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我尊重你。”
“你们两个在门口说什么?”轻盈的声音插了进来,带有刚刚睡醒的慵懒,“吵的我都睡不着了。”
“没什么。”紫肥羊,很是礼貌。“我是来请姑娘用餐的。”
“恩。谢谢了。”她的口气倒是和善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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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风雨更未猖獗,拍打的船身,摇曳不停。
辗转反侧,两眼望向黑压压的船窗。叶美人,我现在该怎么联系你。
“百里,你好像有心事。”睡在床上的年轻女孩,坐了起来,挑开床窗,清凉扑来,湿了一身。“我想跟你口中的叶美人有关。”
“你果然全部听见了。”我从地铺上翻坐起来,虽隔了屏风,但也依稀可以看见她拿剑的姿势。“我想你不仅,想问这些。”
“恩,看来我的提示你收到了,百里可知道我爹,正在为我找夫婿。”
“这件事,恐怕没有几个人不知道。”
“我想逃婚。”这惊世骇俗的话从她嘴里淡淡吐出来。
“你有心上人?”
“没有。”她绕过屏风,“但是我的夫婿我自己挑。”
“恐怕这不行。”看着她手上的剑,我提防的将藏在被里短刀拿上。“你比我更清楚,你身体的价值。”
“所以我才需要一个假夫君。”她蹲下,和我平视。“你会帮我是吧?”
我好笑,我真的不是好人,怎么可能会帮她。“我想我没有理由。”
“不,不,不。”她食指轻晃,否定着,“我想你必须帮我。”她笑着指着我手臂。“我刚刚给你下了毒。”
挠开袖子,五色的花瓣绽放在小臂内侧,如传世的珍宝,分外耀眼。
“我想事上还没有常春解不了的毒。更何况现在医死人也在船上。”
“你当然可以赌一赌。国师大人。”她将剑丢在一旁,“我相信你应该很怕,和叶染尘的关系爆光,毕竟现在越国需要一个豪无恻隐之心的国师,来稳定政局。”
“信是你截走的?”除了信被她截去了,还有什么理由让她知道这些。
她摇头,“不是我截的。是一个叫做冉羽的姑娘截的。她把信和鸽子都交给了我。要我在这里等你。”
“冉羽?”这么说是弄花公子做的,但是他们不是盟有吗?但是,“我想我没有理由信你。”
“信不信由你。”她双手一摊,“反正没命的不是我。”
“弄花公子的毒我可没有把握。”而且这也恐怕不是毒,而是蛊,根本无解。“而且我很爱惜我这条命。”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看来她并不知道冉羽就是弄花公子。“那合作愉快。”她笑嘻嘻的拾剑回房。
“合作愉快。”我从嘴里崩出几个字。她的话有几分真假,我也不知道。
不过,最少有一点她没骗我,毒是真的。而且她也知道信里的内容。到底那个冉羽是不是弄花公子,只有明天早上去问问医不死了。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