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婆娑,灯火摇曳。清脆的叩门声响起,唤醒出神的美人……
水月赶忙去应门“呦,今个吹的什么风,少卿大人您来了?云公子也来了。”
一袭黑袍裹身的男子,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如玉的脸上看不见半点喜怒哀乐,利刃精雕细琢的五官,棱角分明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唇微抿,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无意的看过来,不可抗拒的压抑就让人不禁想退避三舍,无论见多少次,那肃穆的气势依然压的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水月很不想见到这个人,事实上,这百花楼里没有人想见到他,但也没人敢说出来,除了床上躺着的妈妈。可谁知她是不是因为这个人,才有今天这遭遇。
陆封扫了眼水月,向里屋走去,看这床上躺着的人,沉思了片刻,坐在床边,手指摸过云锦的脸颊,声音轻柔,怕惊扰到谁“不是说醒了吗?”
合欢的心都揪起来了,噗通跪伏在地上:“回大人的话,合欢不敢怠慢。第一时间更新妈妈身子骨还弱,醒过来不久就乏了,已经叫了大夫,想必没有什么大碍。”可谁知她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不该由着妈妈去吹风的。
陆封英眉微皱,手指不安分的盘旋在云锦的脸上,捏起她一缕头发嗅了嗅,玩味的品析着合欢的话“想必?哼,没什么大碍。”
那一声冷笑,犹如掐在喉间的手骨,用力在重一分,合欢便可向阎罗申辩了。
合欢砰砰砰的用头砸着地板,眼泪齐齐掉落:“大人明鉴,妈妈是真的醒了,柳绿雪月水月这几个丫头都是有见的,就连牡丹和海棠二位姐姐也是有见的,合欢绝不敢有半点欺瞒。”
陆封松开那屡发丝,平淡的语气,陈述这他心思缜密容不得欺瞒:“怪不得,混了这么多奇怪的味道,我还正纳闷那。第一时间更新”
陆封握这她的手,深情凝望突然眼神一窒,看这她手背上裹着纱布“这伤是怎么回事?”
合欢心想左右是瞒不住的,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白兰推到云锦的事。陆封脸更加阴郁了,把云锦的手放回被窝里。第一时间更新
“我上次有没有说过,她若是在出什么事,我就让宁辰永无翻身之日。”
合欢跪伏在地“记得,记得。奴婢有好好服侍小姐,只是事出突然,没有防备?”
“白兰也没有防备吗?”
“奴婢当时有教训过白兰了,云锦小姐求情,奴婢才停手,谁想白兰不留情,反而推倒云锦小姐,事情眨眼之间就发生了。奴婢没来的急,但及时处理了云锦小姐的伤口,这些云锦小姐铃兰都有见,大人明鉴,奴婢对云锦小姐绝无半点不轨之心。”
“嗯,下不为例。”陆封起身抖了抖衣袍,生怕沾染些什么,转身出了里屋。
抬眼就见一抹紫色交缠这一抹白色,他站定,烛火下交缠的身影刺痛着他的眼,无名的怒火烧的他心肺俱焦。
“聂白,你就不去看看她吗?”似询问又似责备。第一时间更新
聂白发出愉悦的叹惋,松开怀中眉目含情的美人儿,三千发丝凌乱的披散在那紫色华服上,手里缠这一抹红绸缎,抵在额发上回头望向陆封,这回眸的娇喘一笑,媚色无边,“有你看就足够了,在说我去了,你不也不高兴吗?”
聂白说的没错,可陆封还是不高兴的冷哼一声,以示回敬。
聂白双手穿过发下,拿红绸把落发随意的绑上,偶有散发把人反倒衬的愈发妖魅了。整了整凌乱的衣服,说的他好像不曾担忧一般:“这就要回去了?我还以为你得一会那。美人我们改日再约。”聂白捏着水月的下颌在她唇别轻轻一吻,转身离去。
聂白走了几步又看向一动不动摆脸色的陆封,十分无奈,双手一摊:“我的少卿大人,别冷这脸了,吓坏了美人可就不划算了。”
陆封盯着他那痞里痞气的不正经样儿,眼睛微眯“你是说,我不让你进去吗?”
聂白一愣,脸上的笑也僵住了,大家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他不过之前当着陆封的面和云锦说了几句话,陆封这几天就没给他好脸色看,这不云锦也出事了,他有时候不得不多想一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都说妒妇要命,可理智如陆封这样的人,偶尔妒忌起来也很要命!“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我们别吵她睡觉了。第一时间更新”
陆封冷哼的说道“你在怪我?”可那滋味听起来俨然就是‘你也配怪我。’
聂白脸色煞白,不见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也不见那上扬的唇角,恭敬谦卑:“怎敢。大人又在说笑了。”
陆封对于云锦遇袭这件事,很不爽,接待的想起很多让他为之不爽的事来:“白兰怎么回事?上次我不是说过了吗?”
聂白无奈,白兰这个捅祸篓子,上次好不容易保了她一命。:“我也是才听说?毕竟救命之恩,小锦护着我没办法。”
陆封自嘲的笑道:“我还不知道,她是这么念恩情的人,我也救过她的命,她却恨不得我死?你说我该信谁?”
短暂停顿声色俱厉质问:“是她护着!还是你护着?”
聂白陪着几分小心。没有云锦的陆封,是恃才傲物的才俊,没人不想与之结交。可有了云锦的陆封,就是个疯子。云锦伤的越重,他疯的越厉害。现在还记得云锦死时,他是如何笑着说‘我要娶她’。爱疯了,魔障了,这些对云锦是缘是劫?他也看不懂。
“我的少卿大人,你可莫要冤枉了我,小锦念恩,我才再三容忍。”
陆封依旧是冷笑:“她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不是我的。动她就是动我,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这事我亲自去办。”
“大人又何必和个丫环过不去,这爱屋不还得及乌吗?”聂白愁眉紧锁,这人现在还死不得,又有得他忙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陆封冷笑一声不作理会。
聂白扯着嘴角,无奈的摇头,紧随其后。只是离去的时候,向里屋望了一眼,那不舍的神情,仿若那里藏着他挚爱的人,只有他还不曾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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