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苏致函没想到这次去了那么一个冷门的地方。埃及虽然是文化古国,但毕竟是第三国家,很多设施都不完善。如果在那里出现什么意外,任务难度会增加一辈。最起码,不能黑进监控中心查看监控记录了。因为那里根本就是……没,监,控。
好吧,原始的地方,只能采用原始的方法。——二十四小时盯人战术。
“去那里好好玩,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个木乃伊当礼物就行了。”陈小小拍拍苏致函的肩膀,颇有点羡慕。
“……只怕我要变成一个木乃伊了。”苏致函擦汗道。
陈小小猜得不错,出去游玩的消息成功地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终于能离开学校单调的生活,可以在外面花枝招展地玩上半个月,无论男生女生,都是非常期待憧憬的。女孩子们开始着手订购出门的衣服啊,防晒霜啊,帽子啊,搭配的鞋子与项链手链什么的,男生们则开始折腾单反相机,户外装备。每学期只有这一次外出的机会,他们要好好地把握。
苏致函没有什么可收拾的,除了三件换洗的t恤牛仔裤,一包急救的药品外,就是随身的一把瑞士小刀,一台卫星电话了。只需要一个背包就全部搞定。
再反观汪灵她们,大箱子小箱子林林总总就有七八个,还有各色包啊,帽盒啊,都快比得上普通人家搬家的架势了。
如果不是专机,只怕行李要严重超重了。
是的,他们是坐专机过去的。
虽然是专机,座位也是分个三六九等的,飞机前面的座位宽敞舒适,手边还有小型的吧台,可以喝酒聊天,也能放下座位睡觉。飞机后面的座椅则配列得颇为紧凑,基本连脚都伸不长,那是专门给随行的工作人员准备的。苏致函当然就坐那个位置。
丁司南和汪灵占领了前面最好的两个座椅,俩人谈笑甚欢,似乎一点都没有留意她的存在。
自从那晚之后,丁司南几乎没有与苏致函单独说过话,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这家伙倒沉得住气。
苏致函只要他乖乖地,别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其他的根本毫不介意。再说了,顾医生也随行参加他们的郊游,想一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不过,顾医生和一众教职人员坐在中间,离她也挺远的。
苏致函乐得清闲,自个儿躲在机尾那个小角落里,戴上眼罩,塞上耳机,呼呼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察觉到有人坐到了她的旁边,苏致函才揭开眼罩,睡眼惺忪地看向来人。
居然是汪灵。
她脑子里警钟大盛,赶紧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陷阱。
——飞机已经在三万里高空了,又是一个封闭空间,如果她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不是逼着自己跳伞么?
“你别着急,我没恶意。”见苏致函慌慌张张的样子,汪灵笑了笑,将右手端着的一杯红酒递给了她。
“里面放什么了?砒霜还是口水?”苏致函狐疑地接了过来。
入学这小半年,汪灵一直在找自己麻烦,这个时候端着一杯红酒来,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没放什么,其实,我是来找你道歉的。”汪灵一脸诚恳地说。
“啊?”苏致函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汪灵会道歉?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富家千金会承认自己做错了?话说,做错什么了?
“丁司南都告诉我了。”汪灵说着,情意绵绵地朝丁司南那边瞄了一眼。
丁司南恰好从那边看过来,迎着汪灵的目光,也回了一笑。笑容里,满满的都是奸-情啊。
苏致函一头雾水,没敢接话。她等着汪灵的后文。
“他对我说,其实他喜欢的还是我,只是之前我有点忽略他了,所以才利用你来气我的。我说嘛,司南的眼光再不好,也不会看上你才对。”汪灵如释重负,这小半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丁司南的肯定。她怎么会不开心。
“你终于知道真相了!”苏致函差点流出了两根面条宽的眼泪出来。
她沉冤得雪啊!
“委屈你了。”汪灵的表情越发诚恳起来。
“没事没事,我恭祝你们以后恩爱幸福,只要别再找我麻烦就行了。”苏致函在心底默默地抹眼泪。苦日子眼见着就要到头了。这个丁司南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知恩图报,看着那天晚上她为他解困的份上,终于放了自己一马。
只是,他和汪灵复合后,那位知性少妇该怎么办呢?重口味又改成小清新了?
——唉唉,算了,她才懒得管那位花花公子的情-事呢。
“如果你原谅我,就喝了这杯酒。”汪灵也端起一杯酒来,与苏致函碰了碰杯。
苏致函很豪气地一饮而尽。
汪灵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等她一走,苏致函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她当然不会傻到真的去喝汪灵递来的东西,在仰头的时候,酒就已经流到了手里捏着的纸巾里了。
她得去洗手间“毁尸灭迹”。
——那红酒的颜色与香味不对,估计里面还是加了点东西,不足以致命,但应该足以让人昏迷的程度。汪灵还是太记仇了。大概是不满她占用了“丁司南女友”的头衔长达半年之久吧。
刚把手上的红酒洗干净,一抬头,发现乔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了洗手间的门外。
“听说丁司南刚刚把你甩了?”他笑问。一脸的喜闻乐见。
“是啊,不仅被甩,还差点被他的现任女友直接给灭掉。”在乔面前,苏致函无需掩饰什么。她叹着气说。
“汪灵这次还真没打算害你。……怎么,红酒有问题吗?”乔很公道地说:“我就坐在她旁边,如果她有小动作,绝对瞒不过我。”
“不是她?”苏致函蓦然警觉,“红酒是谁倒的?”
“酒保。”乔似乎也察觉出什么来。他们同时向机舱那边望去。
有几个同学已经在自己的座位上睡熟了,还有几个,手拂着前额,歪歪倒倒,即将要晕。
“操!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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