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心疼着银的叶柒柒眉头一皱,狂风暴雨在心间翻滚。她用尽了力气才压下心中的震惊、慌乱,佯装镇静的将二莽拉到了西郊的小树林才问:“全死了?一家?”
二莽点头:“老大你也知道,在甘支的地界上,我二莽几乎是无所不能的,莫说是找一大家活人,就算老大要我们去找芝麻大的母蚂蚁,我二莽……”
“说重点,没工夫和你贫。”
正带劲的二莽挫败的哦了一声,停了吹嘘,一鼓作气的将发现的事情说了出来:“兄弟们找到张老板一家的时候,全都是断了气的,身边财物、马车一样不留,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拔了只剩了亵衣。一定是遇到了劫匪。”
劫匪?甘支县在老爹的治理下不说不拾遗、夜不闭户,可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明目张胆的在甘支县境内杀人越货啊。
“甘支附近哪几股山匪比较猖狂?”
这问到了二莽的强项,他一口气说出来四处,末了才豪气的拍了巴掌:“老大是要召集他们攻打渝州那边的山匪?够气魄,敢把老大要找的人变成死的,老带人端了他们老窝。”
皇一头的黑线,偏过头看边上的风景。
无言以对的叶柒柒一巴掌拍在二莽的肩上:“真拿自己当土匪了?还端人家老窝,柒爷先端了你。”
骂了,气顺了,才反应过来:“你意思是说,张老板一家是在渝州那边出的事?”
要真是那样就不好办了,渝州遍地是山,错落有致。流匪、土匪、蛮到处都是,乱得连官府都懒得去管,只要他们不去城中作案,当官的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张老板是抽了哪门的风要往渝州的方向跑?那不是自己找死!
叶柒柒心里烦乱,心虚的偷眼看向黑着脸半句话都不搭的皇,想和他说要是张老板真的是被渝州那边的土匪抢劫了,那玉八成找不回来。
可吹着从爷身上冒出来的冰点冷风,叶柒柒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
“当然是在渝州,那些个小毛贼一听我二莽的名号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哪里敢来甘支犯事?”
“那尸体呢?是留在了现场还是带了回来?”顾不上二莽自我陶醉的吹牛,叶柒柒搓着手准备去看看尸体,凭她超凡脱俗的医术,验验尸肯定能找出来张老板的死因,再有皇这么个武林高手在,分析出他是死于哪武功招式估计也不是难事。
等这些查清楚了,兴许能找到劫了张掌柜的凶手呢?
“尸体啊,哥几个刚看了两眼,还没来得及搬,渝州县衙就来人封了现场,张家的人也全部被搬回了渝州县衙。老大你有什么指示?用不用我召集兄弟,今晚去劫了渝州县衙?”
“劫你个头啊。”叶柒柒一巴掌拍在他肩上,纵然压下了心中烦乱却也打不起精神和二莽说笑,只好摆手让他回去:“先歇着吧,有事我再找你。”
二莽觉得扫兴,不死心的问道:“真的不用我召集弟兄杀过去?去县衙偷几具尸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叶柒柒作势要打,嬉皮笑脸的二莽才做了个无趣的表情,一溜烟跑出了老远。
二莽一走,树林中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叶柒柒和皇并肩而站,两人却没有任何的交谈,耳边唯有细碎的风声,闹得本就理亏的叶柒柒心中更没了底气。
她偷眼看了周身气压低的皇一眼,嗫嚅了唇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为了那块玉能丢下十万大军赶过来,那玉对他来说肯定有非凡的意义。他守诺为父亲洗刷罪名,还要帮周家伸冤,可她却不能照说好的那样把玉还给他……
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想起昨晚张忠胜死谏时说的那些话,叶柒柒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一般。连骨髓都跟着不安难受。
她越想越多,越想越难受,越想就越没有底气,她把自己逼进了牛角尖再也没有退。
可人就是那样,当真的没有希望一片黑暗的时候,就会顺理成章的跳脱。现在的叶柒柒就是那样,她自责到了限,反而浑不讲理起来。
这又不是老娘想要的结果,谁知道那掌柜的会跑?好好的开着成衣店,一年少说也挣几两银,我要是出了事那玉佩名正言顺就是他的,他现在贪财跑了还送了命怎么怪得着我叶柒柒?
再说了?那玉能有什么来头,他老娘惠妃还好好的在,老爹身也健壮得很,那玉肯定是他喜欢的女人的。
可要是那女人喜欢他,这玉也就没了什么特别的意义;要是那女人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里,你死守着人家的物件自我安慰个毛?睹物思人?你丫的是自虐狂啊!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丢了你的玉,姑娘我是在拯救你。
想到这里,叶柒柒面色也红润了,底气也尽足了,右手一甩就搭在了皇手感佳的肩膀上,不客气的道:“那玉应该是找不回来了,姑娘我也没心情搀和进渝州那边的杀人命案,那玉值所少钱,你开个价吧,姑娘我赔给你。”
好一个财大气粗,皇险些就气得笑了。
“一多两银的吃饭钱都要跑到茅房去躲,你确定你赔得起老的玉?”
