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那晚叶锦绣到底和叶定山说了些什么,总之叶定山是面色铁青的出了锦园而叶锦绣安安稳稳的爬床睡觉去了。
那日之后,叶定山像是在弥补自己作为父亲多年的不足,恨不能把整个元安城里值钱的东西都捧在叶锦绣面前,弄得锦园辟了一个又一个仓库,专门用来装钱了。而叶明珠看向叶锦绣的目光愈加锋利如两把刚开封的小刀,每每叶锦绣有所察觉看过来,总能撞上叶明珠各种仇恨的目光。
即便她再仇恨,却再也没跟叶锦绣说过一句话。
对于青竹的好奇叶锦绣只是笑笑,心里暗忖那天在锦园偷听叶定山和她说话的人是叶明珠没错了。也好,省得她费尽心思把话传进她耳朵里去。
这样的日如是过了半个月,晚饭的时候叶定山说起新得了一盒东海的珍珠,见叶锦绣平日里喜欢在鞋上串珠玩儿,就一起送到锦园里去了。
叶明珠的脸当时就绿了,撂了筷奔回了屋。
一直隐忍不发的燕京华忍不住撂了筷提醒道:“老爷,您记错了,爱在鞋上串珠玩儿的是明珠,不是锦绣。”
叶锦绣闻言无趣的戳着碗里的肘,抬眼道:“是了,不过女儿这两日正想做件上得了台面的衣裳缺几颗珍珠,不如女儿拿来了先用,若是用不完了再给姐姐送去。”
叫叶明珠捡了她不要的东西?那比叫她死了还难。
果不其然,燕京华脸色微沉,看向叶锦绣的目光从平常的慈爱宠溺中匀了一半厌恶出来。
叶锦绣扬眉无辜的笑,心里却畅快的很,叫你丫装!
这厢叶定山定定瞧了叶明珠奔出去的背影半晌,“啪”的一声拍了筷对燕京华道:“明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瞧瞧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迟早要再惹祸事。”
燕京华被噎的满面通红,泪光莹然于睫,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叶定山深深的看了一眼燕京华,长叹一声拂袖就走了,燕京华再也顾不上擦眼泪,惊叫一声就急忙迤逦着裙角追了出去。
饭厅了只剩下叶锦绣和青竹两个人,叶锦绣看着那满桌的菜肴皱眉,筷东指指西晃晃,竟然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也把叶家的人气的够呛了,可是皇宫里的人似乎比他们还要有耐性,等待的日叫她焦灼的有些难过,不由甩了筷挥手道:“不吃了。”
“小姐,您以前……”
“我以前不会跟她争。”叶锦绣叹气,自言自语一般道:“我不是跟她争,我是在跟时间争。”
青竹没听明白,想了想又道:“不过现在的小姐也很好。只是二小姐这两天也反常,青竹怕……”
“还有什么好怕的?”叶锦绣嗤笑出声。
现在的叶府里的日,可是如置天堂,叶定山是个粗人,但是也确实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今日的所有浮华钱物都是债,以后要还的。
“可是青竹私心里,总是觉得小姐这样是别有用意。”青竹声音很轻,轻的叫叶锦绣几乎以为是夜风拂过,再看过去,却见青竹目光如洗,清透碧澈,盈盈而又坚定,“不管小姐做什么,青竹都誓死相随。”
誓死相随。
她知道些什么呢?
叶锦绣心中被闷闷的锤了一下,疼的厉害。连忙起身就走,夜色浓稠,正好掩住了眼中的清冷。
庭院西侧有一截长廊,廊上缠着一些不知名的藤葛,此时藤葛似乎正在发新芽,尚且没有花儿,却自有一股幽香袭人。
“这是什么?”叶锦绣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一点。
“小姐忘了,这可是咱们锦园移过来的紫藤,去年春上移出来的,算起来今年该是开第一季花呢。”青竹轻声道,半侧着身护在叶锦绣身边。
“叶明珠喜欢它?”叶锦绣顺手扯了一片嫩绿的叶在手中,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如果不是叶明珠喜欢,大概没有人会想起来从锦园里面挪东西了。
她感觉自己都快成被害幻想症了,这几天她试图恢复记忆,发现只有她倒霉的事情里面就一定有叶明珠。
叶明珠就是她的衰神!
青竹沉吟良久,才道:“小姐,并不是二小姐喜欢,而是有人说紫藤花主凶。大张旗鼓的挖了,本来以为是丢掉,却不曾想植在了这里。”
叶锦绣瞧着互相交迭的紫藤花叶,招招展展的好似一张张的笑脸,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蹿过脑海,难道叶定山在关心她?
叶锦绣一阵恶寒,菱唇浮上一层厌恶,弧下弯,好似冰山欲坍塌的一角。
两人回了锦园,叶定山已经把那一盒东珠送来了,银色的妆盒流光四散,只松松的以一方绸帕裹了放在桌上,藕荷色的绸帕一角绣了一朵盛放的白玉兰,精致如墨画,栩栩如生。
“咦?是哪个丫头这么不小心,竟然还敢用兰花的帕。”青竹一面念叨一面顺手就把那绣着兰花的帕纳入袖中。
“等等!”叶锦绣猛地拽住了青竹的手腕,从她手里拽出来那方绢帕,仔细理了帕放在膝头,道:“你瞧瞧,这是不是叶明珠的手艺?”
被害妄想症又开始了。也有理由,半个月在锦园,叶明珠给叶定山擦汗的就是兰花的帕。当时的叶定山分外的光火,恨的把那罗帕给撕了呢!那样狰狞的表情如今还历历在目,倒是叫叶锦绣莫名好奇起来。这兰花到底是犯了叶家什么忌讳了?怎么好端端的花竟然像屎盆一样被弃之如敝履。
青竹凑近一瞧,脸色一白,一把攥了帕紧张道:“不是。二小姐在女工方面虽精,但远远不及小姐你。仔细瞧着这绣工,倒像是小姐你的。”
叶锦绣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我的?”
她她她她……还有什么不会的?
转而一想又垮了脸,那个“她”不是这个她啊,司徒斐没给她上过女工课啊。
“小姐,这府里上下都忌讳这东西,就连二小姐……您怎么……”青竹着急的敛了帕就要去关门,又急急的去寻烛火准备毁尸灭迹。
叶锦绣才后知后觉的自己似乎是被设计了。
不过是一块帕,又不能兴风作浪,送帕的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
“你烧它干嘛?”叶锦绣回神见青竹要烧了帕,整个人跳起来劈手夺过帕胡乱塞进袖口:“有人把这东西送到这里来就肯定有目的,我敢打赌,你烧一半绝对要出事。”说着又侧头一想,好似说给自己听:“毁尸灭迹,等于坐实罪名。青竹,你是想帮我什么?”
叶锦绣半眯着猫儿眼向着青竹看去,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来,看起来更像是在睡觉。只是那睡意中的冰冷不容小觑,不多时就冻的青竹直哆嗦,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忽听得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青竹杏仁一般的大眼瞪得更大,几乎是用看怪物的目光看着叶锦绣,眼见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腿一软险些就要跪下地去。
“小姐,宫里来人了,老爷叫府里的人去前院。”来的人是个小厮,只是隔着门轻声回了话转身就走了。
宫里来人了!会不会是明月?叶锦绣猛然从椅上跳下来。
终于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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