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斑斓详细的跟妈妈介绍了听说的缤纷的近况,因为没有见到缤纷的面,不能证明齐美丽就是贾缤纷;斑斓也去过贾缤纷的养父和养母家里拜访,但邻居说他们去外地旅游了;齐美丽的老公现在很消沉,因为妻子出走,儿子失踪;还有一个爆炸新闻,齐美丽的老公就是周道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苏红听得头晕,这么复杂的关系和事情,自己的女儿斑斓怎么应付的了?贾斑斓仿佛看出了母亲的担心,安慰她:“妈,您不用担心,周道让我给您代问好,年后,他的父母会来咱们家登门拜访。”苏红点点头,又担忧起贾缤纷的安危,这一点斑斓也无从知晓,只能和母亲相顾无言。
纪海鹏刚开始就嘱咐过下属们要照顾好新同事齐美丽,多担待。一方面,她长得很像自己的初恋情人贾斑斓;另一方面,她在年底加盟公司也算是缓解了人事的紧张。谁知,齐美丽人生地不熟,终于还是在工作上出现了纰漏。
这个月应该发年终奖,齐美丽少算了一部分绩效奖金,每个同事都少拿到手1000-3000元钱不等,正准备回家过年置办年货的员工们怒了,把会计室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个别情绪激动的老员工和原先会计的朋友们在最里面跟齐美丽拍桌子叫板,外面则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青年,光听见屋里的高声斥责就兴奋地摩拳擦掌,也不知里面在说些什么就随声附和“就是”。
钱姐是公司的元老之一,她人如其姓,爱财如命,只有一个女儿,同事们都不明白她为何还那么抠门?攒钱干嘛?只知道她未来的女婿可有得受了。公司里的卫生纸,报纸,打印用的a4纸,抽纸巾都仿佛是给钱姐家里储备的。开始时她偷偷摸摸往家夹带,天长日久,她就像应该的一样很坦然的往家里拿。她的资历在那里摆着,其他员工们敢怒不敢言。后来,公司的储备已经跟不上她天天往家“顺”的节奏,洗手间的卫生纸金属盒上挂上了铁将军把门,钱姐依然不嫌寒碜的不紧不慢的持之以恒的耐心把卷纸一点点抽出来卷好带回家。话说,此刻的钱姐仿佛狗熊得到了用武之地,袖管卷起来,激动得脸色像俄罗斯大妈一样红润,鼻孔扇动着,仿佛刚跑完800米:“齐会计,你有上岗证吗?别以为凭关系进单位就可以不好好工作了!大家过年都等钱用你不知道啊?挺会给公司省钱的呀?有这么拍领导马屁的吗?”齐美丽端坐在办公桌后面,办公室里挤满了愤怒的人,室温的确有点高,美丽的脸也红扑扑的,她耐心的解释:“不是这样的,钱总监,我会抓紧核算给大伙儿补上缺了的钱的……”她的声音马上被人群淹没:“没有这么干活儿的……太不像话了……自己的钱准保一分也不会少算……”一片嗡嗡声当中,一个坚定的声音:“都别说了。”是纪海鹏分开众人走了进来“马上回去工作的,奖金加20%!”这掷地有声又充满诱惑力的话一出口,人群立刻作鸟兽状散去,一身膘的钱姐跑得比谁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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