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公子再三迷惑我想要我答应什么要求,但是我苏子清也不是知恩不报之人,要不是贵府的收留我可能已经是云絮山上面的一抔黄土,一堆白骨,但是人活一世我虽然人小甚微挣扎于这片天地之间,但是也有自己的本源,我只是希望公子能让我做一些不违世道,但能与天地共存之事。
卿子月听了这话倒是有有些呆愣住,不违世道与天地共存,这是一种怎样的想法他不知道,像自己做事情向来追随本性,人活一世不为自己快活地活着又是什么活法,虽然长得清俊冷清但是又有谁是天生的圣人,高兴了赏了,不高兴了杀了不是最天经地义的事实,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说半句不是,虽这么想着,他对于子清的提议倒是没有任何的异议,只是朝着她微微的点头:“我答应你就是,但是你必须救活我大哥,到时必有种赏。”
“我不才,但是如果我救活了,我希望公子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子清在犹豫了一下以后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哦,只是一个要求吗?要知道怎个浮光国没有我雪月公子做不到的事情,倘若你真的能救活我大哥的话,我可以兑现你的任何要求”卿子月微笑着向着子清解释道,要知道全国上下想求见自己的人不知几凡,能得到自己的帮忙更是无上的荣耀,这个丫头居然只要了一个要求,自己不得不和她解释下目前这个机会的重要性,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殿了。
子清向着卿子月肯定地点了一下头:“雪月公子,我很清楚您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在您的能力范围内我如果可以做到您说的事情,我想以您的能力您犹如阿拉神灯一般可以帮我实现任何的愿望,您已经对孤苦无依的我伸出了援助之手,子清非常感激,但是今天您也只对我提了一个要求,虽然不知前途几许,也许困难重重,也许命悬一线,但我只求您这么一个请求,如诺我有幸生存,我希望可以得到这个愿望。”
“果然是个奇特的丫头,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那个东西能高过无上的荣华富贵,无边无际的高等权利,享受不尽的大好前途吗?诚如你说见,此事也许会使你命丧于此,你不害怕吗?”卿子月不仅对着对面这个娇俏可人的丫头透出一丝好奇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死后谁人不是一堆白骨一抔黄土,我是一个平凡的人,我也诚知自己胸无大志,只想做一个平凡之人,那些荣华富贵甲之琼浆,吾之砒霜,我生来不是一个讲究这些之人,试想能在广袤草原之上策马驰骋共赏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能泛舟与江河之中,共看波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能驻足一方牙洞之中欣赏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壮阔,这些的所有又怎么会是锦衣玉食之下的牢笼可以比拟的,身为女子的我不居庙堂之高,也不想感受高处不甚寒,所有我只求一丝可以让自己这一世自在一些的活法罢了。
卿子月细细听着身边女子对未来的设想,原本娇俏的面容散发出无法言喻的光芒,不知不觉嘴角上翘,对这种观点仿佛能够感同身受,不能再认同一些,高处不胜寒吗?这个又何尝不是呢。人人俯首称臣的快感又怎能诋毁午夜梦醒时分之时的孤寂冷清,自己又何尝不想做一个闲逸侠士,鲜衣怒马,丈剑江湖,心之所想,行之所向一丝的向往之意流淌在那双清眸中,犹如雪中之炭明烈非凡。
“雪月公子,曾经有人说过这个世界上莫过于生命,爱情,自由三重枷锁,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们珍视自己的生命,渴求独一无二的爱情,但是更加重要的则是身心的彻底自由,至于我而言更是如此,我不求公子可以给我富贵荣华,我只求公子可以给我一丈方圆,给予我活下去的生命之元源。
“你真的认为自由强过一切,甚至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吗”卿子月狠狠地盯着子清的眼睛,再次确认地问道。
