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这两天都倒霉?时间要回溯到两天前。那天,我正在湖里快乐的洗澡。在这鸟不拉屎、罕无人际的山野,也不怕有闲杂的人啦。
话说那是太阳刚刚要落到西山背后去睡觉,晚霞一朵朵的红得像血,什么?红得像血。脑子里闪过一个霹雳。可不是,不远处的湖水真的很像血。随即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不待我的大脑细细思考,我的身体已经快速游到血水那里。
哎,心里感叹一声,这是不当好人都不行。明显是仇杀,都追到我“家”附近来了。
我不跑快点,那么我这个凶杀现场目击者肯定难逃一死。但这个人被追杀了这么远都追杀到这山野里来了,说明此人必定不凡。在这湖边也很有可能被干不掉。与其那些杀人者在这周围到处找人,破坏了我的栖身之地,我还不如亲手抓到这人,将他用术法送到山外去,再留下线索,让那些人到山外去找。
循着血迹,看见一个人直往水下沉去。看来上面那群刺客不用追杀了,这人这样直接淹死就行了。
但是不能死在我的湖里,不然我以后哪里还敢来这里洗澡?
我赶紧游过去抱住他的身体,刚一抱住,就被他章鱼似的手脚并用的大力抱住。生平第一次被男子这样抱住,还是被一丝不挂的手脚并用的抱住,顿时面红耳热,挣扎起来。同时,我心里一惊,手脚被缚,这是要拉我一起死!
我挣扎,却挣扎不开,要死了要死了。一团团血从他身上流出来。恐慌之际,抬头一看。如画眉目。坚挺的鼻子,菱唇殷红,特别是那双眼睛,在这即将丢命的时刻,依然霸道狂傲,凛冽着强烈的求生意志,逼视着我。救,还是不救?
废话,当然是救,我有不救这个选项吗?我还不想死得太早,还是和这么一个人一起死,还是一丝不挂的死。怎么着,也得吃饱睡好穿好了之后死。
上面刺客渐近,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形式逼死人啊。
我与他的目光一对视之后,立马点了点头。随即脖子往前一伸,吻向他的嘴,刚一接触,我只觉一股电流袭向周身。而他的身子也颤了颤。连忙收起琦思,渡了一口气给他。离开的时候咬了他一口,感觉其人身体又一颤。哼,要死敢拉我做垫背的,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这只是小小报复。
随即感觉他手脚一松,我连忙单手环抱他往湖的另一边游去,只敢在水下游,不敢露面,我的武功不好,对上上面任何一个人走不过二十招,给我时间布阵,倒是可以将其勉强收拾的。因为我会奇门遁甲之术,倒是能憋气较久,期间又给其人渡气三次。湖面较宽,等我们游到湖的另一面之后,已不见刺客踪影。
虽然我累得只想找个坑躺进去,就此去见阎王,但是却在精神的支撑下,运起一身功力,瞬间消失在原地,回到山间小屋。找出衣服穿上,看见那人昏死的面貌,一阵感叹。
为什么这么卖力救人,直接扔出去喂狼不就好了?因为答应要救,就要做到。也许是应为他长得美人。也许,是因为那个不叫初吻的吻。也许是因为身上还残留这的某人的触感而已。
将他搬到床上,一层层剥去他的衣服。先是黑色的外袍,露出被血染得血红又被湖水泡的粉红的血色中医衣,尽管我穿越前是个见惯了血红色铁氰化亚铁的化学药剂师,但是在血腥味与死亡味扑面而来的此时,心中颤抖的厉害。
剥去中衣,里衣,看见他身上一道道翻起的粉红血肉,脚都软了,而这个人从遇见他到在,没哼过一声。我不能倒,不能倒。这个人一定要救活他,如此顽强的求生面前,我被其折服。
赶紧拿过药来,涂抹上,仔细快速的包扎。又去屋前的棚子里熬上去腐生肌,有利于续筋接骨的草药。又心急的赶紧在屋子周围另外加上三道阵法,分别是**、绝杀、幻情阵。
**阵是使人迷路,类似于鬼打墙的阵法,想要走出来,耗时不少。有人闯阵,我便可以知晓,做好逃脱准备。绝杀阵是伤人杀人阵法,可以抵挡住功力一般的人,在功力深厚与懂此阵的人面前就不值一提。这是狠厉的阵法,轻易不宜使用,但是非常时期做非常之事,不得不用此阵了。幻情阵使踏入此阵的人见到平生伤心尴尬无奈的事情,情感陷入低谷,忘掉自己破阵的初衷。
布阵完后真是身体与精神都累到了极点,狠狠一掐自己,找回点精神。再将熬好的汤药倒好。拿进屋子,喂药。
但是汤匙怎么也敲不开牙关。看来喂药也成了苦差事。
“喂,张开嘴啊,不喝药你就等着喝孟婆汤吧”
“喂,你不能死啊,想着你老娘还在家里等你回去吃饭”
“喂,张嘴喝药,不喝药救药死,死了多可惜啊”
“喂,你不能死啊,死了谁对我负责啊。。。。”呸,呸,呸。我连忙唾弃自己,心急口快之下怎么什么都乱说了。
一阵苦恼中想到,这人身上挨了这么重的外伤内伤,能够不吭一声,肯定咬紧牙关挺。
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今天舍命陪君子,救人救到底。反正知情者就我一个人。我闭眼喝下一口药,俯身而上,撬开牙关,推送那苦的要命又救命的药。
喂完一碗药,然后,我就趴下睡倒了。
就这样照顾那个一直昏死的美人--除了脸上没啥伤,身体千疮百孔,剑伤纵横的美人,照顾了两天,一直昏睡,还发烧。照顾他的日子是不分白天黑夜,睡得极少,我整个人都憔悴了。从白白的青春二九年华的少女直接晋升满脸憔悴,双眼浑浊充血的黄脸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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