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樱儿的骤然获宠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但在后宫到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宸妃把她安排在了弦月宫,这让虞娉碧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也摸不清宸妃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灵答应可都安顿好了?”虞娉碧拨弄着御膳房送来的晚膳,对这道珍珠丸子显得意兴阑珊。
黄莺将虞娉碧面前的珍珠丸子撤下,换成了淮山炖乳鸽:“回娘娘的话已经在文馨斋住下了,御膳房刚送去了晚膳,皇上赏了灵答应一道一品鱼翅羹。现下正在用晚膳呢。今儿个御膳房送来的晚膳没有娘娘喜欢的,奴婢让小厨房重新给娘娘做几道可口的吧。”
“不用了,本宫也没什么胃口,小燕把本宫的这道白玉雪花糕给灵答应送去。告诉她,今儿个她也累了,晚膳过后不用过来请安了。黄莺把晚膳撤了吧,二皇子的莲子羹可差人送去了?”
“回娘娘,已经差人送去了,皇上这月十五要宣二皇子去宣政殿问话,二皇子这几日每每念书到深夜。这会子恐怕还在太学里呢。”黄莺双手捧着浸湿的帕子,站在一侧边服侍虞娉碧漱洗,边回话,动作纯熟,利落。
“黄莺今后你要多多留心文馨斋,宸妃安排这么个不安份的人进来,真是让本宫不放心啊!”虞娉碧漱洗妥当,端起宫女归雁奉上的碧叶瓜片。
“娘娘这灵答应似乎很得皇上的心,要不怎么会越级晋封,还赐了封号,这样的人成了娘娘宫里的人,以后皇上不是会常来弦月宫吗?依奴婢看也是什么坏事,不知为何娘娘反而忧心忡忡呢?”归雁是虞娉碧宫里的一等宫女,虽没有掌事女官黄莺得虞娉碧的倚重,但也是虞娉碧手下得意之人。
虞娉碧拿起正在缝制的寝衣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手工:“你以为她这样骤然获宠,越级晋封是好事,能有这样的本事定不是安分的人,这往后不知要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弦月宫了,她得意时本宫未必得意,她一旦有什么差错本宫也难免背负上教导无妨,治宫不严的罪名。宸妃同皇后不睦,又一向视我为皇后一党,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我,真是颇费心机啊!也罢既然已经这样了,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耀旭如今长得快,这寝衣也赶不急做了。”
“娘娘疼爱二皇子,事事亲力亲为,这寝衣原是制衣局份内的事,可娘娘偏是放心不下,一连熬了四五个晚上。想来二皇子穿上必定是极好的。娘娘您要的丝线奴婢寻来了。”黄莺端着一只檀木包金边的盒子,里面是一团近乎透明的丝线。
虞娉碧温温一笑:“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只要耀旭穿上本宫做的寝衣,能夜夜好眠,那就不枉费本宫的辛苦了。”
虞娉碧主仆三人正闲话间玄月宫的首领太监陈广德来报:“娘娘万安,今夜,皇上传了灵答应侍寝,凤鸾春恩车已经到文馨斋了。”
“晌午才从尚阳宫出来,晚上又去了,看来本宫的思虑是对的。”虞娉碧透过窗幔隐约看到许久不曾乘坐的凤鸾春恩车,才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风清浩有过肌肤之亲了。不禁想起从前在晋王府的日子,但又似乎已经记不起那些匆匆而过的日子了。
这是个注定不会平静的夜,静不下来的不是春末的夜而是人心。聚星宫的主殿早已安静下来,向来清冷的白语嫣根本不关心到底风清浩又宠幸了谁。只是此刻凝香楼外的庭院内剑气如虹,一身烟紫色团云密织束身裙的叶依瞳正在挥舞手中宝剑。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各个心惊胆战,怕刀剑无眼伤了小主,又不敢轻易靠近。
“小主,天色已晚,您早些回去歇着吧,万一伤着可如何是好啊?”碧叶见劝不动叶依瞳,只好跪下。
“我在家时常深夜练剑,修要大惊小怪。”叶依瞳放缓了剑势,微微泛红的双颊透出英气。
“小主,这会儿子怕是谨嫔娘娘早已睡下了,您夜半舞剑,万一吵醒了谨嫔娘娘。”碧叶轻声细语,生怕真吵醒了白语嫣会给叶依瞳惹来是非。
叶依瞳拭去额头的汗珠:“我也乏了,回去吧。”
“小主,晚膳时御膳房送来了桃花姬,奴婢去端来给您尝尝吧。”
叶依瞳这会子看寝殿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不是很合眼,对御膳房送来的吃食也是越看越不顺眼:“吃什么桃花姬,宫里有什么好东西这会子不都应该送去文馨斋了吗?”
