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愉身后的男子笑道:“是吗?哈哈,任愉你真是识货,不过你不要太嚣张了,她身边的那个来头不小,是关苍山的沈冰焰,沈品文的重孙子,你要小心咯。”
“就是,哥,又不关你的事,干嘛乱说话。”
那叫任愉的男子白眼一翻,道:“任笑你又管我,娘都没你这么啰嗦,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不信你可以去问她嘛,她要还是处子,我不姓任。”
人们哄笑起来,就连检查请柬的护卫也不例外。
丁也瞄了一眼正面红耳赤的任笑,心道,原来是破冰佣兵团的公子,难怪这么敢说。这位大小姐当初相处得还算愉快,是个敢爱敢恨的大女人。她在这儿,不知那盛然在哪里,魔修的事有没有传到他耳朵里,也许应该抽时间再去一次福寿街,看看那个川菜馆有无变化——如果盛然把此事报给英国政府,一些必要的措施肯定会有的吧。
欧阳瑾被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颤,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在这样的场合下,她怎么能跟一个男子去辩驳自己是不是处子?怎么都不能,只要开口,丢脸的就一定会是自己。
她垂着头,恨恨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那双精美华贵的靴子。
靴子的主人捏了捏她的手,道:“有什么可生气的,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嘛,他爱说就让他说好了,那人是文渊伯府的嫡子,破冰佣兵团团长的儿子。向来跋扈,一贯那个德行,”沈冰焰不甚在意地传音劝了劝欧阳瑾。
讽刺得好!大路不平有人踩,丁也三人高高兴兴地往停车场走去。
“三位请留步!”一个管家模样的金丹期男子跟护卫聊了几句后,忽然叫道。
丁也没有理,拉着费腾,反倒加快了脚步。
“喂喂,三位,叫你们呢,带着黄毛狗的那个。”那人的声音又大了几分。干脆小跑着追了过来。
叫谁黄毛狗呢,戈特不满地站住了,回头看向那人的眼神多了几分怨毒,呲着牙狠狠地叫了两声。
“怎么。叫你黄毛狗还不愿意?那该叫你什么?”那人见到戈特的眼神哆嗦了一下。因而小心翼翼地问道。但随即又觉得太窝囊,刚想骂一句死狗,抬眼看见戈特的牙齿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吓得又把话憋了回去,赶紧绕过他,继续追丁也。
丁也三人无一人敢回头,如果他们也把戈特当黄毛狗,那真是不想混了。
“喂,没听见我叫你们吗?”那人终于赶了上来,极为不满地问道。
丁也拱了拱手,道:“抱歉抱歉,没听到道友你喊我们,这不,不但白来一趟,还被抢白一顿,都有点儿上火,啊,算了,不提了,道友叫住在下所为何事?”
虽然修为不高,但这是殿下特地交代的客人,那人如此想着,便把不满的表情略微收了收,但仍不客气地说道:“在下是府里外门管事的,殿下让你们进去,请跟我来。”
费腾真的不想去,瞪了一眼这人,瘪了瘪嘴,把溜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姐姐说,修士的生命很长,不能光修炼,也要懂得应付世事,更要学会如何生活,那样才不枉在人间走一回。
丁也微微一笑,道:“好,烦请前辈带路。”
入得府门,几人上了一辆敞篷悬浮车,沿着林荫道开了五分钟,绕过一片矮山,然后上了一座造型独特的石桥,最后在湖边的停车场停下车。
管事的将丁也三人带到一处巨大的宴会厅,华贵的紫色离神木门甫一打开,便有一阵混合型香味飘了出来,里面莺歌燕舞,衣香鬓影,已然来了很多客人。
他们是冬城贵圈里的新面孔,而且还带着一条黄毛大狗,这在十三皇子的宴会里是头一遭。所以,三人一狗穿过一张由各色视线交织的大网,跟着管事的进了宴会厅后面的一个小会客室里。
一进门,丁也便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凤家母女,凤姣姣挑衅的一笑,而凤微澜则眯了眼睛像打量猎物一样的打量着自己,她全身的细胞都战栗起来了——她们母女一定是为对付她而来。
“哟,你们来了,”十三皇子今儿穿的是一袭青衫,青玉束发,虽然不如平日的颜色漂亮,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贵气。
“见过殿下,在下和家人来了,”丁也带着郁清和费腾给他打了一躬。
“免礼,免礼,请坐请坐,”这个组合,与护卫所言正合,他心道,果然有大高手相护,也不知什么来历,倒也不能小觑了,“这两位是凤家的贵客,她们同本殿一样爱吃薄鱼,所以特地要求见见你们。”
