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恒一夜未归,宋岩就坐在沙发上等了他一夜。
当顾一恒回到公寓的时候,一打开门,就看着宋岩坐在沙发上抱着腿,一看就知道是一夜没睡的样子,红着眼望着自己。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就这么隔着客厅对望。
“你回来了,饿不饿?我把昨天的饭热一下就吃,这样可以吗?”宋岩先开口,从沙发上起身,可能是保持这个姿势太久,腿都麻了,站起来的时候还晃了一下,但还是扶着沙发站稳了,对顾一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要走向厨房。
“不用了,我不想吃,我先回房休息了。”不是没看到他眼底的期待,而是自己不知道要怎么给他一个解释。
宋岩就傻站在客厅与厨房门口之间,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动了动唇,却还是没说话。
顾一恒一进卧室后就把门关上了,走到床边就直接倒下了,闭上眼想睡,可脑子却很清醒,担心夏子奚,可是又想着现在有顾苡彤陪着他应该没那么糟糕,而且他也不想见到自己,还有刚才宋岩的眼神,他望着自己,想问自己却又不敢问出口,他也就不多余解释了,脑子混混沌沌的,再加上昨晚一直担心夏子奚半夜醒来,没有睡好,现在迷迷糊糊地也进入了睡眠,忘了门外还有一个人。
门外宋岩慢慢走到卧室门口,靠着门,慢慢坐了下来,坐在地上背靠房门,伸手轻轻搭在房门上,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是为了夏子奚,果然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就算住在一起,他的心也不在这里了,是自己硬要把他绑在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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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恒醒来后,已经是傍晚了,打开卧室的门,就看见宋岩正在忙着准备午饭。
“你醒了?睡了一下午,肯定饿了吧,赶快吃饭吧。”宋岩选择了忽略,他不去提起,他不介意,忍受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把他留下。
“嗯。”顾一恒点点头,去厕所洗把脸后,就坐在了餐桌上。
两人面对面的安安静静地吃饭,谁都没有说话,宋岩一直在给他夹菜。
“宋岩……”顾一恒开口打破了这让人压抑的安静。
“嗯?”宋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过几天我们就准备一下,去国外做手术吧,你的病也耽误不得了,我、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说国外成功案例比较多嘛,这样也放心些……我也是、担心你……”宋岩一直平静地望着自己,可是自己却越来越紧张,他尽力让自己说的话觉得自己不是在躲避什么,是真的为了宋岩好。
宋岩没有立即回答,一时间两人之间又陷入了刚刚的安静。
“嗯,好。”最后宋岩就说了这么两个字,然后就安安静静地吃饭,也不看顾一恒一眼。
宋岩的反应也是在顾一恒的意料之中的,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很多,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晚饭完后,顾一恒还是出去了,他对宋岩解释说,去工作室看看,因为过几天就要走了。
宋岩在厨房收拾,没有回答他。
顾一恒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可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