。因为借了钱。所以要他打工还钱。但这段时间。是沒有任何工资的。况且。当时老董还同意这个决定。所以也犯不着谁。
说完这些事情。黄建强对向钱只有一个看法。那就是:“你他妈的真是丧心病狂。想钱想疯了。要是这件事被抖出來。他们损失的还不只是十万块。那是成百上千万。”
“那我要怎么办。”向钱真是沒有注意了。只好向黄建强请示。
但黄建强给他的回复。只有一个办法:“你看着办。”
说完电话那头就再也沒有声响。黄建强他失望挂了电话。赶紧的想以后要怎么应付。
向钱被吓出一身的冷汗。四肢发软。但是歹心瞬起。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
知觉告诉他。那两个小娃子总是有问題的。他们想要的。可能不只是十万块。还有。他们极有可能就是來骗人的。毕竟他还沒有亲眼看到他们的证件。
虽说上头要下來查人。是不需要把自己身份给亮出來。但向钱心机慎重。总觉得不放心。
吓得他赶紧的想去上个厕所撒泡尿。
厕所是一个很简易搭建起來的棚子。因为是临时性的。在这种乡村式的厕所。还是有些作用。只不过白天要是太阳一大起來。那味道就不好闻了。
味道不仅扩散到四周几公里之外。屎啊尿啊味道什么的。窜进经过路过的人不说。还要残留到晚上月光出來的时候。就跟这开发商的味道一样。臭味相投。
天已经黑了好久。平时厕所里沒有什么人。但今天却不一样。似乎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向钱因为心里有鬼。刚才就以为自己的龌、龊事情呗拆穿。这个时候还心有余悸的。再说还听到厕所里面有人在说话。平时什么鬼都沒有。怎么今天就。
顿时心里又泛起波浪。全身汗毛竖起。以为遇见了鬼。
旁边有根手膀粗大的棍子。捏在手中才知道是钢棍子。奇怪。这里怎么有钢棍子的。不科学啊。
厕所里面的人好像感应到外面有脚步声。索性就停了下來沒有说话。凝神屏息的在等待会发生什么。
向钱也慢慢挪步。要是真的从里面冒出來一个鬼。他就一棍子抡死。不管什么鬼神都给他弄死。
“哎。马哥。这真他妈臭。上个厕所跑这么远也真实……”
“早叫你狗日的下午少吃点。心在好了吧。”
正当向钱要抡棍子冲进去的时候。从里面蹦出來三个人。议论什么的样子从里面窜出來。
是李如一。赵二狗。还有马老三。三人鬼鬼祟祟的。一定沒干什么好事。向钱叹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鬼是人。但这三个人。比鬼还不如。
“你们三个。这么晚了。还在这干嘛。”向钱放下棍子问了出來。
李如一跟马老三不知道怎么回答。赵二狗抢了说到:“这几天吃油水太多他妈的拉肚子。寸头厕所都被占满了。只有跑到这儿來。”
“你们几个。平时干活不使劲儿。吃倒是吃的挺多的。懒虫。”向钱一脸的鄙视。然后要他们快快滚蛋。
他们三人是向钱手下工人。所以对他还是毕恭毕敬的。不敢有半点傲娇的样子。
但那只是表面上的。向钱只是觉得。差点被吓尿出來。赶紧的进去撒尿。
三人就要走的时候。向钱叫住了他们:“哎。这钢棍子啥时候跑到这來的。帮我拿回去放在物料库。”
像什么钢筋水泥之类的。都是有个专门放置的地方。需要的时候直接拿出來。这跟钢棍子。看起來不是什么废物。一看就是正规的还能使用。但摆放在一边不在物料室。还真是有点难以说得过去。
但对于赵二狗三人來说。这很正常不过了。
“狗哥。吓死我了。那狗日的以往都不去厕所的。怎么这个时候要进去。会不会是发现了我们是什么。”李如一有些沒底。战战兢兢的。
但他这么说出來。马上就被赵二狗打断说:“你他妈的在胡说啥。老子们干啥了。老子们啥都沒干。”
“对。我们只是过去上厕所而已。”马老三跟着附和。
赵二狗掩饰归掩饰。但还是要强调说:“李如一。你个杂种怎么搞得。搞了那么久。还留一根棍子在外面。我想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我今天是看到他们交谈那么久。有些走神了。”李如一马上道歉。“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这次的失误。应该沒有啥事吧。”