碧叶赶忙关上门:“小主这话可说不得,当心隔墙有耳啊!”
“有没有耳的都不打紧,我还怕她这么个出身微贱的舞姬。皇上给她脸,才有个答应的位份,要不是她狐媚现在侍寝的就应该是我。不知高低的东西,我倒要看看能得意到几时。”叶依瞳出身武将世家,性格自然也是泼辣,喜怒全然写在脸上。
“小主犯不上为了灵答应的事生气,小主花容月貌,定会得到皇上的垂爱的。小主现下如此生气,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对小主前途无利啊,小主定要三思啊!”碧叶柔声细语劝说叶依瞳,眼下李樱儿获宠已经是事实了,在生气只会让她人更得意。
春风细雨中的夜总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自然是芙蓉帐内婉转承欢的李樱儿,芙蓉帐暖度**,巧笑吟吟侍君王:“皇上,您如此厚爱臣妾,叫臣妾怎么敢当呢?”
“樱儿温婉水灵,让朕爱不释手,过几日朕要去京郊的宝镜行宫赏春,你随朕同去。”风清浩对身旁这位新得的美人表现出极大的喜好。
“谢皇上恩典。”李樱儿轻轻挽过风清浩的手放在自己用罗被半盖着的身子上,露出一些绣着樱花的肚兜和一双莹白的玉臂,只稍稍看一眼就让人心猿意马。
寝殿外守夜的太监听着里面传来的呢喃之音丝毫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的站着,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平静,只听见虫鸣之声,断断续续。后宫的一切也在这静谧的夜里归于平静。
皇后因为旧疾发作免去了今日的请安,各宫中人也都落得悠闲,不然总免不了要陪皇后说上半天的话,只是宫里总有这么几个人喜欢扰的六宫不宁。也许是因为冤家路窄的缘故,坐着凤鸾春恩车正往畅音阁去的李樱儿偏巧不巧迎面撞上了回自己寝殿的蔡若梅。这一撞李樱儿到没什么,只是把蔡若梅和芙蓉双双撞到在地。芙蓉也顾不得看自己的伤势,赶忙扶起蔡若梅:“小主没事吧,可伤到哪里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梅姐姐啊?姐姐怎么走的这样急,巴巴的就往我的车上撞呢?难道是想沾沾这凤鸾春恩车上的龙气吗?”李樱儿用帕子捂着嘴,一脸嘲讽。
蔡若梅本就有气,眼下有当众丢了这么大的人,顿时火冒三丈:“你不要太得意,今日之事我定要回了皇上,惩治你。”
“姐姐怎么大白天就开始说梦话了呢?您得先见到皇上才能惩治妹妹啊!只是,皇上恐怕不是姐姐想见就能见得吧。皇上还在畅音阁等我呢,妹妹先告退了。”李樱儿气焰嚣张根本没把蔡若梅当回事。
“你给我站住,你个贱婢,不过是伺候过我的小小宫女,凭什么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梅姐姐,你说话最好当心,今日之事我也记住了。杜鹃我们走。”太监们抬着坐在凤鸾春恩车上的李樱儿大摇大摆的离开,蔡若梅怒火未熄,只得将食盒里的吃食全部打翻在地,回宫去。
