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乌云密布,是下大雨的预兆,渐渐地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
在很多人的注视下,一架飞机稳稳地降落在宽广的机场上。
在机舱的门开启后,下面突然涌出一大群黑衣人。一个神情冷漠的俊美男子优雅地从飞机上走下来,在一旁的人急忙为他撑着雨伞。
“欢迎boos归来!”整齐排列的黑衣保镖用洪亮的声音齐声喊出。
男子用冷冰冰的眼神扫视了一眼,仿佛能将整个世界冰冻了一般。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从不远处急匆匆跑过来的身影上,眼中所有的冰冷烟消云散,只有满满的宠溺和些许担心。
“哥哥,没有来晚吧。”月倒风跑到他面前,弯着腰手撑着膝盖喘着气,发丝上沾了不少的雨水。
“急什么,怎么出门都不带伞的?”他柔声道,接过保镖的雨伞,为她撑上。
他就是月倒风最敬畏最崇拜的哥哥——月凡枫。
月凡枫代替父亲管理月氏家族,常年在国外工作,每一次回来都一定是有重要的是,这让月倒风很是失望。
“这次回来又有什么事么?我可以帮忙的……”月倒风问。
月凡枫用力揉揉她的头发,“放心,哥哥这次回来要暂住一段时间,少则一年,多则就说不定了。”
“真的吗?”月倒风十分惊喜,蹭了蹭他的衣袖,哥哥终于可以陪她了。
“现在月家有些事情要我们去一趟,估计爷爷他们已经在等了,走吧。”他的眼神依旧柔和,这让一旁的保镖们看得有些懵了。
月家老宅。
这里的房子虽然经历了好多岁月,但丝毫没有破损的痕迹,反而因为时间的磨练变得更有韵味,可惜月倒风对这里没有任何的感情。
“抱歉各位,来晚了。”月凡枫带着月倒风步入大厅。
该来的都来了,可惜少了父亲和母亲。
“哼,也不懂得尊重一下长辈,我们和爸都等了好久了!”二婶依旧那么尖酸刻薄,她和二叔至今没有孩子,不过前几天才听小叔说二婶怀孕了,脾气大可要让着点。二叔月宇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对自己的妻子早已没了情感,但她对争夺月家继承权还是有很大用处的。
“凡枫刚从国外赶回来,晚点也是正常的。”帮月凡枫说话的是和他没有多大年龄差的小叔月诸择,月诸择非常礼貌地说,“凡枫坐吧。”
十几年前,还可以和和睦睦地与大家吃顿饭,而现在的餐桌上满是隐藏的敌意,为了家族的继承权就得这么折磨亲情吗?
二婶嘴上毫不客气,“不愧是三弟的儿子,和三弟一副模样,爱来不来的……”
一直严肃坐着的爷爷月肃宁终于开口,“好了,都坐下吧,该谈谈正事了。”爷爷是最疼爱月倒风的,不管她做错过什么,都一律选择原谅。
他们入座,月倒风坐在堂弟月鼎湖的旁边,十岁的月鼎湖是大姑月蕴领养的孩子,他用小手戳了戳月倒风,圆溜溜的大眼睛清澈明亮,小声说,“嘿,月姐姐,好久不见。”
月倒风回以微笑,“嗯,好久不见。”
月肃宁表情深沉地敲了敲桌子,“月令帆这个家伙已经离开好久了,一直都是凡枫在代替管理,如今月氏必须得有一个人正式接替。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要商量一下。”
按照家族的规定,只传男不传女,家族的继承人必须遵守辈分关系,就是说,如果二叔的儿子出生,他的儿子得到继承权的机会比月凡枫大,除非他各方面出了某个问题被被迫退出。当年的月宇就是因为病了躺床一年多而错过了继承的机会,而月鼎湖是月蕴领养的孩子,没资格继承月氏。
二婶得意的看向月凡枫,轻抚自己的小腹,本应平坦的小腹因为怀孕有明显隆起。
“再次说明,我不参加。”月诸择比月凡枫和未出生的小孩辈分都大,他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家族,但是他和月倒风一样,不喜欢这种生活。他又说,“还有,三哥不回来,怎么把‘那东西’交给下个继承人?”
月肃宁摸了一把胡子,“‘那东西’估计已经不知道月令帆把它藏哪儿了,现在只需要他的一个证明就可以了。”
“太草率了吧?”月蕴不禁说了一句,那可是祖传的东西。
“哼,带来厄运的东西不要也罢。”月肃宁手一摆,“但是那家伙可不会轻易回来啊……”
月倒风看向一直沉默的哥哥,月凡枫向她笑笑,对月肃宁说,“爷爷,给我点时间,我去把父亲请回来。”
二婶不满地说,“为什么还要找他?他已经离开那么久了!爸,前几天我去检验过了,是个男孩!”
“男孩?”月肃宁有些惊讶,随即表情深沉下来,思索了一下说,“如果他真的是个男孩,那便罢了,我来证明便可……”
月凡枫站起身,冷冷地说,“我会把父亲带回来的,先走了。”音落便走出门外。
月倒风说了声抱歉,便追了出去。月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激将……
“哥哥!哥哥!”
月凡枫快步走着,月倒风在后边追,“哥哥,你真的这么想继承家族吗?如果真要这样,那我就替你……”
“不想。”月凡枫停下脚步,他知道,以妹妹的性格一定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回过身去,“你不许做出什么事,我只是不喜欢他们把父亲说得像个陌生人一样。”
月倒风想了想,以父亲的性格,如果仅仅是让人去通知他,他是不会动身的。去一趟,就算是为了哥哥吧……
“那哥哥……明天我们就去见父亲。”他们始终,不想用“爸爸”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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