“能有命而活,我当然会珍惜万千,世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得知我幸,不得我命我不强求,但我就是要争上一争,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哪怕此去经年,院中花落花开,斗转星移不知几何,尊贵万千的雪月公子永远会记得那天,那个少女,明朗初霁般的笑容,在那一刻,轻轻地偷走了自己心的一角,那刻的悸动如雪果酒一般清冽浓香,后劲悠长,陈久迷香。
“听说青竹本来是请清姑娘来这边采摘雪果,不如今天就让我这个主人尽地主之谊带姑娘前去采摘雪果如果?”卿子月本想洽谈完关于大哥的事情就先行离去,也许是乏味的生活太久没有出现鲜活的生命来充盈,也许是刚刚子清的言论固执己见却妙趣横生惹得心生欣赏之意,卿子月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一些,放下姿态与人坦诚以对,未尝不是一件乐事。这么想着,邀请的话也就自己长了脚一般地自然而然地提出了。
子清原本以为雪月公子和自己谈完,像他这样的大忙人必然先行告退,自己今天采摘雪果的事情必然要等下次了,没想到对方居然开口邀请,自己也就只有遵从了。
“雪月公子客气了,客随主便,子清却之不恭。”正待让对方先前行,却不想一阵骨碌碌的木车轮转动的声音传来,卿子月神色坦然地转动着轮椅优雅地先行,高贵非凡的样子好像不是做的是轮椅而是王者的御撵。
先前因为事情复杂,自己担心受怕一时没有注意,又因对方一直在一方石桌的后面,因其绝色的气度和容颜,不严不语已经可以使一方天地失色,却不想这样被上帝眷顾的宠儿居然双脚有隐疾困于一方轮椅中。
见到子清盯着自己的轮椅走神,卿子月倒是没有丝毫的不悦只是耐心地等在一方,子清很快发现自己的失态急步走上前去,顺手扶上椅背慢慢地推动开来,好像这样的事情已经做了一千一万遍一般顺手。
原本高贵万千的容颜在白绒面具之下的苍白的脸色稍缓,虽然搭在双轮上的手并没有放开,但是看着子清驾轻就熟一般的习惯动作也缓缓地放慢了滚动的动作,放松地把整个身体依靠向后面的椅背,一股少女身上的幽兰之香徐徐传来,合着一致的步伐心跳,出奇地令人安心。
一道白光快速划过,正要细看,那只灵动悠闲的白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出来了,乖巧地停在雪月的膝上,合着白色的锦缎,不细看仿佛已经和整个衣服融为一体。
“你这只见利忘义的小白!”恨恨的怒骂声从耳后传来,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张俏脸吹鼻子瞪眼睛的样子可定也是可爱至极。
没想到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前面那只静如处子一般乖巧的圣蝶,原本白色的躯体竟然散发出火焰一般的红,原本精巧的躯体仿佛有魔力一般地上升开来正对着子清的前方。
哼,现在有主人在这边,居然当着主人的面叫自己小白。可怜自己塑造多时的形象可不能在今天毁于一旦,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可不能说自己欺负新人就是。正要妖尾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忽然轻柔之光一闪而过,自己已经躺在了冰冷舒适散发着淡淡兰香之气的手中,委屈地抖动着头上的触角,难不成主人这次不帮着自己了吗?
“你呀,总是这么任性,清姑娘是我的客人,怎可怠慢?”轻柔的语气从绝色的口中喝出好像在教育者一个不懂事的调皮孩童,听着却是知道不忍苛刻的很。
“清姑娘,这个是在下的宠物,雪蝶”子清淡然地点点头,这个家伙可是害自己不浅啊,自己怎么可能忘记呢,忽然想到自己在他背后点头。可能看不见,于是颠颠地跑到前面去看着雪月。
“雪月公子,原来这小白就是你的宠物啊,真所谓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物,公子清贵非凡,气度举世无双,家宠也是美丽非凡,但是这个劣根可是出奇的相似!”一个戏弄的自己几夜不敢安睡,一个戏弄的自己摔倒于洞口,前者的因加上后者的果倒是让自己好好睡上了一觉,现在想想还是有气。
雪月也自知理亏,无奈于手心爱宠的折磨,只能淡然地说道“姑娘,爱宠不懂事,希望姑娘不要介意,爱宠叫做雪蝶,你也可以叫她圣蝶”微微尴尬的语气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请求,看到对方这么屈尊,子晴见好就收,“既然是公子的爱宠,自然也是子清的朋友了,雪蝶你好啊。”
少女明媚的笑容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雪蝶也翩翩起舞,伴随着身边一身白尘的男子,清透凌然,万物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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