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如何也勘破不了密道的机关在那里,想起之前去过的那个房间,除了个人物品外,格局和布置是一样的。密室不一定每个屋子都有,但布局不同之处,定是开启机关的地方。
云锦为了不让人发现这个秘密,辛苦的打扫案发现场,直到次日清晨也没睡个好觉,还在那里研究那些木头架子。云锦坐在角落的罐子上,双手支在膝盖上撑着脑袋,尽量让自己像个旁观者一样看清屋子的格局,哪儿是最不被注意到的地方。
云锦想了一上午,也没理出头绪来,就见门上的插销一点一点的往一别挪,正纳闷哪,铃兰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饭菜。‘好吗,这小丫头,她这栓门栓的根本没有意义吗。’正要说她俩句,就见铃兰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走过,去了里屋,听到东西放下的声音,和一句不满的抱怨。
“这人又跑哪去了。”
云锦一愣,她明明就和铃兰面对面,充其量隔了俩丈远,她不会是瞎吧?算了,等她出来,吓她个半死。
云锦心思一转,铃兰走了出去,就从她身边经过,居然硬生生的没看着她,真是奇了怪了,云锦起身,见门都关上了,这是真没瞧见,怎么回事,云锦跑到门口,这时门又打开了,铃兰去而复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说怎么不对劲,原来你把屋子收拾了。你是不知道你身上有伤?还是说你那点伤不足为虑。妈妈您能不能让人省点心,这万一怪罪下来,您是没事,我们可是要掉脑袋的,我们哪一个不是拖家带口讨生活,您菩萨心肠就不要折磨我们这些婢子了。”
云锦被训的大气不敢出一声的,连连点头。可怎么想怎么觉的憋屈,她这碴了一背瓷片的人都没说啥,在这里要死不活的连夜收拾,怎么反倒给她们添麻烦了?她都没说什么,谁会怪罪,真是人善被人欺,一个个都把她当出气筒了,等着,风水轮流转,等老娘摸清来龙去脉,不打死你们。第一时间更新
云锦对自己的身份彻底混乱了,对她喊打喊骂的白兰,对她恭恭敬敬的合欢,对她冷漠如此的铃兰,站在‘云锦’背后操控她的人究竟是谁?
看铃兰这样大抵也不想和她牵扯太深,这样也好,免得来个主仆反目,到时候恶心她。第一时间更新
云锦回头这一看,如此开阔的地方,让这桌椅摆设这么一挡,硬生生挡出个死角来。云锦不信邪,又往前窜了一步,纱幔垂下侧绑在柱子上,又是挡的巧妙。云锦在往前去,便入了里屋,她根本就没看到那口不起眼的坛子。
转身又从里屋看了出来,不巧被那个摆满春宫图的书架子挡了个正着。这也就怪不得铃兰离她那么近还看不见她了。
铃兰见她心不在焉四处看“妈妈,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我帮你找,你快吃饭吧。”
云锦心虚的扯着她坐了下来,生怕被她发现什么端倪“到没有掉什么东西,只是有点偏头痛。”
铃兰一惊,真是闺中小姐娇贵的命,就差挖株人参给她吊命了“严重吗?要不要请大夫,你说你这都伤着了,还去收拾那屋子做什么,真是急死人。”
云锦摇头,诚恳的瞅着铃兰“这都是老毛病了,头偏一点就好多了”说罢还很配合的,一会歪向左边,一会歪向右边,看的铃兰是颇为惊悚。
云锦吃完饭,关好门窗,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力气去改造那不靠谱的门栓了,倒头呼呼大睡,等晚上热闹些,没人注意她这头儿动静的时候,在研究研究那个用来驱虫的黑坛子吧。
云锦下午的时候被铃兰拖起来强行换了药,又灌了一肚子的汤药,见天色尚早,又睡了过去,等在醒来的时候,已然是隔天,日头高悬也就**点那样。
云锦一想,这个气恼,睡前隐约听到铃兰说,‘这安神的药能让她安心睡一晚了。’狗屁,害她错过了发现重大秘密的机会,根本就不是让她安心,分明是嫌她麻烦,可恶。
她大白天的在楼里晃悠,简直比鬼片都惊悚,留夜的客人本来就少,留到这个点的几乎没有,姑娘们正睡的浑天暗地那,死气沉沉就像走进了停尸房,其实那地方她也没去过,纯属意兴阑珊抒发感慨。凭着那秀逗了的脑细胞艰难的行走在不知名的路上。
云锦这一溜达也有不小的发现,这每个门上都有一个小门牌什么水仙啊,牡丹啦,桃红呀,紫薇的,感情都是花名啊。云锦就逐个逐个的溜达:“咦,合欢,特?”
