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坤此时完全没有了严肃教授的风格,面对让自己记忆犹新的云宁,李建坤真是巴不得来个上门女婿,云宁形象无可挑剔,加上身手不凡的医术,最主要浑身散发出真男人的担当和坚韧的气度。
李建坤不再顾及形象继续问道:“云宁,那天拍卖会你身边的两个女人,是你女朋友吗?”
云静在厨房拿着芹菜叶笑嘻嘻跑出来,大声说道:“嘿嘿,李教授我哥还没有女朋友呢,这个我保证。”云静立正昂起胸脯,水汪眼眸纯真可爱。
“恩没有好,云宁你说我们家紫瑞怎么样啊?”李建坤简直厚颜无耻,真是“一路穷追猛打”。
李紫瑞轻笑扭着额头,瞬间飘散自由无束的秀发,双手伸进身后裤兜耸着肩膀,怏然自怒说道:“爸你都这样了,那好,我看你还问什么。”
云宁铿然有声回应李建坤:“李教授,紫瑞是个大才女,也是你教女有方,你这话啊就不应该问,是不是?”云宁说完炯目瞥向李紫瑞,李紫瑞眨动笑眼暗暗竖起拇指。
“我说李建坤!孩子的事你天天瞎操什么心!赶紧把你的茅台酒取出来,饭都做好了就听你不害臊的唠叨!快去!”李伯母怒气冲冲走出来,狠狠瞪着李建坤,手里握着擀面杖。
李建坤哎呦一声,识趣的转身喃喃自语:“疯老婆子,吓唬我半辈子了,哎!喝酒喝酒!”云宁和李紫瑞释然一笑。
“别介意我爸就这样也是心疼我。”李紫瑞把碗筷一边递给云宁一边解释着。
“没事,谁让咱们是兄弟呢,对不对?”云宁抱拳示意开着玩笑。
李紫瑞也抱拳回应,陶然说道:“云兄说的好!呵呵!还是你了解我。”
云静跑过来深鞠躬插话:“两位客官本店菜品已经上齐,不知能否赏诗一首?”
云宁拿起筷子指着可乐鸡翅,一副文人雅客姿态,李紫瑞瞬间心领神会的哈哈大笑,云宁潇洒唱到:“红烧鸡翅我喜欢吃,又香又脆黄晶晶。”
“别光吃鸡翅,也尝尝我私藏的茅台陈酿,本打算紫瑞出嫁再喝,今天破例了,云宁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李建坤摇晃着跑出来,还不忘提着这茬。
李紫瑞接过茅台酒慢慢拧开瓶塞轻声说道:“爸你自己想喝就喝,可别说给我出嫁的,你再说我就出家。”李紫瑞说完合拢细指,坐着阿弥陀佛的手势。
李建坤托着眼镜冷然回应:“你看看!你看看老婆子!闺女和你一样,哎!你要出家我可怎么抱大孙子?”
“抱抱抱的!你有完没完!不吃饭进屋抱枕头去!”李伯母提着擀面杖站到餐桌前。
李建坤赶紧转移话题,“来陪我喝两杯云宁,你别见笑,我在家就这地位,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吱溜!”李建坤自酌自饮,抿着唇角陶然自得。
云宁站起身,双手托着酒盅,敬重说道:“李教授说的好,云宁陪您喝一个。”
“唉唉还有我呢?”李紫瑞细指盈巧托起酒盅。三人一饮而尽。
就这样酒过三巡,云宁听李建坤从下乡知青一直聊到改革开放,从改革开饭聊到港澳回归。
李建坤泛红着脸庞,夹起花生米继续说道:“你们这代人真是幸福,我和你伯母拿会,都是包办婚姻,哪来的自由恋爱,那才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根本没有地位。”
李建坤给云宁酒盅斟满,两人再次碰杯而饮,李建坤接着说道:“不像现在,简直男卑女尊,这叫疼老婆。”李建坤说完给云宁再次满酒。
云宁眨动炯目轻声说道:“李教授你应该知道摩梭族吧,她们可是女人当家,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李建坤自酌一口双目紧闭,突然眼里闪过几道光亮,凑着身子慢慢说道:“摩梭族?怎么你去过云南旅游?”
云宁把酒盅放到嘴边刚要饮尽,却又放下来诚然说道:“不瞒您说老教授,我从小就生活在泸沽湖落水古寨,是摩梭族的老祖母把我和云静抚养长大。”
“啊!”李建坤翘着老花镜,惊愕满面,抬起额头好像回忆起往事说道:“老祖母抚养,那是整个摩梭族的掌权者啊,华夏五十六个民族,只有摩梭族保持最原始的母系社会,走婚就是她们别具一格的习俗。”
“嗯嗯!”云静瞪起滴溜溜圆眼睛说道:“小时候我就看见过瓦纳姐走婚,那时候觉得好玩,现在想想真是神秘呢!”
