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爷有些面带惆怅,难为情的说道:“小雨就是我家孙子啊,他二妈,以前了是我不对,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也不求你们原谅我,你看小雨这么能吃得苦,受这么多罪,自打能走路到现在的活蹦乱跳,也真是你们的善良积得德,这两年来小雨帮了我不少的忙,家里孩子都在外面,不管刮风下雨,天寒地冻,小雨都坚持给我到后山背水,拾干柴火,我老了,也没本事,给不了你们多大的帮助,这点我心意,你们就收下吧”。
妈妈紧接着李大爷的话题说:“您误会了,我们怎么会怪你,过去的都过去了,我都忘了,孩子是吃了不少苦头,但也不能全怪你,你看现在变得这么懂事,说不上我还感谢你了,你就不要想太多自责了,”小胖妹从她们两的对话中能感觉的到。李大爷确实有很大的歉意,当年要不是他在他家杏树上打农药,吓得小胖妹从山上的水渠掉下去,石头差点砸断了她的双腿,为几颗杏子闹了她家多少回,妈妈虽说没有怨恨,但心里多少是有点戒忌的,反正自己的问题占一半,谁叫那个时候那么调皮任性了。
“小雨,快尝尝,我那颗杏树现在都长成大树了,今年结的最多,这是我挑熟的最早的拿给你尝尝,”李大爷热心的拿了一颗给小胖妹。
“谢谢李大爷,”
“那我先回去了,这些吃完了,你自己在去摘,树上还有很多,”李大爷客气道。
“好的,只要你不在打农药我就去,”小胖妹也是脑子转的很快。
“不会打了,不会打了”李大爷失落的转身就走了,小胖妹心想,李大爷会不会生气啊?
看着送来的二十多颗杏子,小胖妹是又惊又怕,吃还是不吃,“妈妈,你知道杏子是啥味道吗?当年和然然是偷吃过,但却没吃出是什么味道,现在我很胆怯,害怕,小时候为了吃它,命差点都丢了,现在,一推杏子摆在面前,我的**却不是很大,你吃几颗吧,解解渴,我赶紧割剩下的麦子,这样看来,最对割三四个就结束了”。
“你怎么不吃啊,李大爷大老远的送来,没事的,来吃一颗,很香甜的,”妈妈劝着让小胖妹尝尝。
“我不吃了,你吃吧,天色不好,估计又要发暴雨,我们先把地里的麦孔堆积起来吧,然后用蒿草盖着,趁早回家吧,”
“好的,妈妈,”
小胖妹就像个小机器人一样,在一片一片的麦子地里忙碌穿梭着,黝黑的手臂和打了不知多少个血泡的手隐隐作痛,腿上也是被麦渣子擦的一道道的,终于在下暴雨之前赶回了家。
“妈妈,你先歇会,我去看看四妈家,她家的麦子在院子里面散堆着,我怕四妈一个人忙不过啦,”小胖妹刚到院子边上就去四妈家,果不其然,四妈一个人在收散堆着的麦子。
“四妈,我来帮你来了,你不要慌,我们慢慢来”小胖妹也是为了安抚四妈故装镇静,眼看天越来越黑,雷声大的吓人,好像天地合并又要分裂。
四妈急切道:“你家的都盖好了吧,没弄好的话,你回去帮你妈,我一个人可以”。
“我家的好了,快点,你站在上面,我给你往上面扔。”两个人就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愉快的协作着,不一会儿,一个很大的麦子垛就起来了,像个小山丘。又像古时的堡垒,看起起来黑乎乎的伴随着闪电,又像是金钱堆!
“小雨啊,多亏你了,进来喝点水吧。”
“不喝了,四妈,我给你拿了些杏子,这是李大爷拿给我的,我们吃不完,你也尝尝,放心,不是我偷摘的”。
四妈也是打趣的说道:“我没说是你偷得啊,进来我家吃饭吧,我们两啊,炒点菜,做点可口的吃”。
“不了,四妈,我还是回去吧,等会要下雨,回去的时候肯定会把你家院子踩的大坑小坑的,我还是回去,改天来吃,”说罢,小胖妹就往大妈家的方向跑去,大妈一个人正在开始把麦子往大叔走时搭建的棚子里面抱。
“大妈,我来帮你了,”小胖妹迅速的把麦子一个个的往棚子里面抱,左手一个,右手一个,速度比两个大妈都绰绰有余,两人打扫结束后,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雷声还在打,却没见一滴雨下。
“大妈,你说这天,雷声大,雨点小,刚刚把人差点累死了,雨了一滴都没下,我回去了,腰酸背痛的,招架不住了”。
大妈拉着小胖妹说:“回去干吗,去看电视,我做饭,今天累坏了,多亏你帮忙,进去自己开着看电视”。
“不了,大妈,这是李大爷给我的杏子,我吃不完,给你拿了几颗尝尝,放心,这不是我偷的,我回去了,我妈还在等我吃饭呢!
