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回来了!”两步并着一步走的翎染风风火火地闯进梦娘的房间。毫不犹豫地坐下猛灌了口茶。
梦娘吓了一跳,面对这么粗鲁地翎染实在看不下去了:“丫头,你能不能淑女一点!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明天我就找几个师傅教你礼仪,梳妆,琴艺,舞技,诗书等,我要把你打造成朝阳城的第一美人。”
翎染一听心中一急把茶水喷了出去:“不是吧,就这半个月练这么多你想虐待死我?!”
梦娘不理会翎染惊讶的表情,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那得看你要不要银子喽?”
这妖婆又拿银子压我,算了,看在银子的份儿上不跟她一般见识。
“好吧。”翎染趴在桌子上直叹气。
梦娘拍了拍翎染的肩膀:“你吩咐的东西我会给你准备好,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下去招呼客人。”
“小姐?小姐?”静好轻推了下翎染。
翎染猛地抬起头,吓了静好一跳。
“我们回屋。”
翎染心烦意乱地走出了房门,一股玫瑰花香掺杂着胭脂的味道传来。
“呦,这是妈妈刚培养的胚子么?蒙着个面纱是怕丑吧。”闻声回望,一位面容妖艳如花的女子迈着莲花步缓缓走来,绛红百花裙着于身,酥胸半露,香肩尽出,尽展曼妙的身段。
身后的静好似乎有些颤抖着走上前:“薇…薇姑娘好。”花笑薇冷哼一声“我当是谁这么神气,原来是燕史。从前跟着我还没这番气焰呢。”
静好顿了顿,低着头:“薇姑娘言重了,现在奴婢叫静好了。”
翎染一挑眉,逛了一天双腿都软了:“静好,我们回屋吧。”
花笑薇见翎染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样子一股怒气提上来,挥起手臂拦住了翎染的去路:“我还是这倾蕊阁的头牌花魁,你现在无份无阶,见面总要问个好吧。”
叔可忍婶不可忍了,累了一天还不让我休息。
翎染笑着看向花笑薇:“问好?我不见得需要。你的位置,迟早会丢!”
“你!”花笑薇姣好的面容气的扭曲了,一阵红一阵白。翎染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往房门走去。
花笑薇阴冷的目光望着翎染倩倩背影。
呵,我花笑薇在这阁楼中的打滚看过的人多的去了,走着瞧。
“小姐,你何必和她过不去呢?”静好眉头紧皱,不安的看着满脸笑意的翎染。
一进房门,翎染跑上床榻趴了下去。
“你没看到她很嚣张吗?为什么不能惹她?要不是我心情好早就拍死她了。”
静好叹了口气,眼底藏满恐惧与不安:“不瞒小姐,静好之前伺候着薇姑娘。她为了爬上花魁之位不折手段,心狠手辣。以前许多姑娘疯的疯,毁容的毁容,妈妈念在她是倾蕊阁头牌没说什么。大家见到她都躲得远远的。”
翎染起身双手环胸,装做害怕的样子拍了拍胸口:“这么可怕,不过,遇见我就是她的克星!”
“你以前伺候她的,她又没有欺负你?翎染狐疑地盯着静好。
静好愣了一下,憋出了个笑容:“没…没有呢。”
“我最恨别人骗我。”翎染冷冷地说道。静好犹豫着咬着下唇,缓缓地伸出手臂。
天啊!洁白地手臂上满是鞭痕,深的浅的都是一大口子。
翎染认不出看着静好心疼极了:“疼吗?为什么不反抗?”静好只是笑了笑,这么小的年纪却有这么成熟的表情,背后藏着的是多少故事。
“没事的,忍忍就过去了。如果反抗会被打的更惨。”
翎染心里一横,花笑薇是吧,也是时候遭报应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翎染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静好,给我打盆水吧。我都几天没洗澡了。”
静好点了点头走了出去。翎染缓缓渡到床边,推开了窗。
现在已是夜幕,可倾蕊阁却比白日时更加热闹。倾蕊阁内四处挂起了五颜六色的灯笼,窗下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湖,在灯光的照耀下还是看得见湖里的水是绿色的,甚美!