“有啥事我们还能站在这里么。靠。”
听完赵二狗训完李如一。马老三捏着手里的棍子说:“狗哥。这棍子咋办。给顺了还是还回去。”
“我靠。这还用问嘛。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度。给人家还回去。”赵二狗很牛气的说完。马老三对准门缝一扔。那钢棍子就直接被砸进去。只听见里面传出來“咣当”的声音。
三人默默离开。
他们三个。也算是董豪的发小。但读书不成器。初中毕业回來务农。继承父辈的祖业。。劳动种地。
所以现在也沒混出个样子。至少这对他们來说。已经沒有什么出路。这辈子也就浑浑噩噩。沒什么出息的了。这次董豪风光回來。不仅给自己长脸。对他们三个來说。也是打击。
别看他们三个平日里老老实实的。但在背地里。却沒干出什么好事。
就拿今晚的事情來说。向钱在厕所里撞见他们。或许只是一个偶然。但他们三人來这个厕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偶尔的來一次。他们就可以赚好多。
他们白天工作上班。但是在晚上。还要加班。
那根钢棍子。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跑到厕所门前。而是李如一的一个失误。
他们把钢棍子从物料室里面偷出來。但是不好正大光明运出去。所以他们想了一个好办法。虽然有点难以启齿。
从物料室里面偷出來的钢筋材料。他们沒有直接拿出去。而是扔进厕所。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去掏粪。埋在里面的钢筋。会被尿液中的盐酸腐蚀一部分。让收购破烂废铁的人不会怀疑。
再者。从厕所里掏粪出去。顺便把钢筋放进粪桶里运出去。沒有人检查。也沒有人怀疑。
不得不说。他们这招不算怎么精明。但为了钱。他们煞费苦心也是值得。因为他们早就偷习惯了。他们也缺钱。再多的钱。他们也不会怕累赘。
第二天开工。他们还是正常的沒发生什么一样。然后去厕所。看看自己的东西还在不在。确切地说。他们去上厕所什么的。根本就是看什么时候又可以掏粪了。
每当可以掏粪的时候到了。就是他们可以赚些外快的时候到了。
到目前为止。还沒有人察觉他们的任何异常。
当然。晚上经过的小咏。当然是沒有发现什么的。就是董豪也不知道。再说。他对这些事情并不怎么关心。
所以。只是很快的就回去了。毫无知觉。
那晚上回去。董爸像是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对董豪的态度好了很多。大家坐在一起看电视。虽然对小咏说话多些。但是沒关系。
毕竟小咏是客人。可不能冷落了人家。
董爸突然间从里屋拿出來一个封存好的东西。里里外外裹了好几层。
“那当着大家的面。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当初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你说你去当兵。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董爸把那信封一样的东西捏在手里。暂时沒有打算递给董豪。
董豪一阵犹豫。看了一眼小咏。
立即被董爸叫了回來:“你自己的事情。看人家干嘛。”
小咏一阵脸红。今晚是最后一晚跟他们相处。明天她就要走了。
但小咏还是给他一个提示。意思就是要他明说好了。与人相处。还是家人。当然要坦诚相待。况且。小咏也想知道他当初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看來。骗别人说是去当兵的。很显然只有外人相信。
董豪想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当时吧。高考失败。觉得亲戚邻居们都看不起我。那时候也就不懂事。所以。所以我就不想呆在这里。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