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炎玦来到大殿时,所有掌教都聚集一堂,议论纷纷,各执其言,好不热闹。看到突然出现在殿门的炎玦,众人都停下争执,齐齐的看向大殿入口。
在众人的注视下,炎玦一步步走向大殿内,然后拱手点颚,以示对诸位掌教的尊重。
看到炎玦的到来,蜀山大弟子函新,如今的蜀山掌教也同样稍稍颔首,代表众人回礼。随后招呼争执的面红耳热的众掌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对于炎玦,函新特别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似乎对于炎玦比较重视。在炎玦落座后,函新也走向上座,坐定之后环视着众人。
众掌教也偷偷地观察着两位新任的掌教,同样年轻的容颜,同样不可忽视的光华。但愿这些后起之秀能够担当起我们老一辈无法承担的重担。
整个大殿伴随着炎玦的到来而陷入沉默,所有人都怀揣着内心最隐秘的思考。
函新将每个人的神情看在眼底,随后开口说道:“诸位掌教,今日议题就此结束。接下来这半月,希望各门派能够休整调息,以待与魔界最后决战。”
听到函新的话,众掌教都纷纷的点头,相互议论起来。最终,渐渐散去,只待明日一早便各自回门。一直心不在焉的炎玦直到众人都散去后方才觉察,站起身对函新微微点头后便向门外走去。
“请留步,”身后传来函新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急切。
炎玦一愣,随后转过身来看着函新。只见函新优雅地从上座走下台来,走到炎玦身前停下脚步。“师尊与镜月掌教关系匪浅,而蜀山也一向与天剑山交好,希望接下来,两派关系可以继续一如既往。”函新看着炎玦,一脸希冀。
“自然。如今形势危急,修仙门派自是应当团结一致。”炎玦定定的看了一眼函新,随后双眼看着殿外,心神恍惚。
见炎玦此番说辞,函新只得重重的点头,而后注视着炎玦消失在视线之中。
妖界,一如既往的雪白,带着宁静与刺骨的阴冷。
“我知道你此刻定然有很多疑问,但待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你会明白的。”钟繇站在灵泫的房内,对着身后出现的冰墨说道。
冰墨浑身散布着寒冷的气息,一言不发的站在钟繇身后,双眸环顾着室内熟悉的摆设,“没能带回灵泫,是我失言了。”
“从她选择这条路开始,便选择了她的结局。从始至终她都比任何人明白,不必为此伤怀。”钟繇回过头,注视着冰墨。
冰墨并不说话,只是最后看了眼房内,随后快步离去,全然不顾身后的钟繇。
直到冰墨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钟繇才回过身来,走到桌旁拿起灵泫最喜欢的杯子,淡淡的开口,“你我一生都注定为命运所累,明知不幸的未来,却如飞蛾般义无反顾。”
淡淡的忧伤充斥着整个房间,向着未知的将来席卷而去。
走出殿门的炎玦一路茫然,不知究竟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路过斤古的房间时,见里面的灯光依然亮堂,便推门而入。床上,一个形象邋遢的绿衣女子正双眼放光的盯着手掌心的玉石,口中不住的絮叨着,丝毫没有发现突然出现的炎玦。
“这么晚,还没睡?”对于斤古的漠视,炎玦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大师兄?”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斤古一惊,瞬间从床上跳到地上,摇摇晃晃地立定。
“早点休息,明日回山。”说完,便面有犹色的走出房门。
第二日清晨,蜀山便喧闹仿若庭市。所有门派都集齐门中弟子,准备回门。而此刻,函新也带领着众弟子与各派相周旋着。炎玦看了看这番场景,道了声离去便带着天剑山弟子离去了。见天剑派已经率先离去,各门派便也纷纷辞别,随后离去,直到蜀山广场重回一片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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