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她怎么也说不出来,叶盼眼圈红了,按了下叫铃,通知护士病人已经苏醒。
医生和护士前来为莲姨做检查,叶盼便电话通知了乔占南,让他快速赶来医院。
秦语桐则对叶盼说:“毕竟夫妻一场,还是通知张先生过来见见叶妈吧。”
不久,张先生赶来,进门后就哭倒在莲姨床边,假惺惺地忏悔自己那天不该对莲姨说出绝情的话。
站在旁边的叶盼始终观察着莲姨的表情,可是除了痛苦和绝望外,她瞧不出莲姨对丈夫说辞的吃惊和否认。
看来是张先生是莲姨的丈夫,且他们的确有矛盾,秦语桐的话不假。
乔占南赶来以后,张先生说:“这儿就交给我了,既然阿莲已经醒了,今后还是由我来照顾她。”
“张先生您放心,叶妈的医药费我来出,并且以后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来找我,叶妈毕竟像我的妈妈一样照顾过我那么多年。”
秦语桐信誓旦旦的保证,却没能让莲姨露出笑脸。
叶盼握着莲姨的手,凑近她耳旁:“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
莲姨流下眼泪,秦语桐抽出一张纸巾,边帮她擦试眼泪,边大声问道:“叶妈,我们先离开病房,你有什么想单独和张先生讲的话,尽管对他讲出来,我们不打扰你们。愿意的话,你就点点头,不愿意,你就摇头。”
叶盼凝视着莲姨,只见她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点头。
……
病房门关上,莲姨的脸上才露出绝望的神情,可惜,房间里只剩下了丈夫张先生。
张先生道:“你不用害怕,秦小姐已经把实情告诉我了,并且她已经承诺,两天后会一次性给我们五百万。五万万啊!阿莲,就算我们辛苦几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呢!”
莲姨的嘴唇蠕动,泪流两行。
可是张先生却并不明白,刚才莲姨醒来后没拆穿秦语桐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的真实原因。
莲姨不傻,当她一醒来,秦语桐就抓着她的手,边讲话边往她手心里塞了一张纸条。
其实她昨晚吞下药丸后感到不舒服时,她就隐约明白了秦语桐给的药有问题,并不是她所说的外国人用来调节内分泌的药物。
她唯一感到万幸的是,那两粒药她最终没有直接放进叶盼的汤里,而是选择自己先吃下一粒,如果她只是有头疼脑热的反应,没有其他症状,她就向秦语桐再要两粒,重新给叶盼吃。
不过,无论如何,这件事始终都是她背叛了叶盼,虽然只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却觉得对叶盼充满了愧疚。
揭不揭发秦语桐,她和秦语桐的下场都是一样,更何况秦家对她有恩,秦语桐是她的小主人。
莲姨终于松开手,举高秦语桐塞给她的纸条,如今,她只能打掉牙齿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
离开医院,叶盼郁郁寡欢地坐进乔占南开来的轿车。
“饿不饿?我先带你去吃点什么,在医院里呆了这么多天,人都瘦了。”乔占南为她系好安全带,捏了捏她纤细的肩膀。
“我觉得莲姨中毒没有这么简单!”叶盼难过地摇摇头,右手捏了捏眉心。
“你觉得她不是自杀?”
“嗯。”
乔占南目视前方,启动了车子,“暂时先对这件事情放一放,飞机票已经买好,后天,我陪你一起回英国。”
“什么?”
话题转换得太快,叶盼从吃惊中抬起头。
她没想到,乔占南并没有放弃那个决定,想必这几天来他都在着手安排她出国的事情。
同时,乔占南的手机震动起来。
“说。”他先接听手机。
“南少,聂冥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