“小主,论位份,您赐了封号,梅答应没有,梅答应今日的言辞可是对您不敬啊。您怎么就这样算了呢?”喜鹊作为李樱儿的贴身宫女自然事事要为自己的主子鸣不平。
李樱儿冷冷一笑:“新仇旧恨我总要一起算的,福泽殿的法师那你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妥当了,小主只要按计行事就可以了。畅音阁那奴婢也已经找人动了手脚。小主放心吧。”喜鹊在李樱儿耳边低语。
“好,今天就是我们算账的日子。”李樱儿点头自语,似乎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中。
“臣妾叩见皇上,皇上圣安。因方才来时遇上梅姐姐,就闲话几句,故而来迟,请皇上宽恕。”李樱儿笑吟吟的纳福请安。
“快些过来,今天霓裳舞坊新排了个曲子,你过来同朕一同听听。”风清浩今日似乎心情大好,深红色密绣团龙纹短袍,下一双双龙探海马靴上还站着泥土,看来刚刚打完马球。
李樱儿身段婀娜,轻轻靠在风清浩身上:“皇上看起来心情不错,今儿个马球定博了好彩头。这舞曲到还真是难得,臣妾觉得舞也不过如此,只是这曲,似乎是《妆台秋思》,听说早已失传,难得她们还能寻得,不如由臣妾为皇上一舞,也算不辜负如此好曲。”话才说罢,李樱儿便在乐师动人的乐声中飘然起舞。多年的训练对李樱儿来说跳舞就如同吃饭一般的平常简单,自然她的舞也自有过人之处,否则在数十个精心训养的女子中康王也不会选上李樱儿入宫。一颦一笑,一招一式纯熟优美,一起一落一动一静宛若天成。风清浩频频点头,得意之色油然而生。正当李樱儿舞的精妙之时只听一声惊叫,李樱儿的裙角突然起火,众人还来不及反映之时,李樱儿骤然倒地。
“快传太医,三德子给朕查清楚。”风清浩急冲上台,迅速脱去李樱儿的纱袄,将自己的披风包住她,一把抱起李樱儿往文馨斋而去。三德子赶忙命人跟上,同小太监嘀咕几句拾起李樱儿被烧过的纱袄也跟了上去。
“回禀皇上,灵答应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微臣已准备了安神的药,相信过不多时小主便能醒来。”张太医诊治过后向风清浩回明情况。
听太医如此说风清浩的心也算放下了:“那朕就放心了,三德子,可查清为何灵答应的裙袄会无端起火了吗?”
“回皇上,奴才愚钝,奴才已经彻查在场所有人,都不清楚起火的原因。据当时离灵答应最近的舞姬说,她也不清楚,只是看到灵答应裙摆突然起火,她帮着扑救,自己的裙角也被烧到了。其他人也都说不清楚。”三德子将太监们问得的请款汇总后告知风清浩。
“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风清浩指向伺候李樱儿的宫女喜鹊。
喜鹊也是惊魂未定:“皇上饶命,奴婢也不知道,难道,难道。。。。。。”
“难道什么,给朕说清楚。”风清浩见喜鹊支支吾吾,眉头紧锁,已然有些动怒。
“皇上万安,臣妾正和虞妃在永和宫说话,一听说出事了就急忙赶来了。皇上可有伤到哪里?”结拉那雅韵音带着虞娉碧慌忙而来。
风清浩抬手示意结拉那雅韵音和虞娉碧起来说话:“朕没事,只是樱儿受了些惊吓,还没醒来。”
