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秦四得知萧战迎娶她的真相。不眠夜,萧狄决定包庇秦四到底,不惜与兄弟对峙。)
秦四睡在侧房,却辗转难眠。
幸好自己激怒了萧战,否则若是让他发现,只怕是有更为恐怖的下场了!莫名其妙,她想到了玉喧竹,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看到或想到有关她的一切,像是名字、容颜什么的,她的心里总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妒意,又像是想掐死那个女人的愤怒。她赶快摒弃了这个念头,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产生这种负面情绪!喜欢萧战?!怎么可能。他不过是自己的仇人,即便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成了他的仇人。
瞎想。
秦四逐渐陷入了梦境。“媛媛······”什么?是在叫自己吗?“对不起······”谁?谁在说话?猛然间,她看到了一个披头撒发的女人。她没由来的感到熟悉。透过黑黑的长发,她看到了自己的脸。
“咚”的一声,她竟然滚落下了床底。秦四回想起刚才的一切,还是心有余悸。无论如何,她是不敢再继续睡了!
------翌日。------
吕蝶得知萧战昨夜竟然留宿到秦四的屋子里,趁着萧战上早朝,发了好大一通火。下人们无不人心惶惶,那些个二等、三等丫头都几乎被罚了个遍,剩下的“养尊处优”的一等丫头就怕着下一个挨巴掌的就是自己!
“贱人!竟敢和本妃抢!”吕蝶那尖锐的女声刺得人耳膜发疼。丫鬟们全都跪在地上,没有人敢指出吕蝶的失礼:她一个侧妃,也配自称“本妃”?!能自保就不错了,哪儿还有人敢挑她的刺儿。吕蝶身边的心腹丫头彩霞灵机一动,便计上心来。附在吕蝶耳边道:“那个贱人想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狐狸精,不过有些勾人本事罢了,我们这般这般······哼,就算救得回来,王爷也不会再要她的!”
吕蝶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彩霞这么简单的计策,便是乡下穷苦丫头都能识破。她暗暗思索了一会儿,不如照着彩霞的法子,来个计中计!想到这儿,吕蝶的脸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
“你们,快把这儿拾掇拾掇。彩霞,去把那个贱人给我‘请’过来!”吕蝶轻轻摇着手上的团扇,若不是脸上那刺眼的笑,只怕是让全天下男人都动了心思。
---
“真的要喝吗?我从未饮过酒。”秦四故作为难,心中好笑:如此简单显眼的计谋,她是在看轻自己吗?
原来在彩霞说明来意后,秦四便起了疑心。这吕蝶的泼,全京城人都有目共睹。如今说要和和睦睦,请自己去聚一聚,其中有诈她又怎会看不出来。秦四一到,吕蝶马上笑脸相迎,仿佛两人关系很好似的。可秦四留意到,她厅中的瓷器等都被撤掉了,怕是知道昨夜萧战留宿到她那里气到砸坏了吧!
秦四弯起的嘴角盛满了嘲弄之意,而吕蝶勾着的唇藏着算计。两个女人,两张同样笑里藏刀的脸,就看谁的计策更高一筹了!但这次,秦四却是低估了吕蝶的智商。旁人看到的,只是吕蝶高高在上、恃宠而骄的样子,却从未看到她在府里斗姨娘斗庶女的辛酸。
吕蝶为两人分别斟了酒,脸上的笑意更甚。“前些日子倒是我苛待妹妹了,来,让我们干了,冰释前嫌。从此一条心,好好侍奉王爷。”妹妹?秦四挑了挑眉。吕蝶从一开始就把她自己尊做长的,这觊觎之意未免也太明显了!而且她这话说得好生大义凛然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真心为了萧战着想!
“真的要喝吗?我从未饮过酒。”秦四故作为难,微微蹙了眉,好似自己真的不胜酒力。吕蝶故意脸一板,嗔道:“那当然!不喝,莫不是你还在怨恨姐姐不成!”“······好吧。我们一起喝了,以后尽心尽力侍奉王爷。”秦四稍稍把酒杯往上抬了些,以示敬意。
秦四看着吕蝶也喝,趁她用袖子挡着脸的时候,往旁边倒了去。彩霞正好看不到,便以为秦四真的依言喝了,心中有着浓浓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吕蝶心知她不会中计,便道:“天色也不早了,我送妹妹离去吧。”这算是下逐客令了?秦四心里有些诧异,慢慢闪过一丝不安,总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但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吕蝶便起身要送她出去。秦四碍着礼数,也不得不起身,随着吕蝶出去。
两人各怀心思,直出到吕蝶的锦绣院门口。秦四稍稍失神,吕蝶瞧在眼里,掠过一丝算计:其实那酒确实有被下药,但她的那个香炉熏了迷药,不消几息,怕是倒也。
秦四的确闻到那香有异常,但瞧着吕蝶安然的样子,觉得她不会拿自己作赌注。但她万万没想到,吕蝶是要豁出去要除掉她。
刚出了门口,秦四稍不留神,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吕蝶眼底闪过一丝丝苦涩,想她在府中,哪次不是拿自己作赌注才成功蒙蔽过爹爹的眼睛的。但那抹苦涩也只是稍纵即逝。“彩霞,叫几个可靠的,把她买到怡红楼,钱就赏给你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