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生病了,是传染病。”聂远山终于把烟头摁在烟缸里,他知道叶盼并不好骗,他的‘女’儿很机敏。
“什么传染病?”
“麻疹。”
“麻疹?”
叶盼当即摇头,“麻疹不是小孩子才得的?我妈成天躺在医院里,怎么可能突然得麻疹?”
后悔自己的脱口而出,可聂远山知道话已经收不回来了,“不是突然得的,是被医生传染的。”
“爸,既然这样,我就更应该去看看妈妈,我不怕被传染。”
“盼盼,不许任‘性’,等过段时间……”
“爸爸,不要再说过段时间了,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已经快被您‘逼’疯了!如果您再不允许我见她,就说明您自始自终都是在骗我!”
“我为什么会骗你?”聂远山深深皱眉,“盼盼,这些年来,爸爸虽然‘逼’你做了许多为难的事情,可你却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骨‘肉’,我和你妈妈虽然缘浅,却也不是没有感情。”
“那,快带我去看妈妈!”
“不行!”
聂远山的脸孔已经逐渐‘阴’冷,“等你妈妈身体康复,我可以把她接回国,让你们团聚。”
“骗子!”
“你说什么?”聂远山不敢置信,脸‘色’铁青厉瞪起‘女’儿。
“我说你是骗子!”叶盼朝他狂吼,纤细的肩膀因‘激’动而瑟瑟颤抖,“你一开始就在骗我,其实我妈根本早已经经死了!她没有活着!”
“聂盼!”
“我不叫聂盼!我姓叶!”
“你再说一句?”聂远山窜起身,绕过桌面,劈手就向叶盼的脸颊煽去。
啪!的一声,叶盼身子跌向一张沙发上。
她努力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倔强地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渍。
“打吧!随便你怎么打!打死我才好呢!哈哈哈……”她眼里闪出泪‘花’,“打死了,你就一个亲骨‘肉’都没有了,这就是你的下场。”
聂远山捂上‘胸’口,一阵剧烈的闷痛。
谁知叶盼看也不看他,两只紧紧攥拳的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迈起颓然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出了书房。
……
叶盼没有回到自己的卧房,而是就此告别,离开了聂宅。
佣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刚才隐约听到老爷和小姐在书房里吵架,所以也没人拦下叶盼。
直到一名‘女’佣在书房里发现昏过去的聂远山,众人才慌作一团,紧急致电给出‘门’在外的碧夫人和聂冥少爷。
……
“远山,吃过‘药’就好好躺一会儿,别多想了,医生说你没什么大事,还是老问题,‘操’劳过度。”
碧姐喂聂远山吞服了‘药’丸,又服‘侍’他上‘床’盖好被子,“另外,上了年纪的人不要说发脾气就发脾气,老是情绪‘激’动对身子也不好。”
聂远山缓缓闭上了充血的眼睛,大概身体不适,始终没有开口讲话。
碧姐转身,眼眸暗暗一挑,和矗立在身后的聂冥对视。
聂冥上前,“爸,盼盼没有‘乱’跑,她是去了叶招娣那里,您不必为她担心,等过两天您的气消了,我就把她接回来。”
过不久,碧姐和聂冥一同走出了卧室。
“日本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人跑了。”
“人跑了?”碧姐狐疑,转了转眼眸,“这么说……盼盼妈妈已经醒来了。”沉思片刻,她又得意笑了笑,“老天待咱们还真是不薄,她刚醒来就跑了,不然等她被接回国,母‘女’俩一联手,对我可是不利呢。”
碧姐看了看右手上的钻石戒指,“好容易才戴上去的,可不能说丢就丢。看来一定要尽快登记注册,聂夫人的宝座,必须是我的。”
……
乔占北回到家时,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
他的秘书阮明祯扶着他,两人一个踉跄,不小心跌倒在客厅的地毯上。
“北少,对不起对不起……”
阮明祯感觉到,乔占北应该是故意的。
她刚想扶着他从地毯上爬起来,就看见了客厅里坐着的另外一个高大俊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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