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溪喋喋怪笑起来,“现在才想起骨肉亲情不觉得太晚了吗。”
郁清仗剑在手,戒备地说道:“我只是不喜欢,却从未想过要杀死你们,但你和你母亲是怎么对我的?你们赶走我母亲,抢走我父亲我就不提了,但我那一次骨折,在陶家园我被歹徒劫持,以及后来你把爷爷气得脑溢血,无一不是你们母子所为。如果说恨,我比你更恨,如今我能放你一条生路,已经仁至义尽。”
“谁要你的仁至义尽,你辱我笑我骂我,我只想要你死!”郁溪双手一动,魔剑散发着魔气幻出六个骷髅,闪电般地咬了过来。
郁清不慌不忙地攻出同样数量的冰刃,将其粉碎,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这又是何必?”
“去死!你跟这个丑八怪一起去死。”随着”啪“地一声轻响,一个巨大的元婴忽然冒着黑气扑杀而来。
郁清骇然,但巨大的威压将他死死压在原地,双腿沉重,心脏跳动紊乱,嘴里有腥腥的血气涌了上来,闭上了眼,心道,自己修为太低,如果丁也同样被压制,就只能等死了。
丁也虽然也被这枚元婴期威力的高阶魔符所震慑,但幸运的是那元婴的目标不是她,所以她还能动,在千钧一发之际,她将郁清收到了空间里。
那枚元婴忽然失去攻击目标,愣了一下,双眼一瞪,冒着黑气又向丁也扑过来,但丁也快它一步。已经趁着刚刚的机会腾身而已,避过那元婴,将斧头砸向郁溪的头顶。
郁溪的反应不慢,立刻回防,用魔剑架住巨斧,不过,无论是修为还是力量他都远逊于丁也,丁也扬起巨斧再劈。
鲜血四溅……
再回头看那枚元婴,它没有回头,绕过建筑往核心战场飞去。
“如果你捡起你的右手。现在离开。或者你还能活下去,倘若你执迷不悟,我便不会顾及郁清的感受,定要将你斩于我的斧头之下。”丁也拎着染血的巨斧。冷冷地说道。
“啊啊……”郁溪何曾受过这样的罪。抱着鲜血喷涌的手臂大喊大叫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拿出伤药敷上。
这时候,大概是刚刚的动静太大。几个低阶魔修赶过来支援郁溪,却被丁也一一砍死。
有了血的教训,郁溪终于清醒了一些,“你认识我吗?”
丁也不想跟他废话,见身边难得地没有其他人,便立即将郁清放出来,而后放出金丹期的威压,让郁溪无法动弹,将刚刚的这一段记忆抹去了。
失去了记忆的郁溪,再次见到郁清又是一怔,迷茫地看了一眼自己重伤的手,二话不说,神识操控着魔剑重新杀向郁清。
郁清眼里闪过一丝绝决,心道,与其给自己日后造成困扰不如就这样了结,“也好,比起我死,你还是死了的好。”他双手大剑飞起,一道冷冽的真气激发,架住郁溪的攻击,直逼他的头部。
“还是我来吧,”亲手杀死自己弟弟也许会成为郁清将来难解的心魔,不如自己代劳,丁也飞出了巨斧……
她的手速要比说话快,就在郁清的冰刃破开郁溪的魔剑之时,郁溪已经血溅当场。
郁清后知后觉地点点头,但那把冰封剑却从半空跌落下来,砸在石板路上,发出“呛啷”一声脆响,震得他的心脏狂跳不已,脑子一片空白。
丁也扔了一团火,将郁溪的尸首点燃,道:“不用想太多了,人是我杀的,火化了吧,免得被抛尸荒野。”
郁清机械地点点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我刚刚救你的时候就想杀他的,可还是给了他机会,啧啧,人家不要啊,走吧,去帮帮他们,”丁也不想让他想太多,转移注意力是最好的办法。
“我们撤!”
两人刚刚转过来,丁也只偷袭到一个魔修,魔修中领头的那人便下了撤退的指令,一群人乌拉拉地跟乌鸦似的向北城外飞去。
“追!”十三皇子和任达果断的下了命令。
魔修败逃已成定势,死了那么多的人,必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魔修的大能们逃得快,于是其他的魔修便遭到了正道大能的野蛮截杀。
正道的小修士们跟不上进攻的步伐,便慢慢停了下来。
“咱们可以停手了,”郁清停下脚步,拉了丁也一把。
丁也正要说话,只听身边的一个人说道:“还是以大欺小过瘾呐,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那个程度呢?”