大妈笑着说:“好吧,你这孩子,还调皮的很,知道不是你偷得,快回去吧,空了来看电视,你这都好几个月没来看了,上次问你妈,你妈说你在家看书认字了,也好,多认写字,以后出去找个好工作”。
“嗯,走了,大妈!”小胖妹气虚喘喘的跑到然然奶奶家,给奶奶撤了干蒿草,烧了炕,又打着手电筒到离家不远的井里给打了两壶水,害怕明天下雨,自己也可以不用过来,免得把别人家的院子踩些坑,天晴了,不好晒粮食。回到家,都快十点了。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准备打着手电筒去找你了”妈妈担心的问道。
“没事,去了趟然然奶奶家,”
“哦,奶奶身体都好吧?”
“嗯,好,”
“那快吃饭吧,我也没吃,你看,我做的凉面,你最喜欢的,”
妈妈知道,小胖妹每天不管子在忙在累,都要去然然奶奶那里看看,不然她怎么都不会安心!看着李大爷中午送的杏子,小胖妹怎么都没有勇气去尝一颗,她害怕,当年的旧事在次发生,她在经不起这样的洗礼,然然在家就好了,这些也是她最喜欢吃的。
躺在炕上,摸着自己的右腿,虽然辛苦奔波了一天,但小胖妹还是拖着疲乏的身子按腿,心里无数次默念,快好起来,我要走出大山,我要去找然然,然后告诉她,我有多想她,我有多少话想对她说,不知道现在她过的好不好,离家十个月了,也不给我写信报平安,就这样,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似的,从此,杳无音讯。
过完了忙碌的夏天,大山充满了秋的气氛,清凉的微风,柳条像瀑布一样愈发着清美,小胖妹坐在后山的葡萄地里,看着遍地的葡萄枝干,没想到一年多就结果实了,真是太意外了,看来这地方确实是风水宝地,其他人怎么会把它当荒地使了,枝干上结满了小蝌蚪般大的小葡萄,一串串的,绿茵茵的叶子散发着葡萄的清香,还有两个月应该就可以收获了。
然然,你现在在哪,你听到我的呼唤了吗?不管在梦境和现实中,无时无刻的都在牵挂着你,你的身影和淡定的表情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说过,葡萄收获的第一年你是第一个品尝的人,你们都不在家,满树的葡萄让谁吃了?
长叹了一口气,小胖妹手扶着下巴,静静的坐在那里,揉捏着自己的左腿,是比之前好了许多,在摸摸自己的小脸,好像又瘦小了一些,回想然然不在的这一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看着做了很多事情,自己却没有任何成就感,不开心、压抑,并不是生活的不好,也许是习惯了一个人的陪伴,而那个人不在的身边的时候,生活就是那么枯燥无味,只有照顾然然的奶奶和这一地的葡萄树,兴许能安抚下小胖妹不安分的心思!
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妈妈到小胖妹的小屋说:“小雨,我们俩明天去集市上吧,今天中午把你以前在山上挖的草药晒了一下,本应该早就买掉的,一直忙着没时间去,明天空点,你好好休息,估计要早上六点多起床,走三个小时山路,你腿痛,怕走路吗?”
“妈妈,我不怕累,长这么大都没有去过集市上,我一直很想去,真的很想去”。
“好吧,那就睡吧,明天早起。”
“妈妈,我们一起睡吧,好长时间没和你一起睡觉了,”小胖妹神速的抱着衣服向妈妈的屋子跑去!
第二天确实起的早,到集市上估计都十点多了,走了一早上的路,是又饿又渴,“饿了吧,坚持一会,我们先找地方把草药买了,换到钱就去吃点东西”,妈妈拉着小胖妹的手边走边说。
“嗯,”
集市上就一家正规收草药的地方,贩药的药贩子到时很多,听说她们收的比正规家高出一两分钱,但是秤的重量不是很平,经常都是捣鬼骗人,半路也有人拉着小胖妹和妈妈的背篼问,妈妈说不买的时候,哪些人就硬拉着不让走,差点把平时胆子还不算小的小胖妹吓哭了,可能是第一次来这种人多的场合,在来了只有她和妈妈两人,她们人多势众,吓着是难免的。
一个药贩子拉着妈妈的背篼说“你背的药材啊?买给我嘛,我高价收购”。
“我背的不是药材,你快把手拿开,你在不松手我可要喊人了,你把我女儿都吓哭了”。
药贩子看了小胖妹一眼,那眼神感觉要杀死人似的,很不情愿的松开手,小胖妹突然觉得妈妈好厉害,这些人太凶恶了。
一路都是心惊胆战的,这个胆量,敢去外面闯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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