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想这一时半会的卫清应该不会再来找她了,不来找她也好,省的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和风言风语,都是狗王爷手底下的人,惹得狗王爷不快活,捏死他们简直跟捏死几只蚂蚁一样容易。
唉,男人皆祸害啊!
只有那俊逸高远,超凡脱俗的妙峰才没有世间男子的薄情,**和不负责任,他总是那么亲切,温和,不求回报,连救人都这么有始有终,想到这个帅和尚,她心口的疼痛也减轻了些。
傍晚时分,妙峰像调了闹钟一样踩着点儿在饭前踏进了西禅房,一个白天的相隔,李竹心里竟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暌违错觉,别提有多高兴了。
他穿着万年不变的玄色僧衣,也不知他有多少件一模一样的僧衣,总之除了那件锦斓的袈裟之外,李竹是从没有见过他穿其他颜色的僧衣,不知为何,她觉得他的衣服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不像狗王爷这帮人模狗样的,穿着华丽的衣裳,道貌岸然,其实脱掉衣服大多是一具臭皮囊。。。。。。
妙峰的衣服和肌肤上都带着冬日暖阳的余温,他的大掌在离她胸前一寸的地方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热气,像一个小宇宙喷发着拯救生灵的能量,她甚至能感觉到胸肺上的淤血在一点点的消散,生命的力量在一点一点地回归。
翠竹提了斋饭回来,妙峰也不留下共进晚餐,他似乎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也不觉得自己付出了就要接受别人或多或少的回馈,他留了不知从哪里收集来的两本书给李竹就径自走了。
李竹是枕着那两本书睡觉的,就像枕着妙峰给她的承诺一般,没想到自己随便提了一句要借书看,他今天就给拿过来了,真是个信守诺言的好和尚。
第二天,李竹一大早梳洗完毕,让翠竹到膳房拿了三人的斋饭,自己提了两人的份清清爽爽地给妙峰送早餐去了。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万籁俱寂的时空中突然一声清脆的鸟啼打破了这寂静,一会儿,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
在这朦胧的光亮之中,妙峰正在禅房院中练习着强身之术,看到她走近,他似乎很讶异她会这么早给自己送斋饭。
“阿弥陀佛,施主,小僧的斋饭怎好劳烦你送来!”
好好地为什么又叫她施主?她有些不高兴地强调:“我叫月婵!”
他不答她,只淡淡地道:“你有病在身,不必亲自为此劳累。”
“我也是顺路,举手之劳嘛,跟你每天为我运功疗伤这简直是小事一桩啊,斋饭都拿来了,不能浪费吧?浪费可耻哦!”
他顿了一下,点点头,好像也挺认可她的这种说法,只是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与花样年华的女子一起共用过早餐,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竹笑盈盈的,心里头还在为刚刚他的那一声“施主”不爽,便道:“妙峰,你刚刚不是叫我施主嘛,我是你的施主,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哦。。。。。。”
他想了一下,似乎无从辩驳,心里也便安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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