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樱湖畔,安陵沁惜轻轻推开扶着她的人,站起身来。面纱早已遗失在水中,露出一张清艳绝伦的脸孔,轻转美眸,眼波潋滟,带着几分鲜见的妖异,魅惑众生,火红的貂裘笼在娇小的身躯上,衬得她就像是一朵午夜怒放的火红玫瑰,红艳如血。明明是青涩的脸孔,却带着高贵清冷的气息,美得妖娆而惊心动魄。
轻抬下巴,望着不远处的安陵萝,眼角处带上了一丝冰冷的讽刺,肌肤白皙胜美,满是睥睨地望着颤颤巍巍的安陵萝。眉目间充满妖冶慵懒之美。
一副高傲清冷的模样和方才安陵萝楚楚可怜娇弱可人的样子截然不同,满身是与生俱来的傲意,顿时惊艳了众人。
此时的安陵萝不知所措,显然没有想到安陵沁惜会出这招,来反击自己。不出乎意料的接受到了众人的目光。这一切都让自尊心一向强烈的安陵萝顿时慌了。“不,不是我,我没有推皇姐。”
安陵萝自小因为身份卑贱,受过无数人的白眼和嘲笑,她好不容易让众人渐渐淡忘了她的身世,没有再受到那些宫女太监们鄙夷的目光。而享受惯了公主尊荣的安陵萝,早就已经被人伺候惯了。现在,娇生惯养的她,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重回以前的生活。
想到这里一下子,安陵萝心里不由得感到恐慌,“她不要失去这一切!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她们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应该是用恭敬和敬仰才对!她可是一国的公主!”安陵萝摇了摇脑袋,近乎失控的想,骤然间,双眼的猩红望着安陵沁惜,那眼神仿佛要把她碎尸万段。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自己那段低声下气的日子。恍惚之中,她好似看到了安陵沁惜嘴角的讽刺和不屑。
“安陵沁惜你这个贱人,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母亲身份尊贵,还有父皇的万千宠爱吗,哼,依本公主看,她生的女儿果然和她一样。不就是凭着手段靠着男人吗?有什么好得意的!”安陵萝在一气之下,把心中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丝毫没有顾虑这话说出去的后果。
“啪”清晰的巴掌声在景园中响起,可见打的人力度之大。
安陵萝方才说出心里话,看到安陵沁惜渐渐被愤怒晕染的脸孔,心中满是说不出的痛快。刚想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打她,一抬头,却愣住了,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人。“父,父皇?”安陵萝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安陵煊烨竟然会出现在景园之中,痛苦地捂着半边红肿的脸,惊讶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众人纷纷盯着眼前这一幕,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她们惊讶的当然不是安陵萝被人打,而是打安陵萝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多年都不曾踏进过景园的当今圣上——安陵煊烨!要知道,这皇帝可是自从嬅冉皇后生病卧床之后就再也没有那闲情逸致来这景园中逛逛了。那就更别提嬅冉皇后去世之后,陛下怕触景伤情,也就多年未曾踏进过这嬅冉皇后生前最爱来游玩的景园。
现在却出现了,这怎么能让他们不感到惊讶呢!安陵沁惜望着突然出现在安陵萝面前一脸求愤怒和悲痛的安陵煊烨,心中同样满是讶异。不屑的冷笑一声:“这安陵萝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现在竟然还能出口侮辱母后,还恰好被赶来的父皇听到了,那凭着父皇对母后的情意和思念,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的最爱的女人被别人这样羞辱呢,看来,这下子,安陵萝的下场可不会那么好了!”安陵沁惜望着捂着脸的安陵萝,一脸的冰霜和嗜血。看了一眼跟随在安陵煊烨身后,望着自己一脸担忧的唤月,恍然明白。
“父,父皇,你怎么会在这里!”安陵萝看到安陵煊烨,心下大惊,慌忙跪在地上,惊慌不已,怎么会这样,这一切可都是她和竹儿精心安排了好久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意外。父皇不是好几年未曾进过这景园了吗!怎么会这么刚好在这个时候赶过来,还听到了她的话。。。。。
偏过头,同样看到了后面的唤月,转过头,一脸凶狠的神情,望着一旁悠闲自然的安陵沁惜。
“孽女!”安陵煊烨显然十分的愤怒,望着向自己下跪弱不禁风的安陵萝,心中又是一阵气急,继而挥手又扇了安陵萝一巴掌。安陵沁惜淡漠如雪的站在月樱湖边,听着异常清晰响亮的声音,看到安陵萝本来雪白的右脸上瞬间又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心里浮现出一抹报复过后的快感和不屑。
“父皇!”安陵萝被安陵煊烨突如其来的两个巴掌打得懵掉了,仰起头,望着脸色阴沉的安陵煊烨,不禁感到恐惧感,帝王的威严让她喘不过气来,手心里除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跪在安陵煊烨的脚下,不敢再抬起头来看安陵煊烨一眼。
“不要叫朕父皇!”安陵煊烨心中对这个女儿的冷淡和警惕,再听了今天她这一番话之后,已经对安陵萝感到厌恶不已,甚至还有一丝的憎恨!
“朕没有你这个女儿!”安陵煊烨安陵萝那张红肿着脸哭哭啼啼的小脸,没有丝毫的怜惜和不舍,只有无限的冷漠和憎恶。
不过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宫女看到他醉酒后,贪图荣华富贵,才爬上了他的床所生下来的孩子。如果她要是呆在这宫里安安分分地过着日子,当冉翎国无忧无虑的十公主,不伤害他的儿女。他可以不计较她的出身,自己虽然对她不会宠爱,但也不会很冷漠。
可是现在,安陵萝竟然不仅那样羞辱于她的嬅儿,还想陷害他与嬅儿的女儿,那罪状简直是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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