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宫,皇宫的一个死角,也是生活在皇宫中每个人心中的死角。这个地方,和锦素宫一样,都是只给男人住的。但观其区别,二尤现在算是明白了。
大门打开,里面悄无声息。二尤直接被推进了一扇铁门的另一边,二尤原本天地不怕,但看到这场面的时候,不禁内心也如被铁锤狠狠一击——灰色的无窗墙壁,肮脏的**的空气,挂满血渍手印的梁柱,和不下二十个披头散发,已无人样的纤弱男子。
这些男子,均肤白眼大,柳腰长腿,各个都可称为男中极品。显然都是些做受的男子!只是衣衫褴褛,满身秽物,眼神中充满恐惧和不堪,绝大多数身上都是带着伤口或者淤青,有的蜷缩在墙角,有的游离在空旷的房间中,还有的不停低声碎语,面上神色百变。二尤看着,铜铃眼转了几圈,撇撇嘴角,却不知为何心就像要窒息。仿佛心里面暗自涌出了绝望的溪流——宠物的下场,就是在主人厌倦了的时候被方巾陈旧的仓库,将活人变成泛黄的书页,直接翻过,毫不留情。
二尤且笑,近发苍白的嘴唇僵硬的弯出了弧度,鄙夷的看着这些曾经是裴胜的玩物,现在被打入这永远不得超生的地狱的人,笑的冷淡无比。
裴胜啊裴胜,难怪你最爱的男人会誓死离开你!报应,报应!二尤冷笑,身体却软了下来,幸而扶住那肮脏不堪的梁柱才勉强站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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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下一回合即瑾凌王府,但是在此之前龙阳要将《巾帼龍受》的姊妹篇《戒受》发一部分试读片段,欢迎大家来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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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公子脚不沾地的飞到了樊家的药铺,冲着里面的店小二大声道:“抓点活血化瘀的药!”
“先付钱!”店小二认得巧公子,这个经常靠着色相去骗东西的坐馆先生。
“我先佘着,在我月饷里扣!”柳巧郎不是个好脸色看那店小二,挽挽袖管攥攥拳,挺起小身板虚张声势。
那小二也并不怕他,但听他说可以在月饷中扣了药钱,便痛快的去拿药。
只可惜肺都要跑出来的巧公子回到自己家却发现睡房中已是空无一人,房前屋后包括茅房都找了,愣是不见了踪影。连那只可恶的老猫都不见了!
巧公子此刻的心情,只能用吃屎来形容,哦不,是比吃屎还要痛苦,还要让人窒息!
“啊!”巧公子仰天长叹,站在菜园子里,眨眼看见不远处的那口深水井。
走过去,站在井边,巧公子一手还拎着刚刚拿回的药材,另一只手抬起,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在井边站了半天。
站了半天。
之后,他松开手,从井边跳到了……地面上,捂着心脏,满脸痛苦状的走了。
从那以后,巧公子一蹶不振。
两个月后,樊威带着他去京城顶顶有名的名医那里去看病,老郎中说他害的是相思病。
“相思病?!”樊威大叫,跳脚落地间双手逮到柳巧郎的双肩,使劲摇晃:“柳巧郎,你得的是相思病耶!你竟然得了相思病!相思病啊!”
樊威的声音振聋发聩,巧公子肩膀骨头吱吱作响,但他却不知反抗,整个人神色迷离,黑豆样的双眼迷茫的望着惊喜又惊奇的樊威,不说话。
樊威拉脸,终于恢复了正常人说话的状态:“到底是谁把你迷住了,害得你变成这样?”