“皇后头疾发作,就好好休息还赶来做什么。皇后的头疾可好些了?三德子快让皇后坐下。”风清浩对结拉那雅韵音虽然谈不上宠爱万分但毕竟多年夫妻,相濡以沫的情分总还是有的。“宫里真是一日不能消停,皇后有疾,宸妃今早又替朕去感业寺请回为太后供奉的佛衣,就惹出这样的事端。”
“臣妾协理后宫无方还请皇上降罪,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风清浩刚说到郁倾城,郁倾城就已经风尘仆仆的出现了。
“宸妃一路奔波劳累了,这些奴才伺候不周,朕怎么会责怪你呢,快起来,三德子赐坐。”风清浩扶起郁倾城,语气温和,脸上的怒气也有所消减。
结拉那雅韵音暗暗捏紧自己的手:“妹妹一早就去了国寺,是本宫治理后宫不严,才会让这些奴才懈怠了,以至于惊了灵答应,皇上是臣妾的错。”
“都无需自责了,奴才们懒散懈怠,要都把责任推到皇后同宸妃身上,那岂不是给了这些奴才借口,今天的事朕定要处罚这些不中用的东西。来人把这些不中用的东西给朕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皇上,不关她们的事,是臣妾的命数。皇上就念在她们一向伺候稳妥放了她们吧。”风清浩话音未落,刚刚醒来的李樱儿就虚落的想起身为这几个宫女求情。
“快躺下,妹妹刚刚醒来,好生养着才是,何苦为了这几个奴才,伤神呢。”虞娉碧见李樱儿想起身,便上前安抚她躺下。
“皇上,今次祸端,全是因为臣妾不听法师们的忠言才会招惹,不关这些宫人的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灵答应你不要有顾虑,本宫和皇上都在这会给你做主的。福泽殿的法师说了什么?”皇后见李樱儿欲言又止,只得好生宽慰。
李樱儿依旧不想多言:“是臣妾的命数。”
“你家小主不愿多言,就由你来说吧,要是不如实说,本宫再加你三十大板。”郁倾城厉声指着喜鹊。
喜鹊浑身发抖:“奴婢不敢乱说,只是小主此事关系小主的性命,奴婢不敢不说,昨儿个夜里我们小主做了个梦,梦到大火焚身,夜半惊醒。便觉得心绪不安,早起奴婢陪着小主去福泽殿寻法师解梦,法师告知小主最近命中有劫数,极有可能伤及性命,要小主凡事小心。”
“劫数,什么劫数,皇上臣妾看这宫女也说不清楚,灵答应又似乎有难言之隐不如去请福泽殿法师过来,也好把事情弄清楚。不知皇上皇后以为如何。”郁倾城心里根本不相信这事是什么劫数命运之说,既然李樱儿这么说了,她也就愿意顺水推舟看看李樱儿到底在搞什么鬼。
风清浩点点头:“来人,去请法师过来。”
小太监领了旨意过不多久便请来了福泽殿的法师元慧阐师:“贫僧参见皇帝陛下。”
“大师请起,灵答应命数一事,朕想听听大师的见解。”
元慧起身双手合十立于一旁:“贫僧早时为灵答应解梦,得知小主梦境主凶,便起了一卦,从卦看,小主近期犯了火劫。此劫很是凶险。劫中有一命中火盛之人同小主相克。在平时倒也无碍,只是这火盛之人,刚逢星宿入住鬼火之宫,此火不是大吉大利之火,乃是大凶之火。小主又遇星宿危暗只时,遇火便是大凶啊!”
