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要**,我今夜也要逍遥!
“好,龙子卿,算你狠!”裴启气得差点一下劈了太监,心神不定地在花月殿上转了几个圈,裴启大声:“今晚就叫选中秀女来花月殿侍寝!”
“皇上……!”谢公公傻眼。
花月殿是皇上和龙子卿两人逍遥的地方,皇上还曾经说这地方是多么神圣。可如今这算是怎么回事?就这样给糟蹋了?
“闭嘴!”裴启大吼:“你再多说一句,连你也跟他一样,都给我滚!”
谢公公赶紧闭嘴,退下后安排秀女侍寝的事宜。
要相信皇宫中公公的办事速率。皇上这面说要秀女去花月殿侍寝,那面龙子卿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
“为什么一定要在花月殿,不能换个别的地方吗?”子卿问谢公公。
“哎呦我的侍卫大人啊,您怎么就是这么不开窍啊!”谢公公差点急哭:“圣上这是在和您置气啊,趁现在圣上还能气起来,说明他还惦记着您,您就赶紧去找圣上道个歉,这事儿不就这么结了吗?”
“那怎么行!”龙子卿表示不赞同:“那我就白忙活这么一段时间了!谢公公,您知道选秀女要多累吗?”
“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谢公公拍大腿:“您这段时间一个人在那儿瞎折腾,皇上能忍你道这个时候已经是极限,难不成您就非要触碰皇上的底线,让你摘掉皇上到底能对您宠成什么样儿?”
龙子卿不禁哑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是否收回决定,去找裴启认错,龙子卿还是不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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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琦出使海氏,带了一堆一点也不值钱的东西,衣着朴素,只是整个人精神焕发,一路上跟个车夫都能有说有笑。
“到那面别忘了捎信回来。”栾鸿嘱咐。
“我知道了,很快就回来!”宇文琦松开栾鸿的手,上了马车。
两下依依惜别,栾鸿在路口久久伫立。
良久。栾鸿没有转身。却开口说了句话。
“父亲大人,出来吧。”
一直尾随在出征队伍后的栾志泽从榕树后走出,异常淡定,丝毫没有做梁上君子的感觉。
“爹。”栾鸿回头。面对栾志泽。
父子两个相见。顿时又撞击出不愉快的火花。
栾志泽和栾鸿的矛盾,从十几年前就有了。那时候是因为龙子卿,栾志泽从来都没想到将来会有一个男人和自己的儿子牵扯不清。自己的儿子一表人才绝代风华。却为何每次都是找个男人准备厮守终老?
干掉一个龙子卿,却又来了个宇文琦!
“你想说的话我已经知道了,我不会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栾志泽声音冷冷。
“同不同意,父亲大人也不能做主。我也可以去娶个女人,只不过到时候,照样不可能有孙子抱。”
“那就试一试,看看我们爷俩谁比较厉害。”栾志泽话语阴森。
“爹,”栾鸿轻声,拽住栾志泽衣袖,“您就坐享清福吧!”
栾志泽回头,一脸不解。
“知道我们栾家为何能经历了三个皇帝后,依旧在这朝廷上风生水起吗?”栾鸿没有质问,只是普通的谈心。
“那还不是你爹我打下的人脉?!”栾志泽道。
“爹爹当真这么认为?”栾鸿笑了,看看栾志泽,语重心长问道:“跌得可以试想一下,若是子卿和我们栾家为敌,那么爹爹的对手,到现在会是谁呢?”
一语道破天机,胳膊拧不过大腿。和龙子卿作对的人,绝大多数都被裴启灭了。而至于谁应该留下来,那就要再仔细斟酌——
比如,为何留下栾家?就凭他栾志泽?那估计栾家会倒台更快。
栾志泽沉默,闷哼一声,看向别处。
“爹,别不服气,孩儿只是就事论事。”宇文琦并不想拆台,也不想落井下石。
“难不成没有他龙子卿,我们栾家还就得被灭了?”栾志泽依旧不服气。
“灭不灭,爹爹可以仔细换位思考一下。”栾鸿继续耐心分析,“爹爹你是明仁宗手下的人,也就是说,明仁宗和先皇全都是您的靠山,可是呢——一个是死人,一个是一把扶不上墙的淤泥。时局这么清楚摆在面前,难道父亲大人,你就当真这样自信?”
