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的没错,这幢房子确实是一个男的给初晓买的,但没有人知道这个男的是谁。而且在地契上,是初晓的名字。”段冷然不觉得又气愤起来了,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但又断了。
“嗯。”墨问尘点了点头,“这个人确实做得很隐蔽,实在不易察觉啊!”
“这个初晓平时没什么朋友,这就更难查了。不过,这幢房子,可不比那姓姚的买给他小老婆的便宜,更何况这房里的东西,都是富贵人家才有的,这个人若是桐城人,应该比较好查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想把桐城的大户人家都查一遍,恐怕不妥。”闻言,段冷然撇了撇嘴。
“你不饿吗?”段冷然瞪了一眼墨问尘,这个家伙……
“先回别馆吧!”说着,便起身先走,段冷然赶紧跟上去。
两人回到别馆后,就看见姚县令已经等两人很长时间了。段冷然一脸鄙夷,“呦!姚大人,您的好事办完了?”段冷然阴阳怪气地说,吓得姚县令一个哆嗦,差点儿跪了下来。
“行了,你来这儿干什么?”墨问尘也很想鄙视姚县令,但碍于身份在哪儿,只是厉声问姚县令。
“下官看快到午时了,就像请大人和这位公子一起去用膳。”听到墨问尘的问话,姚县令立马就说。
“吃饭?好啊,我到现在连早饭都没吃呢!还不快带我们去。”一听到吃饭,段冷然的精神立马就来了,也惹来了墨问尘的一记白眼,段冷然不怕死的回瞪他。
“走吧!”无奈,墨问尘败下阵来,只吐出了两个字。
“好好!两位这边请。”姚县令连声应好,擦了擦汗,心道,怎么碰到了这两个人啊!这个钦差大人脾气已经够奇怪的了,又来了个脾气奇怪的人,万一大人被这个人给惹到了,他也得跟着倒霉啊!唉!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这时候集市上怎么这么多人,我们刚刚来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多人?”段冷然不解。墨问尘也同样疑惑,这个时候不仅人多,而且大多是有钱人,看看这娇子一顶一顶的,把路都堵住了。
“哎,这人多的缘故好像在哪儿。”段冷然指了指前面人群聚集地。
“这是怎么回事儿?每天都这样吗?”墨问尘问姚县令。
“回大人的话,这是一个卖药的人,他的药具体不知有什么功效,但城中的达官贵人都会买。他只是一个礼拜来一次,具体哪一天来不知道。”
“你去买一份去。”段冷然说道。姚县令看向墨问尘,只见墨问尘点了点头,姚县令立马就扑进了人群中去了。“这会是什么药呢?”段冷然问墨问尘,“不知道。”墨问尘的回答很直白,直白的只想让段冷然去撞豆腐。“很奇怪。”墨问尘自言自语。
“奇怪什么?”
“没这种药的只有富人,估计整个桐城的富人都去买了,却不见一个平民百姓。”
“药太贵了?”
“这个理由太牵强,也许是一部分理由。”
两人谈话间,姚县令已经买来了,段冷然不得不佩服他的神速。“大人您看!”姚县令把手中的一个白瓷瓶递给了墨问尘。墨问尘巴塞子打开,闻了闻,并未觉得不妥。“把这个东西给我吧。我刚好对药还有些了解。”段冷然说着,便把药拿了过来。
“那你就把它分析清楚吧。”墨问尘对药、毒之类的没有什么研究,既然有人了解,墨问尘也很痛快的把药给了段冷然。段冷然点了点头,转身就对姚县令说:“姚县令,这瓶药很贵吗?看你一脸肉疼的样子。”
“咳咳……”姚县令很不自然,“这一瓶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他怎么不去抢钱啊?”段冷然很不满,就这么一小瓶东西,再好的药也不值三十两啊!
“那些人都买几瓶?”闻言,墨问尘也皱紧了眉头。
“他们大多买七瓶,刚好够一个疗程的。”
“七瓶?一个疗程几天啊?”段冷然不得不承认这些人都太有钱了,七瓶,贰佰壹拾两银子啊!这个卖药的人赚钱也太快了吧。
“一个疗程七天。”
“七天?!”两人异口同声,他们记得,刚刚姚县令说这个人每七天才来一次。
“怎,怎么了吗?”看着两人反应这么大,姚县令也下了一跳。
“没什么,你不是说要吃饭吗?”段冷然很聪明的叉开话题。
“是,两位这边请。”说罢,便在前面带路。
几人来到了一个名叫天香楼的酒楼,“大人,这是桐城最好的酒楼。”
几人选了一间雅间,靠窗,风景还不错。可惜现在段冷然没心情欣赏风景,他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呢,所以,一如雅间,便开始点菜。“小二,把你们这里好吃的好喝的全都上来!上完之后,再沏一壶茶,上几盘点心。”段冷然很霸气的点完菜。姚县令一人在哪儿欲哭无泪啊,这花的可都是他的钱啊,他的心在滴血啊!
“吃饭就吃饭,你的事怎么这么多。”墨问尘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并没有拦着段冷然。
“哼!”段冷然不满的冷哼一声。
“额……”姚县令要飙泪了,“两位慢慢在这儿用膳,饭钱下官一会儿就付,两位放心用餐。衙门还有些事,下官就先回去了。”墨问尘颔首。得到墨问尘的准许,姚县令飞也似的出了雅间,他怕他再不出来,就冲这两人的对话,就得把他噎死。
酒楼的效率很快,段冷然要的菜很快就好了。面对这么一大桌子的美食,段冷然没有动筷,而是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银针,在每一份菜里都试了一下,就连自己和墨问尘碗里的米饭都试了一下。“好了,可以放心吃了。”都试过之后,段冷然就把手中的银针给毁坏了,都成粉末了,当然,这很保险,不会有人发现。墨问尘看的是一愣一愣的,他很是无语,“你用这根银针在我碗里搅来搅去,我很好的食欲都没有了。”
“你事怎么这么多啊!我这也是为了我俩的安全着想,况且这银针是一次性的,用完就丢。”墨问尘还是无奈,段冷然直接就说,“你爱吃不吃!”说罢,便自己吃了起来。墨问尘看了一眼有些怒意的段冷然,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也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段冷然的怒气消了,墨问尘问:“你怀疑谁?”
“不能说怀疑谁,但我有种直觉,这个卖药的人肯定跟初晓的死有关系。”
“这么肯定。”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段冷然肯定的点点头。
“今天姚县令身边少了个人。”
“我也想到了,按理说,他应该随时保护姚县令的人身安全,今天姓姚的和你这个钦差大人一起出来,他竟然没有出来保护你们,有点可疑啊!”
墨问尘颔首,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姚县令身边的江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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