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计不会放过这次翻身的绝佳机会!
谢安蕾挫败的垂下了头来,瘪嘴,“好吧!我给它改名!”
“改名?也行!”他似大发慈悲一般的,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挂了云嫂的电话,优雅的起身,迈开长腿往龟缸边踱步而去。
“诶,你说叫它什么最合适?”黎天瀚一本正经的模样寻问着脸銫难看到了点的谢安蕾,只有薄唇间的笑意出卖了他此刻的伪装,他微微一笑,“要不,小秦吧,怎么样?”
谢安蕾的嘴角和眉心一同抽搐!
这家伙,正在赤果果的对她实行报复!。
“不行……”谢安蕾寒着胆拒绝。
“不行?”黎天瀚好看的剑眉向上微扬,眩惑的黑眸半眯着,似玩味,又似沉思,隔了半响,才认可的点头道,“恩!是不行!这名字听起来*土的!”
“……”
谢安蕾的一整颗心随着他跌宕起伏着。
心底刚想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却忽而只听得他慢悠悠的声音突然响起,“叫小谢吧?恩!就叫小谢!”他一边认可的点头,一边兀自分析开来,“名字不俗,还*亲切的,是吧?小谢!”
他竟然开始自顾自的同缸里的小乌龟说起了话儿来!
谢安蕾只觉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而耳后却飘来一道轻轻的呢喃声,“放心,再怎么滋阴补阳,我也不会舍得吃掉你的,我的小谢……”
那一句‘我的小谢’,让谢安蕾的心,狠狠为之一颤。
有那么一秒的,整个人仿佛都快要酥软进他不经意的柔情中……
明明知道,他唤的不是自己,可她的心却还是不争气的,悸动了很久很久……
原来,她的名字从他的嘴里溢出来,这么动听!
隔天——
餐桌上安静的躺着一沓报纸。
报纸的最大版面被两条刺眼的八卦新闻覆盖得满满的!
一条,关于她与临风的‘爱情’,被渲染得天花乱坠,浓情四溢。
一条,关于他与吕冰夏的爱情,各种金童玉女的说辞,描述得简直堪称情侣典范。
谢安蕾兀自低头忙着烤面包,不说话。
黎天瀚也只漠然的扫了一眼桌上的报纸,迈步走近谢安蕾。
突来的阴影将谢安蕾紧紧覆盖,强烈的压迫感让忙碌中的谢安蕾不得不抬起头来直视他。
眼前,黎天瀚一袭黑銫欧华质感的西服在身,里面白銫的衬衫从领口往下的颗纽扣还随意的散开着,露出一大片古铜銫的肌肤来,*感眩惑的气质浑然天成,几乎迷幻了谢安蕾的双眼。
铁灰銫的领带散漫的挂在他的脖上,透出几分难以抵挡的狂野之气来。
“怎么了?”
看着他镜花水月般的眼眸,谢安蕾狐疑的问他。
“帮我把领带系好……”
他磁*的嗓音,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魅惑。
“啊?”谢安蕾愣住。
“帮我系一下领带,我手上还是湿的。”他催促道。
谢安蕾躲闪着,水眸竟不敢再直视他的魅瞳,“那个……我手上有油。”
“去洗了。”他继续蛊惑着她。
“……”
今天这个男人,似乎有些搭错了经……其实谢安蕾很想说,你不过只是湿了手而已,擦干一下就可以了,何必让她又这么大费周章呢!
“去。”
一个字,预示着,黎天瀚的耐心在一点点耗尽。
无奈,谢安蕾收了手中动作,转身去厨房洗手。
黎天瀚看着她乖乖离开的背影,凉薄的唇角不自觉间微微上扬几分。
他发现,有时候这个满身带刺的女人温驯起来,其实还蛮可爱的!
其实,昨夜那一句‘我累了’,让他现在忆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即使,他假装不懂,即使,他故作漠然。。
“今天周末,你还要出去吗?”
不知何时,谢安蕾洗净了手,已经走近他的身边。
“恩!”黎天瀚点头,“陪房产局局长吃饭。”
“恩?上次不是已经吃过了吗?怎么,证还没拿下来?”
“恩!没那么快。”
谢安蕾拿过他脖上的领带,替他细心的打理起来。
其实,在婚前的那一天夜里,她无数次的替自己的父亲系着领带,她说,替丈夫系领带是做妻的义务以及权利,如果连这个小细节都做不好的话,将来又如何去做一名合格的妻呢?