“放肆,孽障!”栾志泽大骂,却骂到此时,声音戛然而止——栾鸿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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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凄冷,龙子卿又回到了皇宫。
月明如镜,子卿忽然有种守的云开见日出的感觉。而这日出,云开,也无非是将自己的男人供了出去,想要都要不回来。
自古都言酒能消愁,子卿提了一罐子酒,就放在小石桌上,带着个翠瓷碗,就这样干饮着酒。
望月,月依旧明净。子卿的心也如明净。
倏尔,一行温热有点微微发痒,溜到子卿的人中,然后又溜进子卿的嘴里。
腥腥咸咸,子卿觉得这味道很恶心。受够了鲜血的气味,子卿胡乱抹了下鼻子,可鼻腔中依旧是热血涌出。
一条黄色手帕伸到子卿的手边,龙子卿整个人一怔,旋即抬头。
是时已是子时,裴启一身披风倾泻如瀑,头发疏得很规整,正伸手给子卿送着手帕。
“皇上……”
“你叫我裴启好了。”裴启默默坐下,拿过子卿的那碗酒,一饮而尽。
酒中有着腥咸,裴启尝到了龙子卿血液的味道。
“皇上怎么没……”
子卿问了一半。突然失了兴趣,索性两人一直坐在石凳上看月亮。
有人看月亮,可是有人却在看对方的脸。
相处久了的默契,有一种就叫做不约而同。
裴启和子卿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倏然,同时笑了出来。
龙子卿一下子笑出了眼泪。
“有那么开心吗?我不就是没有和女人睡觉吗?”裴启一把拽过龙子卿,将他拉在腿上,摸这他的脸颊,拭去上面的泪痕。
“皇上,其实……”是在是控制不住了。龙子卿一整天几乎是失魂落魄。强撑着让自己做完所有的事情,到了晚上,却一直还沉浸在紧张的心情里。直到裴启一出现……
裴启已经不知该和爱折腾的龙子卿说些什么,只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测试我对你的爱吗?”
子卿摇头。拼命摇:“皇上。我根本都不想让你……”话到此时,人已经泣不成声。
裴启是又心疼又恨这子卿,“你到底怎样。才能满意?”
“我……我没想到。”我没想到,没想到喜欢上你后,我会变得如此不大度。小气得像个女人,甚至比女人还要狭隘。
“你没想到什么?”
裴启问,子卿却不答。
两下相视,眸光相交相缠相绕。
“我们为什么,这一辈子……”裴启苦笑,苦笑着,落寞。
子卿眼睛完全失去焦距,摸索凑近裴启怀中,笑不出来,却也哭不出来。
“孽缘。”
“嗯,孽缘。”
又爱又恨,孽缘。
裴启渐渐从石椅上滑落,跪在地上:“别离开我,你死,我就跟着。”
“你是巴不得我死吗,总是把死挂在嘴边?”子卿道。
“不是,我只是想跟着你。”
“那你就跟着我好好活着。”
“子卿,”裴启拥紧龙子卿,道:“你终究是欠这天下的,你换不回来的。”
裴启的声音清淡若水,在子卿的心底敲起叮咚的响声。
“皇上此话怎讲?”
“你要给天下一个明君。”裴启冷笑,对上子卿的时候却异常温顺:“天下并无明君,我裴启登基也并不清明。”
“我相信皇上。”子卿道。
“你还是相信你自己吧!相信你自己,能把我迷得神魂颠倒。”裴启言毕,将指轻轻覆上子卿的双唇,不叫他继续说话。
多说无益,皇上已经不想听任何。
“你说,我们一起合葬在哪里呢?”
“皇上还是赶着我去死。”子卿狠狠扭了下裴启的耳朵,惩罚他的乌鸦嘴。
裴启却不以为然:“我们只是换了一个地方逍遥而已,去哪里都一样,只要在一起就都是好的。”
“裴大皇帝什么时候这么浪漫?”
“我一直很浪漫。”裴启道,“你知不知道,上次你离开我五年,我给你写了多少收情诗,你却一点也不知道。”
“哦?”龙子卿眨眼,看着裴启一脸的泄气,禁不住笑得狡黠:“是吗,我都不知道?”
“当然,你知道个屁啊!”
子卿便便嘴,从胸口衣襟中抽出了一沓纸。
那纸张已经变得蓬松,其中的张张指都印着清秀笔墨,上面情诗诗句隽永,如墨色梅花落在雪上,黑白分明。
“你……”裴启惊讶。“你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
那些情诗,他一直将它们放在皇家陵园自己和子卿的墓地那,何时到了子卿手里?
“我会飞檐走壁,这点小事还能藏得住?掘地三尺我都能找到!”子卿得意。
“你什么时候拿到手的?”
“大概……很久以前吧!”
反正就是没有准话,裴启也不准备逼问龙子卿,只说:“你喜欢就好。”
“喜欢,非常喜欢,原来子卿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皇上文采斐然啊!”
“其实,我还是习惯你叫我‘王爷’。”裴启底托,垂眼看着手中子卿的爪子,揉捏两下,又倏然抬眼,道:“子卿,我们北上吧,冬天要到了,我带你去看雪!”(未完待续。。)
ps:《寡福》,大家看了没有?真的很好看啊,么么哒,我们一起去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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