叶柒柒红润的脸瞬间就更红了,那是被人拆穿时尴尬的代名词。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羞红了脸,绞尽了脑汁想托辞。
可叶柒柒她是一般人吗?她这样的女痞,只会红着脸强词夺理:“也是,我连一多两银都出不起,你的玉也肯定赔不起了,那这就没办法了,你自认倒霉吧。”
她拍拍手掌、耸耸肩,转身就要走。
可才刚跨出步,手腕就被人捏得生疼,任她怎么挣也挣脱不了。
好吧,在武力上她本来就不是爷的对手,所以,我不跑了我笑行不行?
她扯出个温婉的笑脸转头和气的看着皇比锅底还黑的脸,放柔了语气开解:“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可那又有什么办法?丢了就是丢了,你杀了我那玉也回不来,你自己还成了杀人犯,划不来的。”
眼睛一眨一眨的泛光,红唇一翘一翘的顽皮,偏生那张精致的脸上又违和的写满了真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爷啊,我真得劝劝你,痴情是好事,可为情所困就有碍你的英明神武了。丢了玉就当是命运要你们决裂,正好眼不见心不烦,你就忘了那美女,从新开始吧。”
这女人……皇再次满头的黑线,她是有多丰富的想象力?这么会编怎么不去编戏?
“你最好想个妥帖的法赔老的玉,要不然,我没了玉,你托我办的事情,也休想办成。”
托他办的事?为父亲洗脱罪名,帮周家报仇雪恨的事?
证人是当着大家的面说的证词,供词上还有甘支全体官员签的字,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现在说办不成难道就办不成了?
叶柒柒很想一口唾回去,可该死的,他是皇啊皇,当官的畏惧他的权势赶忙给了他想要的东西,现在他发话说那不过是开的玩笑,俞知州你想怎么玩都随便,这到手的证据不是瞬间就变成了伪造?
“威胁我?用我全家的命?”叶柒柒周身都蔓延着怒气,恨不能瞪死面前的皇。
“恩,威胁。”
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叶柒柒听着看着竟那他半点法都没得。
“你想怎么样?渝州的情况你应该了解,粮草不就是那帮人过来劫走的。一座山头少说也有股土匪,怎么找?莫说是小小的一块玉,就是朝廷运来的十万石粮草不是也一粒都没找回来。”
皇紧抿了薄唇不说话,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情绪激动的叶柒柒,手上的力道半点都没有放松。
这副不说话的死样最让叶柒柒窝火,她直接就翻了底:“老娘能赔的也就五千两银,这是我娘给我攒了十多年的嫁妆。要是不够,或则不愿意,那就要命一条,你随时来取。”
吼完了,又使劲甩被皇抓住的手腕,挣得她手臂生疼也挣不掉,气得她抬脚就踹爷的命根。
又来?皇这下是真的黑了脸。没见过欠人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不过,他心里一乐,好像踩到了某人的尾巴,连嫁妆都逼出来了,再逼估计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先别说那玉的意义,光说玉至少也值五万两银,再加上被你扔进河里的软玉,你少说也得给我十万两银。”
“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叶柒柒嘴硬,心里却知道皇没有说谎,那两块玉都是花钱也不一定买得来的。爷愿意让她花钱消灾,已经算得上给了她面。
可十万两啊?她家朝王大仁借粮的时候已经卖了铺、宅邸,现在去哪里弄十万两来给皇?
“嫌贵?”皇冷哼一声,甩开叶柒柒手腕就往县城走:“叶县令应该是清官,本皇倒想看看他怎么断这案。”
又是告状?你他娘的能不能有点出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好?
叶柒柒心里来气,可被人抓了尾巴也不敢耍横,赶忙狗腿的冲上去抓住皇的袖,很是狗腿的拍马屁:“爷英明神武,两块玉才要我十万怎么会贵。来,消消气,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分期付款的事。”
她热得满头都是汗,手却加足了马力给皇扇风:“你看哈,区区十万两也用不着惊动我爹,我你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你,一共是五千八七十二两银,剩下的我一年还你一千两,**年就能还清。”
“利息怎么算?”
还要利息?谁说古代人最是厚道的,站出来老不打死你。叶柒柒再生气在这个关口也不敢发作,只得涎着脸道:“你是爷,你定就好。”
听了这话,皇黑黢黢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了些:“要不然你以身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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