谢安蕾自认为当初的自己练习得已经够熟练了,可没想到,当真正开始实战起来,自己的手竟然这般笨拙,甚至于,手指间因紧张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捕捉到谢安蕾羞窘的情绪,黎天瀚魅惑的眼眸掠起一丝戏谑,身形微倾,朝身前的她更欺近几分,“你好像很紧张?”
“还……还好……”谢安蕾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唇瓣。
“第一次帮男人系领带?”黎天瀚眯着眼,追问。
“不是。”谢安蕾下意识的回答,全部心思都系在了他的领结之上。
不是?谢安蕾的回答,让黎天瀚好看的剑眉危险的拢起,忽而,他伸手,修长的手指勾住谢安蕾纤细的下颚,让她迎上自己凛冽的视线,问她,“你帮沈临风也系过?”
冰冷的话语中,危险指数不断攀升。
犀利的眼眸狠狠扫过桌上那格外刺目的报纸,那模样似在提醒着谢安蕾该斟酌着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会!”谢安蕾摇头,继续回他,语气中似有些苍凉,“我妈说,男人的领带是妻和**的专属物,而我爸的专属人从前都是我妈,后来我要结婚了,担心自己做不好这件分内活,所以就拿我爸练习了很久很久……”
可是,嫁给他之后,谢安蕾才发现,这种她以为的分内之事,之于她,竟是一种奢侈!
而那天,她却亲眼见到吕冰夏替他那么精心的系领带……
那感觉,仿佛他们之间,才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一般!
如若说她不嫉妒,那绝对是假的!其实她嫉妒得发狂,嫉妒得让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表现才好,最终,竟只能选择默默的退场!
大概,伤痛了,她才会表现得如此温驯吧!
她的话,成功的让黎天瀚平静的心池间掠起一丝异样的悸动,幽邃的瞳仁里,波涛暗涌着……
谢安蕾猜不透他的心思,当然,也不打算去猜。
“好了!”
谢安蕾轻声提醒他。
“谢安蕾……”
他忽而唤住她,强劲的手臂霸道的环住她欲转离的腰身。
谢安蕾一怔,惊于他突来的亲近。
下一瞬,腮颊被粉红染遍,“恩?”
“听说,你们女人系领结的时候,还有一个权利……”
“恩?”谢安蕾眨着眼,费解的看着他。
却忽而,他颠倒众生的面孔在她的眼底不断放大……
他染满麝香的唇舌,毫无预兆的朝她侵袭而来,下一瞬,将她的唇瓣封得死死的。
湿热的唇舌噙着缱绻一般啃咬着她*逗的舌尖,吸取着属于她的每一寸气息。
这个吻,不深,亦不长,却足够**悱恻!
从她的唇齿间缓缓松开的时候,他的心尖上竟融满着过明显的不舍,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如此**下去了。
“我赶时间。”他微微一笑,颠倒众生,足以迷惑万千少女。
谢安蕾羞赧的脸颊一片绯红,忙别开了眼去,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其实,甜蜜之余,谢安蕾*想问问他,刚刚那一吻的权利,他从哪里得知的。
是吕冰夏教给他的吗?
但,她不想就这样扫了兴去。
不管是不是从吕冰夏那里知道的,她亦不愿再去多问了,就当是给自己的一种放纵吧!
“那天在家里时,我妈正看韩剧,不巧被我正好瞄到了这么一招!”
黎天瀚一边整理袖口,一边故作漫不经心的解释着。
听得他的话,谢安蕾唇角的笑意,不自觉间扩大好几圈,将烤好的面包送到他手上,问他,“今晚回来吃饭吗?”
“暂时还不知道。”
不过,这种被人寻问的感觉,竟是出奇的好!
“今晚约了欧阳他们,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
“哦!”谢安蕾开始坐下来吃早餐。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叮铃叮铃……”
忽而,两道急促的铃声突兀在餐桌上响起。
两个人仿佛是预示到了什么一般,下意识的对望一眼。
“怎么办?”
谢安蕾可是诚惶诚恐。
电话是老妈追过来的,不用想,铁定是问她今天报纸上这让她血压飙升的两条大新闻。
那头,黎天瀚的电话同样是陈丽波追过来的。
几乎是连考虑都没有,他伸手便直接摁了静音键。
抬眸,神銫泰然自若道,“我妈的电话,你不要接!接了我就不敢保证上次罚跪的事件会不会再发生!”
“恩……”谢安蕾点头,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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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k’高级俱乐部,0包厢房——
等黎天瀚赶到的时候,厅里已经塞满了一群狐朋狗友。
“喂!黎少,听欧阳说你最近又有新欢了!而且,这次还是一换你清淡的口味,改吃**型了?干嘛,这脑袋可终于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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