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姐和梅姐早在我房里等着我了。菊姐一看到我进门,就淌起了眼泪,拉着我说:“我们都听到金祥打你的声音,简直吓死人了……可没人敢上前拉住他。”梅姐抱着臂站在房中间,口里嚼着橄榄,眼神轻慢,对我们说道:“那金祥看上去平日对你不错,其实都是假的。这次还不是妒嫉你在众人前面让那于谦老儿下不来台,为东宫挣回了些面,才着实打你。”
我见梅姐根本不懂金祥的深意,可也不方便解释,就装着受了伤雪雪呼痛。菊姐赶紧帮我验伤,看到臂上道道血印,又发现额头上也擦出了伤痕,一边伤心,一边帮我擦药。这边梅姐帮我倒了温水,拿了一包千金化瘀散给我服下。
菊姐悄悄地对我说:“万姊姊被打的时候,殿下也听到了声响,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我看见他眼里含着泪光……”梅姐一向妒嫉阿摩和我的感情,听了菊姐这样说,觉得不耐烦,皱起柳眉,生气地打断她,说道:“一个不到六岁的孩童能知道什么?你倒把他说得像个大人似的!”菊姐虽然生情稳重实在,可是很爱阿摩,就向梅姐分辩道:“殿下自小便不同一般,就连翰林侍读钱大人也夸殿下有成人的智慧,他有什么不懂的?”
我赶紧分开俩人:“你们还不好好地安慰安慰我!帮我想想明天该怎样出门才好?”梅姐对我翻翻眼睛,笑道:“这有何难,在床上躺几天就是了。我不信东宫里没了你就转不了了。”我不以为忤,也是嘻嘻一笑:“我也正想清静着躲两天懒。这几天收拾东西搬家的事就不要烦我了,我只收拾我自个儿的包裹就行了!”
菊姐苦恼地一笑:“大家都在愁苦,怕进到南宫缺衣少穿,只你一个人这样没心肠,还开开心心的!”
我攀着她的手臂,倒是真的开心:“我不觉得发愁啊,凡事有一弊必然有一利。你想,我可以见到颂香,阿摩可以见到父母,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呢!”
菊姐梅姐也笑了起来:“我俩又不是颂香拜了把的姐妹,这会倒好,也陪你和颂香天天做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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