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署长,实在忍不住。”年轻警员立正,朝众位上司道歉,脸上却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警察署长冷笑:“打得好!”
这烂人他已经想揍很久了!
李明海也笑起来,仿佛丝毫不在意躯体的痛苦:“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来啊,有本事打死我!这样你们就不用受折磨了,那批军火也就不用烦恼了……哈哈哈!来啊!有种打死我!”
测谎专家在旁边冷静地观察着他的神态,客观地在本子上记录做分析。
李明海恼怒起来,将桌上的一叠纸朝测谎专家扔过去,面色潮红:“给我滚!我放个屁你都要记录一下,你有病吧!神经病!告诉你,我说的都是真话实话!我现在迫不及待想你们弄死我,大家都解脱!哈哈哈!”
测谎专家,朝警察署长说了几句话后,便起身离开。
接着,警察署长和高级督察们都起身离开,只剩下一小批普通警员们。
李明海愤怒了:“你们怎么都离开?不想知道那批军火在哪儿了吗?来问我啊,你们问我,我就告诉你们!那批军火里还有很多危险性极高的核武器哦,你们真的不怕把整个大夏国捅出篓子来吗?哈哈哈!核武器都外泄喽,这就是大夏国大名鼎鼎的军事实力啊,哈哈哈……”
李明海的狂笑声被审讯室的房门给隔绝了。
测谎专家皱着眉,缓缓地说着自己观察分析所得出的结论:“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强调的每一点也都是真的。”
“不可能!”警察署长断然不信这种鬼话,“如果是真的,那那批军火早就挖地三尺找出来了!”
测谎专家摇摇头:“我只能从神态、逻辑、心理上判断他是否撒谎,但是这些外在的数据告诉我,他没有撒谎。但是——”
在警察署长和高级督察们快要发飙之前,测谎专家来了一个很关键的关联词:“但是,这只能证明一点,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说的是梦境,还是现实。也就是说,他已经沉静在一种现实与虚幻之间,反复告诉自己这些都是真的。”
这话说得太玄妙了,警察署长和督察们相视了一眼,命令:“说点听得懂的话。”
测谎专家立刻受命:“他疯了。”
李明海疯了?
他明明看起来是这么嚣张欠扁的张狂样子,说话时,逻辑严明,条理清晰,将一群警察署的人都耍得团团转……这样的人是疯子?
警察署长当场就黑了脸。
他能不窝火恼怒?这事捅到萧东航那儿,被耍一通是小事,找不到军火那才是大事!
万一李明海真的疯了,那军火的下落只怕真要变成一个永远都得不到解开的秘密!像一把一直悬在众人心中的一把剑,让人时不时想起就会浮起一股阴影。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李明海疯下去,找最好的神经科医生前来诊治!”警察署长命令下属们立刻着手去办。
“是!”众人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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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东航还是最终知道了这件事,不禁怒上心头,对着警察署长就开骂了半天,明明是一件完美得滴水不漏的打击黑社会案子,最后却因为一个疏漏,给闹得迟迟不能结案,把他绊在这边走也不能走,让他还一直无法朝尹海澄交代……
萧东航难得一次发了大火,只吓得那位警察署长没双腿发软。
要是赵虎过来,看到萧东航的怒火,只怕会拍着警察署长的肩膀,没良心地夸他厉害:教官可不是随便能发火的人,证明你这小子够能耐啊!
萧东航命令警察署长另外找一批人去黑龙帮那边去询问,他就不信,这么一大批军火是李明海一个人处理的,只要有人经手,那就一定有其他人知道这批货!
警察署长羞愧万分,立刻着人去办理。
萧东航同时命杨昊叶秋两人去联系于楠,他是黑龙帮的旧日成员之一,这件事由他出面,会事半功倍。
杨叶二人果然很快地联系到于楠,同时将情况说得他听。
于楠就算脸色再阴沉木然,此刻只怕也有点小激动——自己终于不是没用的废物了!终于能派到用场了!
于楠现在很受黑龙帮的拥护欢迎,自从李明海被抓,底下一批成员受到牵连,在那次军匪火拼中,死的死,抓的抓,剩下来的,要么是老帮主的死忠,要么是于楠曾经的好兄弟,好下属。
原先还跟着李明海混的人,眼看老大不在,所以很识相,乖巧地扮演起孙子。
就这样,在风雨飘摇中,于楠临危受命,支撑起黑龙帮的日常事务。
他本身有能力,对帮内事务又再熟悉不过,所以不几日,整个黑龙帮再度重新走入正轨。甚至,要比原先还要多几分活力。
一切由李明海和下属带来的歪风邪气都被清肃干净,所有被遗忘的帮规、兄弟义气信条被重新捡起,让每个成员们熟读成诵。
每个帮派成立的最初目的,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兄弟,保护弱小,宗旨都是好的,只不过到后来,念经的和尚会经常念歪了,导致底下越来越歪。
黑龙帮重新变得法纪严明,奖惩有度。
于楠安顿好帮内事务后,发现麻烦并没有完全结束:
首先,帮主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狂躁症,他已经被一种药物彻底控制住心神,每天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是清醒的,其余时候就开始狂歌狂笑,叫人头痛欲裂。
其次,杜月凤对于楠的态度转变了,转变得让于楠快有些受不了。
如果他没猜错,这种态度,应该叫做——勾引。
是的,“勾引”!
杜月凤经常会穿着清凉暴露的衣服在于楠面前走来走去,借故向他讨教处理帮内事务问题,有时候,实在没问题了,她还会直接拿小孩子的教育来跟于楠探讨,让于楠觉得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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