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寓意?”百里翊言抵了新的一杯茶给翎染,问到。翎染赞许地望了他一眼“没有。”
“那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烟花之地?”百里翊言问到,语气中带着几许急迫与烦躁。
翎染却没注意到百里翊言的异常:“不知道,我才来几天,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百里翊言听到“几天”这两个字的时候两眼放光:“几天?意思就是说你没有……卖身?”
翎染看着桌子上的糕点,似乎很丰富。今天小黑他还没吃饱吧,带回去给他尝尝。
“是啊,妈妈答应我如若我可以赢得花魁大赛,便许我不卖身而卖艺。”翎染淡淡地回答到,把茶桌上的糕点收入手帕中递给静好:“把这些给小黑吃。”
静好先是一愣,小姐这么关心他……难道……
静好笑着接过糕点,迅速地跑出了月湖亭。一旁的百里翊言不解:“小黑是谁?”
翎染秀眉皱起:“问那么多干嘛!调查户口啊!少废话,要教的话赶紧的!”
翎染这一顿吼,百里翊言有点措手不及,他没有想到翎染会吼起来。
百里翊言一愣,被命令的感觉也不错。
“行,我们开始吧!学琴还是萧?”百里翊言起身,笑着走至翎染身边。
“你应该会写字吧?”百里翊言迷人的眼眸里尽是浓浓的怀疑和笑意。
翎染心虚,作为一名现代人,硬笔写的倒是挺好,毛笔……
翎染拍了拍胸脯:“我不是智障,不就写个字嘛,有什么难的。”
百里翊言笑而不语,把沾了墨水的小号羊毛笔递给翎染。
翎染咽了咽口水,接过毛笔写了起来。这毛笔怎么这么软?!不禁手中一用力,毛笔甩出了几滴墨汁撒在翎染的脸上,翎染潜意识地擦了擦,却引来百里翊言笑歪了的声音。
“哈哈哈哈……”
翎染被这笑声惹得一阵不爽:“笑什么!不就几滴墨汁撒到了,至于么?没见过世面!”
百里翊言平复了下心情,憋着笑:“是啊,我可没见过会说人话的花猫。”说完又笑了起来。
翎染抓起毛笔把墨汁甩在百里翊言的脸上,再用力抹匀,原来白皙的皮肤黑乎乎的,远远看去就像非洲刚出来的。
翎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哈哈,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百里翊言回过神:“大胆!你…”
翎染骄傲地仰天长笑:“是啊是啊,我就是大胆!谁叫你笑我!”
百里翊言望着翎染,其实也挺有趣的:“不会装会,这就是你的作品?”
翎染停止狂笑,看了看宣纸上歪七扭八,不堪入目的字,嘴角抽搐了起来。
“是啊,你还没我写的好呢!”翎染死撑着脸皮说道。百里翊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毛笔在纸上挥洒几下,几个苍劲有力的字跃然纸上。
“拿回去参照,明早我若见不到这般效果,让梦娘好好罚你。”
翎染接过宣纸:“不就几个破字嘛,三个臭皮匠臭死诸葛亮!”
百里翊言被翎染的话逗笑了:“你这是哪儿学的民谣?诸葛亮是谁?”
翎染笑着收好纸:“要你管!我走了!如果我赢了你就请我吃饭!”
百里翊言点点头。翎染转身,满意地走出了月湖亭。
她不似一般大家闺秀的拘谨和羞涩,也没有后宫嫔妃的献媚与讨好。跟她在一起,没有忧愁和烦躁。
百里翊言站在亭中,痴痴地望着湖中地荷花。他没有发现的是,跟她在一起的笑容没有平常的敷衍和轻浮,而是发自心里的笑声。
翎染几乎要把倾蕊阁转了个遍才回到房间,每次都是静好带的路。静好不知道哪儿去了找不到人。
一进房门,夜祁渊正闭目养神,拖静好带回来的糕点整齐地摆在桌子上,似乎每样都留着一半。
“小黑,你怎么没吃完?”翎染做了下来,趴在桌子上不想动了。
夜祁渊睁开双眼,见来人是翎染,目光柔和了许多:“留一半给你,怎么?很累么?”翎染听到夜祁渊这么一说,心里暖暖地。
“是啊,比搬砖的还累!”翎染撅起嘴巴埋怨到。
夜祁渊下了床走到翎染对面坐下,无意看见她脸上的墨汁差点儿没笑出来,可又憋了回去。搓了搓白布沾湿后往翎染脸上擦。
翎染惊恐地跳了起来:“你干嘛?”
夜祁渊也为自己的行为有些惊讶:“你看你脸上的墨汁,看上去像搬砖的?”
翎染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做了下来。难怪刚才回来的路上看见自己的人都奇怪地看着自己。画成这样谁也认不出来了吧?
夜祁渊小心翼翼地擦拭翎染的脸,似乎怕一用力伤到她。翎染也感受到脸上的舒适和对方轻柔的力度,享受地闭上眼。
“今天学书法么?”夜祁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翎染不好说,尴尬地点点头。
“我教你!”他一如既往地冷漠。
有个师傅教也不错,总比自己像无头苍蝇一样徒劳比较好。翎染点点头,感觉有一股力量把自己牵到书桌前。
夜祁渊递给翎染一支毛笔:“写个字给我看看。”
翎染呆呆地看了他一眼,缓缓接过笔写了一个字。完工后看了夜祁渊一眼。他望着宣纸上的字,微微皱眉。翎染叹了口气,这破字怎么就这么难对付!
突然,夜祁渊一用力把翎染拽进胸前,将她握着笔的小手用大手握住临摹起字。
翎染吓了一跳,心飞快地跳动着。他身上传来淡淡的栀子花香与冰冷,就算现在是夏天,翎染鸡皮疙瘩一起,抖了一下。
“冷么?”夜祁渊停住手中的动作。翎染摇摇头,夜祁渊继续握着翎染写字。
夜祁渊心跳也加快了几分,翎染身上飘出少女的清香使他握手的力度加大了几分:“写字也是需要功夫的,不要太用力,慢慢来,用心去写。”
夜祁渊放开了翎染的手,带着几许留恋。翎染松咯一口气,刚才气氛好尴尬不敢呼吸,差点没憋死。
宣纸上的三个字不像百里翊言的苍劲有力,而像溪水似的平缓安逸。安翎染?!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夜祁渊已是淡淡地坐下来,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翎染自己练了起来,似乎比刚才写得还顺手,夜祁渊的指温好似还在手上。
一张借着一张,翎染越来越有样子了,只是困意席卷,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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