李建坤和云宁碰杯畅饮,李建坤开启话题接着说道:“摩梭族我年轻时候做过十年的课题研究,她们没有自己的文字,只有代代流传的图腾符号,这些图腾符号有些东巴文字的特点,但是又兼顾摩梭族自己的风格,图腾符号是老祖母代代相传,或者她们自己的达巴祭师掌握一部分。”
“达巴教我知道,它是摩梭族救死扶伤的古教呢。”云静说完扭头看着云宁,云宁兄妹之所以选择从医,就深受达巴教的影响。
“达巴教?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李紫瑞单手支颐望着老爸。
李建坤正了正椅子,饶有兴趣的说道:“达巴教是摩梭人的原始宗教,实际上是医、巫、教三者合一。我做课题的时候在泸沽湖附近生活两年之久,走访过很多摩梭族前辈,整理资料之后我惊讶发现,他们都崇拜一种叫做五行神术的医学。”
“嗯?”云宁浓眉上翘,拿着酒盅怔住。
李建坤抬手示意云宁,两人喝尽接着说道:“这巫呢可就说来话长,你们都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可能不知道华夏历史上就存在各种巫派邪术。现代医生有很多不能解决的问题,老一辈都喜欢找些巫师大仙,你们说是不是?我得第二个发现就是:五行神术,只要五行全部掌握,就可以克制那些为非作歹的巫派邪人,当然这只是摩梭族图腾符号零星的记录而已。”
“李教授快说说这教是怎么回事!”云宁起身把李建坤酒盅倒满,李紫瑞抱拳示意,云宁也把她的酒盅满起。
“这教呢?说来真是奇怪!我研究那么久图腾符号只是破译一小部分,达巴法教有一本经书叫做《算日子书》,经书世世被历代老祖们保管,据说《算日子书》用32种不同的原始图腾符号书写,这些符号可能就是摩梭族失传的文字底稿。哎!谁知道呢?我也没看过,据说经书记录着上古神仙如何斩妖除魔,造福人类的故事。”
李建坤一口气说完,竟也连连叹息,他研究历史半辈子,深深知道好多事情现实世界无法解释,人类的未来会将何去何从?永远的未知。
云宁双眼木木,在落水古寨生活了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医巫教,自己体内流淌的五行真气,除了救死扶伤,竟然也是克制所有巫派的关键,冥冥之中都有一种安排,眼下聚齐法器,阻止蓝天集团破坏天祭,更是任重道远。
“李教授你听说过天地双祭吗?”云宁炯目灼热,眉头微蹙轻声问道。
“啊!天地双祭!图腾符号记录不就只有地祭吗?据说那个地祭就是开启五行神术的仪式,还有天祭?云宁你怎么知道的?”李建坤满脸惊愕,反问云宁。
云宁失望的表情显示出丝丝木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酒盅大口饮尽,“我也是听说!听说而已!天祭?天祭究竟是什么?”云宁深呼吸一口!、。
“来来来吃菜吃菜!怎么聊着聊着弄的这么神秘!老爸!云宁治好了你的关节炎,你就不能表示一下?”李紫瑞单手插进裤子的圆兜,右手举起酒杯,闲庭自若说道。
“你这闺女!怎么表示?难不成让我亲云宁一口!”李建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望着李紫瑞。
“叫你胡言乱语!”李伯母突然抬起筷子。
“哎呀!”李建坤捂着红印手背,不停吹着气。
“嘿嘿!”云静捂住嘴巴笑出了声。
李紫瑞搂着老妈的脖子,母女两黏在一起,对李建坤心疼的说道:“没事吧老爸,我看你是喝多了。”
李建坤揉着手背对李紫瑞晃着脑袋说着:“我真是喝多了!这些都是酒话,紫瑞啊我看你俩挺般配的,那个先处一段时间吧,云宁你说呢?”李建坤拿醉酒当起马虎眼,还念念不忘让云宁当女婿的话题。
“欧拉!”云静对着云宁做出ok手势,显然和李建坤达成统一战线。
李紫瑞天生不拘束的性格,只是摊开细指,示意有什么。
云宁赶紧圆场说道:“李教授您叫别操心了!我和紫瑞也算是好朋友了……”
“好好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先从朋友处起,然后呢就是女朋友,然后呢就是老婆,然后呢我就抱……”李建坤还没说完,李伯母高高举起筷子,李建坤戛然而止。
“我说李建坤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这是卖女儿呢啊?再说一句我真拿擀面杖!”李伯母怒气冲冲,好歹女儿也是大闺女一个,能不害羞吗?其实李紫瑞啊根本没当回事,他知道是老爸心疼自己,也认为云宁真是不错。
李建坤害怕的喃喃自语:“这么好的小伙子,现在上哪去找!真是的,不说了喝酒!”
云宁无奈启笑,高举酒盅对着李紫瑞说道:“李兄真有个疼你的老爸,来李教授我和紫瑞陪你喝酒。”
三人豪迈的开怀畅饮,云宁吱吱抿着唇角,只感觉琼酿顺滑在整个胸膛,不愧是国酒。
云宁从皮包拿出那本经卷封面,将手机中图腾符号的照片拿出来一同递给李建坤,迫不及待的问道:“麻烦李教授帮我看看,这几个摩梭图腾符号代表的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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