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没有在酒店吃早餐,找了个特色餐厅品尝当地的美味,之后又去逛了购物市场。
钟灵毓给梁承宗买了个玉石戒指套在他手上,嘻笑道:“这样人家才会知道你也结婚了,免得你又去招蜂引蝶。”
“我招蜂引蝶?有没有搞错,那天是谁在餐厅跟那个香港人有说有笑的。”梁承宗感觉委屈,跟她辩驳起来。
她却笑而不答。梁承宗随手拿了个簪子,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给你,回去把头发盘起来,最好盘成古代小媳妇的样子。”
两人顿时笑作一团。
最后,钟灵毓选了一对明黄色的大耳环,戴上去显得很摩登。这一对俊男美女走在街上,引来了不少羡慕的眼光。
回来时路过酒店的露天游泳池,看见不少青年人和孩子在水里嬉戏。钟灵毓提议:“我们晚上也来游吧?”
“不过这次可不比赛啊!”梁承宗想起上次的游泳比赛,脸上有点挂不住。
钟灵毓知道他为上次输给她的事耿耿于怀,故意翻翻白眼,做了个鬼脸:“怕我了?”
“怕,老婆大人永远no。1!”攥着她的手猛一用力,似在表达心中的不满。
吃过晚饭,泳池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两人进了水,随意游了起来。钟灵毓突然饶有兴致地问道:“喂!上次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请我去游泳的?”
梁承宗想到自己当时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有些心虚,为了掩饰当前的尴尬,眼神飘忽不定,说话故意漫不经心:“没什么,只是突发奇想而已。”
钟灵毓对他的回答似乎并不满意,眸中掠过一丝异样的神采,睨视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嘲弄:“恐怕是居心不/良吧!”
“你怎么知道?不过你穿泳装真的很好看。” 梁承宗眉眼绽开笑意,目光中却有几分猥琐。
钟灵毓白了她一眼,嗤笑一声:“没想到自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看到他一脸的窘态,钟灵毓摆出幸灾乐祸的样子,嬉笑着游向前去。
梁承宗追上她,问:“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游泳?游得这么好。”
“很小的时候,我上中学时是校队的,还得过市里的奖呢!”她春风得意地回答。
“唉!没想到我是拿自己的弱项跟你的强项比,早知道不上你的当了。”上前搂着她,如炬的目光射向她,现出狰狞的样子,“哼!敢我揭的短,好,我一定会报仇的!”
钟灵毓使劲挣开她,游向远处,挑衅似的喊道:“来呀!来报仇呀!”
转眼间泳池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看看时间不早了,这才恋恋不舍回去。
刚沐浴完,钟灵毓便躺在了床上。
梁承宗却硬生生地把她拉起来:“把头发吹干去,湿着头发睡觉很容易得头疼病的。”
钟灵毓深感他的体贴入微,听着吹风机的嗡嗡声,感受着他指腹在发间的按摩,她忽然醒悟,其实人生的幸福就是源于这些平平淡淡,真真切切。
对!正如村上春树所说的“小确幸”。
一到床上,他却换了副嘴脸,脸上的肌肉绷紧着,眉头深凝,目光灼灼地瞪着她,样子挺可怕的。
短短几分钟,他却出现了如此反差,让钟灵毓着实吓了一跳,美眸上下忽闪了着,怯生生地问:“你……怎么了?”
像饿狼扑食一般压向她,嘴里喊道:“报仇!”
经历了几天的缠/绵悱恻,温柔体贴,今天,他格外疯狂,好像真的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洗去他当日的耻辱一样。
她忘情的呻/吟声是他劳动的号子,他在全力以赴完成这个让他们两人快乐得几乎窒息的使命。
他喘息着问:“宝贝,你快乐吗?”
她很喜欢听他在这个时候叫她宝贝,她答:“快乐……我爱你……”
……
一阵翻云覆雨后,他显然是累坏了,躺下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外面又下起了雨,唰唰的雨声让她无法入睡。
她依偎在他胸前,还在回味着性/爱带给她的快乐,她不知道这种快乐还能维持多久,她一直都很信奉老子的那句名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世间很多事物都是在祸福转换中周而复始的。
这样的幸福好像是梦境一般,她真担心有一天会突然从幸福的梦境中惊醒,又跌回到现实的冷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