这下子柳巧郎顿时有了反应,双手交叉抵在下颌,眼神依然虚无缥缈,慢悠悠的答道:“一美人。”
三个字,语毕,柳巧郎又把眼皮垂下,神色痛苦。
樊威彻底没辙,扯着柳巧郎的袖子就进了轿子。樊威还算有人性,当他是自家人,和他同荣辱共进退,没让柳巧郎的痴样展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两人上了轿子,柳巧郎开始变得不安。一会儿说自己心跳加快,一会儿又说自己心里有螃蟹在到处乱爬,樊威气的一巴掌打在柳巧郎的脸上,巧公子顿时泪如雨下,撕心裂肺的投到樊威怀里痛哭流涕。
轿子里鬼哭狼嚎,樊威只得催促轿夫快走。
走着走着,路过城里的顶顶繁华的地段,樊威禁不住拨开帘子向外张望,此处正是两个月前刚刚开张的**——翠香居。
樊威的心又开始痒痒,其实他痒的不是这里的姑娘,而是一眉清目秀的小倌。自从上次翠香居开张,樊威背着柳巧郎偷偷尝了一次巧公子的口味,顿时一发不可收,但又不愿承认自己也对男人感了兴趣,只能打算以后背着柳巧郎偷偷去翠香居私会那小倌。
可是!——“他爹的儿子的!”樊威禁不住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脏话:“你偏偏害了这要死不活的狗屁相思病,老子连出去尝鲜的机会都被你给搞完了!”说话间,樊威还默默的向外瞄了一眼,不想正好看到他心仪的那小倌,那小美人正对着一身材瘦高的公子作揖施礼,樊威眼尖赶紧扫了一眼那高个子公子,那公子脚下一只黑猫。那人的确玉树临风,**倜傥,面向要比他樊威好看上百倍!难怪那小倌对他毕恭毕敬!
“哎。”樊威尝尝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被柳巧郎传染,也害上了相思病。心里想着,嘴里脱口而出:“美人啊,我的小美人啊……”
“美人?!在哪!”说时迟那时快,巧公子听闻樊威叹息,顿时双眼放光,猛然支起身子,头探向了轿子帘子之外,打呼:“大美人!”
柳巧郎整个人开始癫狂,非要吵着嚷着下轿子,说他看见了大美人,一定要轿夫停轿。樊威也跟着慌了,生怕柳巧郎下了轿子跑出去丢人现眼,按住柳巧郎朝外大吼:“快走,不准停!”
柳巧郎哪肯罢休,他现在就整个儿一精神病患者,嘴已经被堵住,只能四脚乱蹬。一阵折腾,樊威突然猪叫般吼了一嗓,转而整个人面目憋得通红,额角青筋爆出。原来是巧公子疯狂,不小心踢到了樊公子的命根子,痛的樊威杀了柳巧郎的心都有了,抬起拳头就对柳巧郎下了死手,巧公子中招儿,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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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刚刚那轿子里的人好像在喊您。”崇阳张望着远去的轿子,认出了那好像是樊府的轿子,开口对对面的人说道。
对面的人,就是翠香居大掌柜,传说中那位有钱的、玩过这里所有姑娘的、有背景的公子——叶璟。闻言,叶璟也回头忘了那远去的轿子,思忖半晌,道:“你听错了。”
崇阳搔搔后脑,羞涩一笑,道:“叶掌柜,您回去吧,我在这看场子。”
叶璟微微颔首,伸出一只手搭在崇阳的肩膀,微冷的面庞上一丝暖意浮现。
崇阳去招待客人,那黑猫随着叶璟则往城郊的一很大的寺院——梵德寺走去。叶璟信佛,要每天去那里诵经书。
四月伊始,万物已然开始盎然。街道处处桃花盛开,柳枝抽新,处处嫣红柳绿。小孩子三三两两聚汇成群,跑着跳着,打着闹着。
不免,也有议论话多的。
而这议论,却偏巧一字不漏的全都落进了叶璟的耳朵里。
“诶,告诉你个秘密,我们学堂的先生害了相思病!”甲小儿曰。
“啊?真假?你们学堂的先生不是断袖吗?”乙小儿曰。
“断袖就是喜欢男的啊,肯定是他喜欢上了哪个男的!”甲小儿又曰。
“啧啧,居然喜欢男的,**!”乙小儿嗤鼻。
一旁停住脚的叶璟闻言,忽觉背后飒飒冷风。
“是挺**的,”甲小儿略有迟疑,道:“可是我们先生长得确实好看!”
“真的?哪天带我去看看?”乙小儿天生**一只,听见有好看的美人,立马变卦。
“哎,看不成了,樊大少爷给我们放假了,现在都不让我们去樊府了!”甲小儿沮丧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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