匆忙端着菜的茶女,男人们来来往往,女人用经全力卖弄风骚,挥着手中的纱巾与男人有说有笑的。
湖中央矗立着一个台子,两三米外摆着许多桌子,台上的女人花枝招展,打扮香艳,跳着各种舞蹈。
台下的男人们一部分穿着贵气的想必是达官贵人,皇亲贵族。一部分打扮一般,满脸淫笑的是平明百姓。
忽然,台上的舞姬纷纷退下。四处的灯火都暗了。有些坐不住的喊了起来:“梦娘!怎回事啊黑灯瞎火的。”
台下一片糟乱,突然,灯照在舞台上。一位身穿火红长裙的女子伴随着音乐的响起翩翩起舞,袒露出的酥胸与香肩打乱了男人们的呼吸声。
那不是花笑薇么?呵,这出戏倒是精心安排。
灯光的照耀下,花笑薇如同一只蝴蝶舞动着,台下的男人欢呼了起来。
翎染一想起花笑薇虐待静好的样子就来气。
花笑薇挂着满意的笑容,向台下的男人狠狠地抛了个媚眼。
翎染坐在窗户上,清了清嗓子:“对面的男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你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翎染感觉这句身体的歌声太棒了!唱的越来越起劲,下面的人无一不望着她。
翎染蒙着面纱半卧在窗上,桃红纱裙散开迎着风犹如盛放的桃花。胜雪的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灵气与神秘。应了那一句“冰肌玉骨玉为神”的句子。
翎染无意扫了一眼台下,花笑薇的脸色黑了下来,眉头紧皱,用杀人的目光望向翎染。
台下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翎染的身上,等等!那不是白天那个杀千刀的么?
百里翊言似笑非笑的向窗上的翎染举起酒杯。
这家伙真欠扁!丫的!
“小姐,热水来了!”静好端着一盆子走了进来。翎染跳下窗,关上了台下人的目光。
台下的人大梦初醒。
“刚才的仙女呢?怎么不见了?”
“这人是谁?倾蕊阁好似没有这么尤为突出的人。”
梦娘含笑缓缓走了出来,这个丫头光蒙着脸就这么迷人,不带面纱那还得了,老娘的财神到了!
“各位稍安勿躁,这只是个小插曲,请各位爷继续!”
梦娘瞟了花笑薇一眼示意她继续,可台下却躁动起来。
“我们要刚才的仙女!下去!”一粗壮大汉喊了起来。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下去!”
台上的花笑薇脸色已经不是一般的差,袖子下的肌肤已经被花笑薇抓的冒出血珠,她受不了跑下了台。
梦娘意识到情况不妙:“各位爷,就给梦娘我一个面子吧。”
台下的男人慢慢的停了下来,他们也知道这梦娘不好惹的。
躲在房间里的翎染一想到花笑薇的表情忍不出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旁的静好疑惑地看着翎染:“小姐,你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好不容易憋住了笑意:“静好你去休息吧,不早了,况且你又陪了我一天。”静好刚要开口,被翎染严肃的目光给咽了下去。
“那小姐好好休息。”
“去吧去吧!”
静好退了出去,擦了擦眼角的泪。自从被卖进倾蕊阁后没有一个小姐像翎染一样这么照顾自己不把自己当外人。静好唯一能回报她的就是守护在她身边。
翎染缓缓褪去外衣,只剩一件束身胸衣与兜裤,香肩细腿暴露在外,胸衣下的柔滑挺立。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
这么吵?花笑薇不会上吊自杀吧?翎染想着自己的杰作心里就一阵乐呵。
翎染拧干了白布正想往伤口上轻拭,窗户传来的爆破声制止了这一切。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捂着胸口破窗而入,男子先是一惊,如深潭般的瞳孔恢复冰冷。石化中的翎染愣住了,刚准备尖叫玉唇被一只手捂住,嘴巴里全是血腥味:“安静,不怕本座杀了你!”翎染一肚子火,这人怎么回事,这是我的地盘!
男子直感脚上传来的剧痛,翎染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突然咳嗽起来。
“里面有人么?开门!”一阵粗狂的声音传入耳中。翎染看了看身旁的黑衣人,黑纱下的脸透着浓厚的杀气于戒备,翎染白了他一眼。把他扶上窗用被子盖着。
外面的官兵见没人回应,冲了进来。翎染装做大惊,尖叫起来。冲进来的官兵带头人脸上微微一红,低下眼睛。
“给我滚出去!”翎染怒吼到。今天是没踩狗屎还是狗屎踩多了这么倒霉!
“有没有一个黑衣人进来?这个人可是刺杀太子的刺客,包庇者同罪!”带头的官兵微吼。屏风里的翎染冷哼一声:“刺客倒是没有,色狼倒是一群。借着抓刺客的头衔来我的房间,你们也是可以的。”带头的官兵怒到!
“还有那个什么太子的,人品差就是欠砍,也对教出你们这一群废物的人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翎染愤愤不平地接了一句。恰恰被走进来的当今太子帝仟尘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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