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虽然合欢说她身子不舒服,晚上不去也行。但这几年,社会给云锦上了一课,有些事迟早要面对,与其躲,不如早点解决了。总之人是铁饭是钢先祭了五脏庙在说。
酒囊饭包之后,云锦抬手擦掉嘴角的油渍,华丽丽的忽略了合欢递来的手帕。
“那个,屋里的镜子那?”云锦本想瞅瞅自己是什么模样来着,结果里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半个能照影儿的东西。
合欢略微迟疑:“妈妈莫不是忘了,前些日子才说,不想在看到镜子,都让人收起来了,要不……”
“不用。”云锦真想扇自己俩嘴巴,多思多看少说话,细想就知道其中有事啊,笨。
云锦只求合欢粗线条不以为意吧!想她能来这里和她这身体的‘前任’脱不了干系,看来有必要了解一下‘前任’了。藏镜子言外之意就是不想看到自己,真让人好奇,她这前任是太美还是太丑,厌恶还是恐惧?
日落时分,华灯初上,合欢推门进来“妈妈,柳北前来定位子,少卿大人和侍郎大人一会便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云锦倚在窗畔,回身看了合欢一眼,点头示意。再回头却满脸的不屑,关她屁事。
时间不等人,她在拖也得下去露个脸。回身看合欢皱眉踟蹰,似有话没说出口。云锦心跳莫名的加速,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不会是出事,让她这冒牌老鸨子处理吧。千万别她初来乍道,真心搞不定啊。
“时间不早了,合欢你帮我收拾一下吧。”
合欢点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云锦长吁一口气,就当她是个怕事的胆小鬼好了,能不能搞定一件在一件啊。
云锦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细细琢磨,出阁?青楼里会有人出阁,欺她读书少吗!哪位达官贵人抬小妾吗?不对,抬小妾会竞价吗?总之这不是小事,她还是主事的,这真是要人命了。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反正她病着,不如一推二六五:“你说我这一病,鬼门关前周一遭,好在有你们姐妹张罗,我身子骨虽不济,也不能坐着,合欢你看那里用的着我?”
合欢有些摸不清这位现在是什么意思,以前抵触的很?这是把脑袋摔坏了,想通了?还是是认命了?对于她的妥协显然十分不解,手捏这梳子顿住了,好一会才道:“妈妈真爱说笑,那用的着妈妈动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妈妈露个脸就行,至于其它海棠安排好了。”
云锦点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想电视里那一个个花枝招展的老鸨子,主要迎些达官显贵,她连人都分不清,要不装晕不去好了。
合欢涂涂抹抹利落的收拾完,拿起桌上把俩指宽的薄纱,纱的俩头裹在俩只簪子上,佩戴之后,正好蒙在她眼睛上方,雾蒙蒙的。
云锦手捏这眼前的薄纱,看来还是得抽空去偷个镜子啊。是丑人多作怪那?还是‘前任’嗜好独特那?总之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合欢扶着云锦转转折折好一会才下了楼,想不到这层楼里竟是别有洞天啊。信步走下台阶,不时有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回望过去,那些男子便撇开目光,她可以把这当做是古代男子的守礼和谦恭吗?
云锦摇头,懒的去细究其缘由,总之顾客是上帝,咧嘴笑就成。第一时间更新果真是天上人间啊,目不暇接四处都是美人,姿色出挑,身段勾人,连她不免都有些小心动。
一晃神有人从她面前走过,一身紫衣华服面若仙人的男子,回头冲她微微一笑,唤着她的名“小锦。”便隐入那如花似锦的人群里。
云锦心神一怔,如果什么叫一霎永恒,她确信那一瞬有过,一切都凝固,一丝声音也听不见,只剩下那人一抹浅浅的笑挥之不去。第一时间更新
只是有什么变的不同了,那笑竟让她觉的有一丝无奈。她的心就像让尖刀剖开一样疼痛,为什么见到这个人,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酸楚和绝望那。
酸楚的让人想哭,他们明明离的这么近,却又隔了人山人海。云锦不知道她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似乎只剩本能,攥着胸口的衣襟,缓解那游走在四肢的疼痛:‘难道我们曾经有一腿?’
这是云锦在落泪前得出的结论。“哎……”
云锦这一痴一叹,忽略了身后冷如冰霜的人,她只是觉得肩膀一重,身子向后微倾靠在谁的怀里,她还来不及吃惊,就听到那人极尽嘲讽的冷笑:“你还真是不死心那。”
云锦来不及回望一眼是谁,就被那人发狠的推在一旁,狠狠的撞在盛放花瓶的高脚花凳上。
云锦脑袋这一磕,只瞥见没入人群的一黑影,连个长相都没看清,差点就跟阎王爷报道了。
云锦揉着额头,气不消的嘀咕:“孤陋寡闻,心若是死的,这人还能活蹦乱跳的喘气吗!生的哪门子怨气,都要把我磕傻了。”
云锦受了气,愈发不配合了‘鬼才给你在这里给你当迎宾那,老娘要回屋去了。’一转身又结结实实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发出隐忍的笑声:“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以前没见过,是新来的吗。”
云锦从他的怀里挣出来,这人根本是故意站在她身后,明摆着要她难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里可不买账‘想吃老娘豆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娘是老鸨子,当然从头做起啊,指不定以前还是头牌那,你小子才是新来的吧。’
云锦更加窝火,就差竖中指了宣泄她的不满了。可细思量有猫腻,其一,她是老鸨子,不能是新来的。其二,这话也只有老主顾才会问吧。
云锦直觉不妙,提着裙摆逃上了楼,好在那人没死缠烂打的追来。
合欢这个骗子,说好帮她应付的,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回眸一扫,反倒看见之前撞了她的人,‘好你个黑面罗刹鬼,下手可真不讲究,我是女人,你不能轻点啊。’
大抵是他接受到了她的怨念,亦或者他从来都没漏掉她的一举一动,抬眼直勾勾的盯着云锦,看的是她是心惊胆颤,寒毛直竖。
云锦手从额头往下移了移挡住眼睛:“我勒个亲娘舅啊。这是什么仇,什么怨那。”她这‘前任’不会是个惹是生非的主,看这平白无故的怨念。
只是这人好面善啊,总觉的哪儿见过?黑衣华服,不苟言笑,难道梦里?他不应该穿一身红吗?
啊——怎么会梦见他,肯定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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