云锦也没想过溜达到这里了,这一路上她疑惑的还有一点除了一个叫水苏的上面写着花魁,其它的就是一呀二呀三呀四呀五呀还有清?现在居然还有个特。这是几个意思啊?等级?特等,一等二等这她能理解,那‘清’是什么等级。
关许是云锦动作太大,她还没想明白就见合欢倚在半开的门上“妈妈是你啊,这么早就起了。伤好点没?”
“好多了,我起来没事做,来找你说说话。”
合欢有些喜出望外,扯了扯略微不整的衣衫便让云锦进屋:“妈妈如今能看开就好,一切随缘,半点也强求不得。”
云锦若有所思的点头,表示同意,可她就不明白了,她究竟需要看开什么?难道之前的云锦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想不开?可不要闹了,那是良家妇女被逼为娼的反应,她是老鸨子,当然是心甘情愿的了,不然怎么挣钱。
挣钱……额,说到钱,她为毛连个铜币都没见着,难道她是有名无实的老鸨子?这个的确值得深究一下。
“合欢,我想你陪我去看看花魁水苏。”合欢穿着衣服,只是愣了一下,给人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错觉:“妈妈,今天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额……什么情况,这人她见不得吗?“闲来无事,四处转转。”好吧,她承认对这所谓的花魁之容充满好奇,好奇到,在见到花魁二字,就想冲进去看看,是怎么的美人?
“妈妈,真是淘气,不过你能去看看她也好。”云锦就乐呵呵的跟在合欢后面,左饶右绕居然出了那座楼,这让她有些费解,她明明记得花魁水苏是在百花楼里的,她是该问个清楚那?还是不问那?
云锦和合欢有一嘴没一嘴的闲聊着,走了约莫半个小时,这才来到一座小院子前,合欢敲门,互通了名姓。
云锦就这么站着,这小楼真精致,为什么这个水苏能住,她不能住,难道这是花魁的特权?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叫玉桃的丫头痛快的赏了她俩字“不见。”
然而更可气的是合欢居然还客气回礼:“既然水苏姐姐忙,那我和妈妈就先回去了。”
云锦张嘴就能喷出火来了,‘我勒个亲娘舅,我他娘的这是多不着待见。听过邪乎的,没听过这么邪乎的,什么样的花魁这么甩脸子给老鸨子看啊。’
云锦双拳攥紧,深呼吸,初来乍到,气量一定要好,忍一时风平浪静。不就是花魁吗?不就长的美吗?老娘贴一贴面膜也比你美~这个看脸的世界!
云锦作别合欢,回屋从广袖中掏出她特制的门闩,锁门关窗。调制一碗蜂蜜鸡蛋面膜就往脸上糊,弄好了才觉安心,冲着其貌不扬的黑坛子摩拳擦掌。
她已经想好了,密室无非就是金银珠宝,等她有钱了就溜之大吉,让你们得意,让你们肆无忌惮的欺负老娘。
云锦正得意,看见墙上有个影子向她靠近,她回头还没看清是谁,只听一声尖叫,就被什么重重的砸在脑袋上,模糊中瞥见一抹橙色,便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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