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刘加伟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拨通黎黎的电话了,却依旧是关机状态。
“她到底怎么了?”刘加伟心里十分焦灼,“昨晚只记得我魂魄出体,去到黎黎的梦里,然后就发生了什么就完全想不起来了。醒来时已经是在自己房间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刘总,有警察来找你。”秘书魏思苗前来报告。
刘加伟突然被打扰,心里一惊,暗想“莫非黎黎出了什么事情?”
“快请警察先生进来吧。”刘加伟定了定神,坐在办公桌前,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命令魏思苗。
“是的。”魏思苗敬个礼,默默走出去。
不一会儿,魏思苗领着一个警察模样的人进来了,方脸尖腮,一副刻薄样。
“警察同志,你好你好!”刘加伟赶紧上前,礼貌地对那警察打招呼,伸出手来。
那警察敷衍地与刘加伟握了握手,冷冷地说道:“刘先生,你好。我是陆警官,我们怀疑你跟万盛医院一起孕妇失踪案有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你说的是黎黎?”刘加伟不假思索,“她失踪了?”
“是的。”陆警官一脸正义凛然的样子,“院方说,你进去以后,你们二人就一起失踪了。今早我们打电话到赵氏集团,才听说你已经回来,所以上头派我来。”
“那好,我现在就随你去。”刘加伟淡淡说道,转身吩咐魏思苗,“思苗,我出去一下。所有的文件我都看过了,并且认真做了批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知道的,刘总。”魏思苗点头答应,又禁不住担心道,“刘总自己小心啊。”
刘加伟跟在陆警官身后,回头对着魏思苗淡淡一笑,说道:“没事的,仅仅是协助警方寻找我的一个旧友而已。”
那温柔而烂漫的笑,浅淡却炽烈,点燃了魏思苗心头的一把火。魏思苗心头荡漾,看着刘加伟一步步远去,心花怒放。
……
“请问那天晚上,在手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陆警官与刘加伟对坐,一边记录一边询问。
刘加伟眉头微皱,暗自盘算,缓缓道来:“我想劝黎黎放弃堕胎。可是她坚持要,所以我就请医护人员出去,然后苦口婆心劝她放弃不要孩子的想法。”
“那你和当事人是什么关系?”陆警官一脸鄙夷,说道。
“我是她前男友。”刘加伟直言不讳。
“哦,”陆警官似乎有了兴趣,往前倾着身子,“那,这个孩子是你的咯?”
“不是的警官,”刘加伟面无表情,心中已然对陆警官有所不满,“孩子是黎黎和我之后的男友的。”
“那就奇了怪了,”陆警官冷冷一笑,“有谁会想方设法保住前任和别人的孩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加伟已然有了三分怒火,“这跟是谁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陆警官突然站了起来,一脚踩凳,怒拍桌子,喝道:“你他妈发什么火!是因为阴谋败露,所以狗急跳墙了吗?”
“什么阴谋!”刘加伟站起身来,理直气壮,“我是来做笔录的,不是来受你气的!请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呵,”陆警官冷冷一笑,“事情还不够明白吗?当事人与你分手,你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于是趁着当事人堕胎之际,佯装要保护胎儿,混入医院,将当事人杀害,然后抛尸。”
“黎黎已经死了?”刘加伟瞠目结舌,无力地坐下,“什么时候的事情?”
“当然是昨晚!”陆警官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怎么样,你无话可说了吧?”
“黎黎的尸体在哪里。”刘加伟心痛不已,忧伤地问道。
“尸体在哪里?”陆警官不屑地一笑,“你还真会开玩笑。如果我找到尸体,我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治你的罪,何必在这里和你白费口舌!”
刘加伟松了一口气,淡淡吐出一句:“原来是无能鼠辈,信口开河!找不到人就随便杜撰一个故事,找人顶罪定案!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说什么!”陆警官拍着桌子怒喝,拔枪指着刘加伟,“你再胡说信不信我宰了你?!”
审讯室外的一对警员见势不妙,赶紧从了进来,异口同声:“老陆,别激动!放下枪!”
陆警官晃动着枪支,对同事说道:“这王八蛋杀了人还不承认!我一枪毙了他又怎样?”
“老陆,你冷静啊!”一个高瘦的警察说道,“现在只是在审一宗失踪案,当事人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你这样意气用事,只会引火烧身,自讨苦吃啊!”
“呵呵,别以为我不懂你的意思,”陆警官一脸不屑,“你是说他是赵氏集团的经理,我惹不起!告诉你,我陆某人偏偏不信这个邪了!不管他是谁,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老陆啊,”旁边稍老一些的警员叹一口气,说道,“你这个月已经被投诉多少回了?怎么还是这样啊?你再这样,估计你老爹也保不住你了。要知道,权在人脉在,你老爹区区一个前局长,已经退下来的人了,能力有限啊!”
刘加伟忍不住笑出来,却尽力捂嘴憋住,心想:“遇上这么个奇葩,我也是醉了。刚才还害我白担心一阵,也不知黎黎到底怎么了。这个瑛灵,老在关键时候不见,真是恼人!”
目光一转,却见陆警官挠着脑袋,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这次,这次不会的。”
“不会?”稍老的警员淡淡一笑,对刘加伟说道,“刘先生要说的话说完了吧?说完了就请回吧。有事我们会随时联系你的。”
“可是……”陆警官依旧有些不情愿放刘加伟走,急得脸红脖子粗。
“谢谢这位警官。”刘加伟淡淡一笑,“黎黎是我朋友,希望你们有任何她的消息都及时通知我。我一有消息也会及时报告给警方。我公司还有事,再回。”说完扬长而去。
“这这这……”陆警官看着刘加伟远去的身影,挥着手,心有不甘,身旁两个同事摇着头,甚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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