“哥,你可以去欺负幼稚园的小朋友,马姐姐你说是不是?”任笑冲着任愉吐了吐舌头。
“哼!”一声刺耳的冷哼从不远处传来。
四人齐齐地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见凤姣姣、孟飞、孙川以及沈冰焰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老钱和几个护卫护在他们身边。
任愉面色不愉地说道:“你们听到猪放屁的声音了吗?好臭啊!”
任笑配合地说道:“是啊,养猪就在家好好的养,放出来随便放臭气就不好了。”
丁也和郁清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找死!”沈冰焰瞄了一眼周围,正道修士追得越来越远,街道早已沉寂下来了,他等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
任愉笑了笑,“是不是找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没有我们破冰佣兵团,你们早就死了,做人呢,要知道感恩,省得我总以为我爹救了几头畜生。”
任笑嗤嗤地笑了起来。
“好口才!”丁也干脆的竖起大拇指赞道。
老钱的脸有些挂不住,这话把他也捎上了,而且后来的战争他一直没有尽力,虽说自己也是为了掌门的嘱托,但却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谅解——毕竟,在别人看来,沈冰焰的命不必自家儿子贵重多少。
“士可杀不可辱!”沈冰焰祭出极品本源灵器,“出来受死!”他一指任愉。
“谁怕谁?”任愉准备迎战。
“哥,他修为比你高,不要去!”任笑急忙说道。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沈冰焰和任愉身上的时候,凤姣姣忽然动了手,一朵燃烧着紫红色火焰的荷花飞快地旋转着升空,“去!”她娇叱一声,荷花喷出朵朵火花朝着丁也烧了过来。
丁也没有准备,慢了半拍,推开任笑之后,只来得及退出两三米,那火焰就已经到了,饶是她挥舞巨斧左支右挡,也烧毁了几大片衣服。
“怎么会这样?”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凤姣姣失声惊叫。
“怎么不会这样?”丁也一跃而起,执斧杀了过去?
“你敢!”沈冰焰就势操着灵气架住丁也的巨斧,却被压得“蹬蹬蹬”倒退三大步,丁也对他起了杀心,眼中的凶狠一闪而过,沈冰焰只觉得遍体生寒,颤声喊道:“钱叔救我!”
老钱一直没有看穿丁也的修为,眼见沈冰焰有难,抬手挥出一道庞大无匹的真气攻向丁也的斧头。
“好不要脸!”任愉大声喊道。
“马姐姐!”任笑失声尖叫。
“哪个在欺负我儿!”就在老钱的那道真气与丁也的斧头相交的刹那,另一道比老钱更牛掰的力量杀到了。
丁也无恙,老钱被震飞了。
“爹,你来得太及时了!”任笑欢呼着扑上来。
“谢谢前辈出手相救!”丁也裸着肩膀、大腿,以及胸脯下面的部位,躬身道谢,当‘救’字刚刚出口,她把右脚重重一点,飞身而起,将手中的巨斧猛然掷了出去,“去死!”
凤姣姣还在惊诧之中,而沈冰焰同样如此。
“蹲下姣姣!”一个失去了柔美只有刺耳的声音绝望地贯穿了整条街道。
那是娘亲的声音,凤姣姣下意识地照做,斧头的尖部擦着她的脸颊飞过,白嫩的肌肤被划开一条一指多宽的伤口,鲜血顿时洒了她满身。
“真是好狗命!”丁也飞身再起,接回自己的武器,站回任达身边。她以为足可以要了她的命,却没料到人算不如天算,真是好遗憾。
“敢动我女儿者一定要死!”凤微澜在凤姣姣身边落下,双手一推,将那把火属性的灵器向丁也射了过来。
这同样是紫红色火焰,但温度比凤姣姣的高得多。
“来得好!”丁也巨斧相迎,击棒球一般的将那把飞剑打了出去。
凤微澜脸色巨变,几乎是狰狞地看着丁也:“竟然是金丹期!倒真是个善于伪装的贱人!”
“爹,都说凤家母女绝色,其实我看呐,也不行,啧啧,居然也有这么丑的时候。”任愉忽然极不合时宜地来了这么一句。
“闭嘴!”任达骂道。
“爹,他们不但利用我谋算我的朋友,还差一点烧我妹妹的脸,我只不过说了她们母女一句而已,这也不行吗?”任愉委屈地说道。
“娘,快来看我的脸,呜呜……我的脸,呜呜……”凤姣姣捂着伤口大哭,什么梨花带雨,什么楚楚可怜,都与眼下的凤姣姣无关,歇斯底里的哭相以及恐怖的伤口让她比夜叉还恐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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