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离。”
韩清半夜偷偷闯进天牢,并顺利找到了白镜离的所在。
“阿清。。。”白镜离诧异地看向韩清,没想到他会如此冒险,“你不该来的。”
“我不放心你!”韩清从栏杆的缝隙里握住白镜离的手,“怎么那么凉?”
白镜离一愣,不漏痕迹地将手抽回,扯出一个笑脸,“这里不比皇宫,牢房本就是阴气重的地方,能有多暖和。”
“镜离,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韩清郑重地向白镜离保证道。
“阿清,不可冒险,父皇他不会听你的!”白镜离微微皱眉,她总是担心韩清为了救她而有个好歹,让她怎么能够心安。
韩清垂下眼睑,没有说话,而白镜离叹了一口气,岔开话题,“忆雨。。。她怎么样了?”
韩清愣了楞,“她被方丞相关起来了,我听红鸳说,方丞相前些日子直接把休书递给皇上,她。。。不再是你的太子妃!”
不再是她的妃子了吗?白镜离苦笑,“这样也好。”白镜离现在这个样子绝对难逃一死,她又何必让忆雨这一生陪着自己这个死人,她不想毁了忆雨的下半辈子。
“镜离,你那么爱她?”
从小跟白镜离一起长大的韩清怎能不了解白镜离心里的想法。
“是!”
韩清深吸一口气,将心底那种突如其来的痛楚压下去,随后叹了一口气,“镜离,我曾经派人去丞相府找过方忆雨,发现她被关起来了,整整五六天不吃不喝,就连大夫都请了六七次,你放心,她不曾弃你于不顾。”
听到韩清说的话,白镜离眼里的心疼与伤神显而易见,“阿清,你知道的,与其这样,我倒宁愿她对我不闻不问。。。阿清,答应我,照顾好她!”
。。。。。。
方忆雨在将军府呆了一个多时辰,天都快亮了,韩清才回来。
一回来便看到站在客厅里的方忆雨,他微微一愣,这些日子她也不好受吧,人憔悴了好多,脸色也苍白。
“你是不是去看镜离了,她怎么样了?”一看到韩清,方忆雨立刻上前抓住他的双臂。
“她。。。很好!”
韩清看着方忆雨,莫名地觉得只有眼前这个女人才配得上镜离,“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韩清有意不想让方忆雨为镜离担心,便岔开话题。
“逃出来了。”
可方忆雨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你快告诉我,镜离她到底怎么了,我不信她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她让我好好照顾你。”
韩清将白镜离的话如数告诉了方忆雨,当然也有所隐瞒,比如他们的猜测,白镜离的难逃一死。
“不行,我要去找祖母,祖母一定会劝动皇上的。”
方忆雨推开韩清,刚准备跑出去的时候被拦住,“方忆雨,你先冷静一下,先不提你现在根本进不去皇宫,再者,这整个天下事皇上的,太后纵然是皇上的母亲,也是身处后宫,终究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一国之君,最后怎样还不是皇上说了算!”
“那你说怎么办?”方忆雨推开韩清,怒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眼睁睁看着镜离去死你才能开始想办法吗?我告诉你,我方忆雨不是傻子,我懂欺君之罪的下场,更懂皇室是没有亲情可言的,镜离的下场不还是一死?”
也许是太过激动,方忆雨突然一阵晕眩,下意识地扶住韩清,韩清感觉有些不对劲,“你还好吧?”
“没事!”方忆雨摇摇脑袋,“现在不要管我,先想办法救镜离!”
“哎,我知道,你先回丞相府,你这么个虚弱的身体能干什么,我向你保证,镜离不会有事,大不了我带着部下去劫狱。”
劫狱这件事情其实感情早有打算,方忆雨的话不过是一根导火索而已,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镜离有事。
“你。。。谢谢。”方忆雨一愣。
“不必谢我,你知道的,爱镜离的不只有你一个人,我也想为镜离的幸福做些努力罢了。”韩清笑了笑,然后把方忆雨送到门口,让她先回家休息。
方忆雨听了韩清的话,打算先回去,可是那种晕眩的感觉又来了,随后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大街上,之后便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直到再次清醒有了意识,她听到一声熟悉的温润如玉的声音。
“多谢大夫,我知道了。”
“这位小姐的烧已经退了,醒后吃着清淡的,很快就会没事的。”
“好。”
方忆雨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端着一碗药坐在自己床前,待看清眼前之人,她彻底清醒了,“大叔?!怎么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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