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翡翠都不算太好,看标签,最好的是芙蓉种的,但只有几块,其他的大多是豆种的,差的还有马牙种翡翠和干青品种。如果以颜色分类,则是黄翡、红翡、紫罗兰、绿翡等都有。
丁也把他们从好到坏一一摸过,总结出一条规律,不论颜色,质地越好、水头越足的黑碧指环散发的光芒就越亮,反之则越暗。
而石皮的薄厚对指环的影响的确是有的,光芒的强弱与其成反比,既石皮越厚,指环的光芒就越弱,越薄则越强。
至于指环的工作范围到底是多少,丁也不知道,这些石头已经处理过,块头都不大,所以无从推测。
她试着把真气运行到右手食指,按在指环上,想试试在真气的激发下,指环的光芒会不会更盛。
一旁工作的员工见她玩得起劲儿,便笑着说道:“这位同学是不是喜欢看赌石的小说呀,呵呵,我也喜欢看,可惜咱一没鉴宝法宝二没透视眼睛,就只好每天在这干点儿杂活养家糊口了。”
“嘿嘿……”丁也干巴地笑了几声,“您说的还真是,就是小说看多了,也想研究研究这莽带、松花跟翡翠的关系,万一哪天心血来潮在网上买一块,咱也有个依据不是?”
“研究得怎么样,弄明白了吗?”曹不凡从里面出来,正好接上丁也的话。
丁也似笑非笑地摩挲着手中的石头:“要是这样就能研究出来,我看这大学不考也可了,去云南或者缅甸赌几块石头,就可以赚上几百万了。”
她手上的是块芙蓉种的翡翠原石,指环被激发后所散发的光芒显然更强,看来即使石皮太厚,真气也可以补充一下先天不足。
曹不凡得意地打开手里的盒子:“这些都是垃圾,瞧瞧我这个。”
盒子里是一只未经加工的老坑玻璃种翡翠,虽然不大,但足以做成一个项链吊坠,最起码值十几万的样子。
“曹小姐这一块是这次进的货中水头最好的一块了呢,眼光真好,”那员工远远地扫了一眼,夸赞道。
“是啊,虽然不是很懂,但真的很漂亮!”丁也赞叹着,笑眼弯弯地凑了上去瞄了一眼,却没有任何想要用指环试试光芒的意思。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果然没见过世面,曹不凡腹诽着给丁也看了两眼,便径自合上盖子放进自己的书包里了。
丁也松了口气,如果曹不凡非要给自己拿在手里看,她倒会紧张呢,万一这姑奶奶使坏儿,故意把翡翠弄到地上摔碎了,她找谁哭去?(这是典型的古言宅斗小说看多了)
回到韩宅已经快六点了。
费腾和韩千佰正在宅子前面的草坪上踢球,韩千枫穿着一身看不出名牌的家居服坐在一边的石桌上喝茶,牙白色的长袖t恤,显得他面色如玉。
丁也停下脚步想了想,然后穿过小径,朝着韩千枫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我不记得邀请过你,”韩千枫面无表情地说道。
突然地吃了个瘪,丁也的小心脏不适应地颤了一下——她还以为自己跟韩千枫至少可以说上几句话呢,却没想到如此的不留情面。
她尴尬地回道:“我也不记得你跟我说过这里不能坐,”她的语气略微有些委屈,想让韩千枫产生几分同情。
“是没说过,那你看着他们两个吧,十分钟后进来吃饭,”韩千枫起身就要走。
丁也没有说话,心道,这人怎么这么难搞,要不是你曾经示好,我这么自觉的人会来找这个不自在?
就在韩千枫走出十几米远,就要离开草坪的时候,丁也突然问道:“喂,我有些难办的事能请你帮忙吗?”她豁出去了,努力了就有成功的希望,不做什么都没有。
韩千枫的脚步慢了下来,又走出几步才问:“帮什么忙,我帮了你,你能回报我什么?”
“回报?呃……是,肯定不会白让你帮忙,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合理合法,我都会义不容辞,”丁也边说边思考,想尽量把话说得留有余地。
“哦?那你说说,你能帮我什么?金钱、权势、学业,或者你觉得能帮得上忙的任何一方面,你可以举个例子,”他转过身,认认真真地问道。
金钱、权势自己当然给不了,而且听说这位少爷在功课上虽不算用功,但始终占着天宇初中部第一名从未有过变动,既是校草,又是学霸,那还能帮什么?她真的想不出。
所以……这是反讽吧?就是不想帮的意思。
但她不想就那么放弃:“我想请你帮我把费腾从丁家要出来……”
“三少爷,五少爷开饭啦,”周阿姨过来喊他们,打断了丁也的话,并故意忽视丁也和费腾。
她是韩宅的老人,跟专门带着韩千佰玩的女佣不一样,叫韩千枫兄弟俩都是韩家大排行。
韩启正总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因为儿子多,独爱女儿,所以女儿是招赘,都住在一起,孙子、外孙子总共有五个,正经孙女有两个,至于私生子之类的,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或者有多少了。
人家不叫也得去吃,在这样的家庭生活脸皮就得厚,否则还是你的不对。
所以,丁也叫来费腾,韩千枫也没急着走,而是等来韩千佰后,四人一起回去了。
丁也换好衣服,带着收拾干净的费腾走出房间的时候,又遇到韩千枫,他说:“听起来你需要的帮助很简单,那我需要的也不难,不过,你想好有什么能帮助到我了吗?”
这人真的是一本正经地在寻求交换?这件事,若是找了韩明远,那就是天大的事,但韩千枫若肯帮忙就简单了,只需要他见丁家人一面或打个电话就可以达成目的,丁家人一定不敢违背韩家三少爷的意思,难道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丁也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真正想法,但既然有一线希望,还得再试一试,“你是认真的?”
韩千枫点点头:“当然是认真的,有些时候我会主动帮忙,那是因为我无聊。但别人求助于我,我就得看心情了,很不幸,你挑的时机不对,我现在心情不算好,所以,帮忙可以,你要付出代价,但我目前真的没有想到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你自己想一个吧,或者可以交换一下,”他双手插兜,潇潇洒洒地下了楼。
这一餐晚饭丁也吃的不香,韩千枫不提要求,让她自己想,她又不了解他,怎么会知道他需要什么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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