“法师可曾得知这火盛之人在何处,又如何化解呢?”结拉那雅韵音关切的询问如何帮李樱儿避劫。
“回皇后娘娘,小主近期应当避开一切同火相关之人事,以一月为期。至于这火盛之人年内最好都不要同小主有接触,且此人星宿近期大凶,同宫中各人都不要接触为好,最好的办法是寻一清净处闭门静养。等大凶之相过去方可。这火盛之人,经贫僧同师兄推算得知乃是今年入宫的小主中的一位。具体是哪位,皇上查看各小主的生辰八字便可知晓。”
“若是如此,三德子速速查明来报。”皇帝稍稍思索:“于火不利,灵答应裙角被烧怕也是此缘故,《妆台秋思》一曲秋字也有火藏于其中。”
“回皇上,皇后各位娘娘,小主,奴才已经查明,各入宫小主中只有存桂苑梅答应五行属火,还有怡然轩曦才人姓秋,名字中也带有火。”三德子办事稳妥快速,已将风清浩交付之事办的妥当,细致。
“既已查明,法师看如何破解呢?”风清浩看着李樱儿心中也是万般怜惜。“你别怕,朕会为你做主的。”
“回皇上,梅答应因迁出原居,寻一安静处闭门清修,清修期间每日抄写佛经,以求早日化解凶劫。万不能见灵答应。至于名字中带火的曦才人,只需在自己宫中抄写佛经诵读,少出门,修养些时日,等灵答应星宿归正也就无妨了。只是这一月要避开一切同火相关的人事。”
“有了破解的法子樱儿你也不用过于惧怕了,宸妃朕看抱翠阁那就很安静,就让梅答应暂时去那里清修吧,皇后有疾不宜超劳,其它的你安排。”
郁倾城微微纳福:“臣妾遵旨,抱翠阁离各宫各院都远,环境也很清幽确实适合清修,既然是清修,臣妾觉得不宜太多人,就安排贴身的宫女伺候,在安排个稳重的嬷嬷每日送膳食也就够了,为时一年。至于曦才人一切起居饮食同伺候的人都无需变化,只要提醒她近期少出门,也不必参加节庆宫宴。侍寝之事也等过了这月再行安排。皇上看这样安排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宸妃如此安排甚好,慎王爷今儿个带了安和郡主来给太后请安,朕也许久未见到郡主了,朕先去寿康宫了,你好生养着,朕晚膳时再来看你。劫数之事也不必太放在心上,虞妃要多多照拂灵答应的饮食起居,别再有什么差池也就是了。”风清浩对今次之事似乎有些觉得是虞娉碧对自己宫中妃嫔照拂不周的缘故。
虞娉碧也知道这李樱儿是多事之人,在自己宫里怕是早晚要担些是非的,对于风清浩言辞间的责备之意也只好屈就了:“是臣妾照拂不周,今后定当多多留心。”
郁倾城颇有些深意的对着虞娉碧微笑一笑,又满脸殷勤的对着风清浩一阵低语:“皇上想念郡主同王爷可也要顾及龙体啊?这会子都到了午膳的时辰了,太后那边怕早已赐下了午膳,皇上未进午膳,这会子过去,恐忙坏了太后,不如去臣妾宫里进了午膳再过去也不迟啊。”
风清浩频频点头:“还是宸妃想的周到,朕就去你那,只是午膳过后太后需小息,朕若过去觉了太后午休,三德子,你去通传一声,就说慎王爷和安和郡主午膳过后到铜雀台见朕。皇后也回去休息吧。”
“恭送皇上,皇后。”看着风清浩,结拉那雅韵音,郁倾城离去的背影,虞娉碧缓缓起身转而看向躺在床上的李樱儿:“灵答应也累了,养好身子要紧,本宫先回去了,黄莺等下命人送些血燕来给灵答应补身子。”
虞娉碧刚出门李樱儿便一改刚才虚弱的神色:“喜鹊,关上门,等下不管谁来都说我睡下了,这一顿折腾。”
“皇后娘娘您不觉得这灵答应的劫数透着奇怪吗?”流苏扶着凤撵小声低语。
皇后拖着额头嘴角淡笑:“本宫懒得理会这些答应间的是非,都是不安份的人,如此争斗是在自掘坟墓。居然皇上相信,那本宫自然也是相信的。到是没想到无端端牵连到一个曦才人。也罢,若她不是池中之物早晚会出头,若她本就平庸,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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