丁也微微一笑,带着费腾和郁清向后退一步,道:“不敢当,薄鱼,殿下已经给了报酬,在下不敢居功,这两位感谢殿下便是。”
诶?好像有点儿意思,难道是有过节?就算是有高手相护,也不该得罪凤家吧,那不是找死吗?难道说是在宝山传出母女双蛇的那一段,对,听说是有小孩子来的。看来应该好好问问此事,自己当时怎么就没仔细听听呢?等下再问,眼下先看看好戏再说,对了,还有白子晴,白子晴也不喜欢这位马莉莉,十三皇子的笑容愈加灿烂起来,“好,我们出去,认识认识其他客人。”
几人刚走出小会客厅,就见白子晴花蝴蝶般的朝着十三皇子扑了过来,“殿下,你刚刚在哪里了,让人家好找。”她半靠在十三皇子的怀里,示威似的看了一眼凤姣姣和丁也。
十三皇子捏了捏她光滑白嫩的脸蛋,道:“这不是来了吗?快来见见凤夫人和凤大小姐。”这女人虽然爱娇了些,但床上的味道极好,稍微宠爱一些也没有关系。
“啊,是……”她好像想到什么了,然后捂住了因为惊诧而张开的红润小嘴,弯了弯身子,道:“白子晴见过凤夫人,凤大小姐,”虽说她爹有爵位,但绝比不上凤家的家世,虽然她跟十三皇子上了床,但只要没有封妃,这个礼就是必须的。
凤家母女知道她没说出来的是什么,脸色微变,以他们凤家的家世,又如何不知‘母女双蛇’这个绰号。从宝山出来后,凤微澜与凤姣姣被双双关了禁闭,断了所有的供给,名声更是一臭千里,以泪洗面的日子不堪回首,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马莉莉!
“你……”凤姣姣的目光对准丁也,正要发火,却被凤微澜捏住了手,凤微澜不动声色地说道:“白小姐好。”她对这种胸无大志,甘愿沦为男人附庸的女子向来没什么好感,所以,问一句好,已经给足十三皇子面子了,再懒得说第二句。
修真界以实力为尊,以白家的身份,与凤家人是永远没什么交集的,所以,白子晴不了解凤微澜的喜好,见她如此敷衍,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便不再说话,只跟在十三皇子身边小心的逢迎着。
一进宴会厅,三伙人便各忙各的了,丁也与郁清和费腾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了。
人很多,大约一百来个,大概分成三个阵营,一个阵营是佣兵,这些人说话声音较大,大多聚在一起,敬酒,拉关系;一个阵营是冬城的贵族,他们大多小声的谈着话,不屑的视线经常不经意地扫过那些佣兵头子;还有一类阵营是女子,她们大多都在欣赏和寻找贵族和佣兵中长得精致、修为高深的男子,还不时的交换着彼此的信息,露出或者会心或者娇羞的微笑。
就连郁清这样的修为,都偶尔有女孩子把目光投射过来,不过大多在发现他是练气期之后,就轻蔑的哼一声,去看别人了。
这令郁清极为不服气,不禁跟丁也嘟囔道,“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玩意,本少不过修炼两年多而已,那些人再厉害也比不过本少。”
丁也正要发表意见,就见几个打扮入时的女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说道:“吹大气也不是这么吹的,你直接说修真两年就结丹不是更厉害?”
另一个帮腔道:“练气期前面好说,只要资质好,进展很快,但到八重以后,没有个三五年,无论资质多好都没用,麻烦下次吹牛前多打两遍草稿,免得污了我等的耳朵。”
费腾放下手里的灵茶,道:“姐姐,这些女人好讨厌,我们说我们的谁要他们听啦,是不是?我长大以后绝对不要做这样的人。”
丁也严肃地点点头,“嗯,的确,你长大了,知道明辨是非了,姐姐很高兴。”
郁清原本还很生气,却被费腾这么一说给弄乐了,心道,这姐弟俩一唱一和的还真够气人的,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好憋闷的,以现在的速度,追上主流是迟早的事,男人就该有城府,沉得住气,否则绝成就不了大道。
“没父没母的孩子就是没有家教,难道不知道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插嘴吗?前辈说话,后辈不能随意反驳吗?不知所谓!这位姐姐,奉劝你一句,教好你弟弟,免得将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先前说话的女子一句句尖刻的话如飞刀般射了过来。
丁也站起身,用一米七五的绝对身高俯视她们,冷冷地说道:“的确,前辈说话,后辈不要随意反驳,不过筑基五重而已,请你不要打扰我们姐弟谈话,按照你的说法,你没那个资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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