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狐溟摇着美人扇,端然的坐在房中央的雕花檀椅上,撇着那抬着半只血淋淋的手臂在空中,还尚未反应过来的人,挑了挑迷冷冷的眼睛,缓缓道,“方才听你们说要去万花楼作甚?莫非这青天白日的也要去风流一番?”
莫正先反应过来,眸子瞬间被染上了血色,惊盯着莫泽的手。
“泽尔你的手?”
话落,莫正尖锐的嘶吼声才骤然穿透房间内外,“手?啊……我的手……”
九狐溟被那声音刺激得很是不悦,冷冷道,“叫什么叫,不过是断了只手,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莫正现在也来不及顾忌得那突然出现的九狐溟,正手忙脚乱的帮莫泽止血,包扎断了的手腕。
看着那慌乱无措的两人,九狐溟眉梢轻挑,“慢慢来,别着急。照着他手现在流血的速度,他还能活到天黑,你有足够的时间来给他包扎。”
“你……你是何人?竟敢伤我儿子!”莫正警惕的怒视着。
“爹,就 就是他……之前伤的我就是他!”莫泽被惊吓得不轻,紧紧抓着手腕的手也松弛了些,血流得更为迅速。
“竟然两次伤我儿子,你究竟是谁?”莫正虽然气得发抖,但却也没有贸然出手报复。因为他深知能在他毫无察觉情况下出手的人,能力自然不低。而眼前的这个人,让他感觉不到任何内力的波动,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忌惮。
九狐溟缓缓道,“我伤你儿子,诚然是应该的。”
“什么!”莫正气得面色发白,而九狐溟依旧云淡风轻的道,“你抓了我最在乎的人,还差点要了她的性命。我现在不过是来讨还你们欠我的,难道不是应该吗?”
“好大的口气,我莫府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莫正不知从那里拔出了一把长剑,直对着九狐溟。
剑一出鞘就发出一阵哀吼,刺激得人耳膜作疼,心如刀绞,当然,有这反映的自然是那受伤后,内力不济的莫泽。而那端然坐在檀椅上的人,却未给半分反应。
九狐溟的视线落在了那直对着他的尖峰上,眉头微动,疑道,“这是和魔剑?”
莫正奸笑,“不错,正是和魔剑。你两次伤我儿性命,若非死在和魔剑下,难掩我心头怒火。”
九狐溟端了端姿势,却也没有起身,道,“和魔剑下,魂魄长泣。这和魔剑到也算是把凶恶的利剑,不过,你确定你这和魔剑能伤得了我?”
“伤不伤得了,你可以接几剑试试,看剑!”莫泽话落,挥剑朝着九狐溟刺去。
九狐溟轻摇头,看着朝着他而来的剑,坐在檀椅的姿势仍旧没动,但莫正却在离他两步之距停了下来。
九狐溟的美人扇不知何时抬起,稳稳当当的抵在和魔剑的尖峰处,却连扇羽都未损一毫。
“虽然和魔剑是把利剑,但你却不是个能持此剑的人。”九狐溟唇角轻挑,莫正就随着他轻挥的扇风撞到墙壁,滚落到了墙角。和魔剑也随同一起,‘铛’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即后,莫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将哀吼的和魔剑身染了个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