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太子命我前来请两位到客厅去。”静儿急冲冲地闯了进来,完全忘记该有的礼数。
白浅轻蔑地看了一眼,转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样的天气最适合作诗了。”
我不知其意。却听她缓缓道来“一花一世界,一人一半天。看山不是山,看人不是人。野外乌鸦乱飞,室内丑女叫魂!”
静儿的脸便蹋了下来。我只得招呼白浅出来。免得她玩得太过火。毕竟静儿从小跟着尘烟,没受过气。
小糯米团赖在她身上迟迟不肯下来:“娘亲跟我去找爹爹,不然爹爹就要娶别人了。”
白浅一副受不了的神情倒也是不让人讨厌,边走边回过头来对我说:“有空再教你易容术。”
此时已经天黑,白浅被小糯米团拉着走得比任何人都快。我远远跟在身后,不一会儿便与她走散了。触目所及皆是园林,如今方知夫君家大财粗。
两旁的树林绵延,湖水清澈见底,正被月光映射出美丽的涟漪。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自然开心不过。
只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隐约可见的星光被大片的桃林遮住,昏晦幽暗得难以认清路途。
我从袖子里拿出君寒赠与我的鸳鸯镜,黑乎乎的完全看不到影像。更别说能联络到君寒了。我泄气得收回铜镜。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嘴里嘟囔着各种神灵,一边摸黑想找到出路。
这时前方有些火红的亮光,我因着无路可走,便只能迎着亮光前进。
“啊……”突然眼前一闪而过的红影,起初我还以为是件衣服,等走近的时候才知道,这哪是个仙子,分明连鬼都不能算。
脸上早已风干,只剩下一个轱辘头,两只眼睛一闪一闪地流出绿色粘稠液体。
那红衣女鬼似是要与我作对一般,直直地向我冲来,我吓得慌不择路,逃上独木桥,三魂去了七魄。
那女鬼却在后面穷追不舍,精致的大红嫁衣穿在她身上,死时是在出嫁的路上?
我此时已经吓呆,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管她是否听得懂,“冤有头债有主,我与你近日无仇远期无怨,事主何苦非把我闭上绝路?”
然而她是全然听不懂我的诉求,露出白花花的骸骨着实吓人,我翻空闪躲,她总能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我面前。
却总是近不了我的身。
我想逃,却本能地站住脚。
突然寒光一闪,那红衣女鬼的头部与下身被劈成两半。溅落了一身的鲜血。在我尚未回过神来,她的头已成s型飞奔到我身旁。
我是个凡人,见此情景早已吓呆。
“主人,主人……”她发出的声音像工人锯木发出的声响,很难听懂她在说什么。
但那双绿莹莹地发出渴望之情。她叫我主人。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紫荆说我是个凡人,没有说实话。我忍住内心的干呕向她的头前进。
可我退一步,她也退一步,根本无法近身。
她有话跟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