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嬷嬷之前见过翁君韵与韦氏对峙,自然明白翁君韵那股与生俱来的那种气势,愣了一愣,努力镇定道:“夫人说了,今天三小姐这牡丹院非去不可!”
翁君韵怒极反笑,冷眸倾辉:“彭嬷嬷,你有听到我说不去吗?还是……彭嬷嬷不想我走着去,而去被绑着去?”声音也越来越轻,笑容越来越柔。
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刺的彭嬷嬷惶惶不安,呼吸也开始有些急促:“那……三小姐,请,请吧!”
翁君韵前脚刚离开,被留下的一个小丫鬟便道:“把这几个丫鬟好好教训下,哼,之前我家小姐受的苦,要让她们双倍奉还,回头夫人那自有重赏。”
几个婆子一听有重赏,纷纷卷起衣袖,朝着院内的丫头扑去,茹桀一看情况不妙,撒腿就往院外跑。
牡丹院,烛火通明。
韦氏端坐在主位上,下首左边坐着翁宁宁,右边坐着裴姨娘和冯姨娘,他们身后站着翁西宁和翁利宁。
这是准备三堂会审,还是来看戏的?
“见过二娘,二娘安好,见过两位姨娘,两位妹妹。”翁君韵目光扫过众人淡淡道。
韦氏冷哼一声道:“我好不好,不劳三小姐费心。宁宁,把今儿发生的事,说给两位姨娘听,让她们原来评评理。”
翁君韵眯了眯眼,评理?裴姨娘喜好四处挑拨,冯氏生性胆小,靠依附韦氏而活,让她们来做个公证人,那还不是韦氏一人说了算?
翁宁宁擦了擦眼角的泪滴道:“我,我,下午在去往花园的路上遇见三姐,本想问问她可有收到百花争艳的名帖,谁不想,三姐拂袖而去就罢了,还在离去前猛推我一把,幸亏丫鬟站着的近,将我扶住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还以为是多高明的理由,思量了半天却是这样一个低劣的,翁宁宁啊翁宁宁,你这不可就是挖坑给自己跳吗?
翁君韵捋了捋发间的碎发,淡道:“四妹说我猛推你一把?理由呢?动机呢?可否有证据?”
翁利宁瞪了翁君韵一眼,故意开口道:“这有些时候呐,女人一旦狠下心肠,便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何需要理由?至于动机,大家心知肚明。四姐回来后,肚子便一直不舒服,若是保不住瑞王姐夫的孩儿,我看你拿什么和瑞王姐夫交代。指不定三姐屋里藏着什么与四姐犯冲的东西。”
这明显是告诉大家,翁君韵房里定藏有对翁宁宁和孩子有不利之类的东西,所以翁宁宁的身体才会一直有恙。
冯氏忙回头低声呵斥女儿住嘴,然后惴惴不安的看着韦氏,小心的说道:“利宁也是担心姐姐……并无恶意……”这个女儿,还真是不让她省心,上次口无遮拦惹出了祸事,这次又想要重蹈覆辙吗?
翁君韵呵呵一笑,柳叶弯眉,双眸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那依照七妹的说法,可是要派人搜查我得院子?二娘您觉得呢?我好歹也是侯府的嫡女,若随便让人搜了院子,损了我的清誉倒是小事,连累二娘坏了名声可不好,终是侯府颜面无光。”想借着搜东西的机会,找百花争艳的名帖,别说她没有,就算有,也不会轻易让人搜查院子。
“这大晚上的谁要搜查院子?”人未进屋,声音先到。
韦氏忙站起身,走去了屋门口,打开门将翁老夫人迎了进来:“娘,您怎么过来了?”说罢瞪着一眼彭嬷嬷,怎么把老夫人给惊动了?
彭嬷嬷吓得一低头,她并没有整出什么动静来,何况三小姐是乖乖跟着来的,怎还会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
翁老夫人由着韦氏扶着她在主位上坐好,任由众人齐齐给她见礼。
“哼,若不是三丫头院子里的小鬼头来落梅院报信,我还不知道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把主子带走,然后对院子里的丫鬟动刑?谁给你的胆子?”翁老夫人不接韦氏递过来的茶,开口便是一顿问,“有什么事非得瞒着我这老婆子?”
韦氏潸然一笑:“这天色已晚,怕您已经休息,所以我本打算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和您禀报。这不三小姐才刚来一会儿,您就来了院子。”
翁老夫人冷笑着道:“那听你的意思,是同意七丫头的话,要搜院子了?那要不要整个侯府都搜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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