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室内,个人瞪着六只眼睛,都说不出话来。
是的,燕凝瑟醒了,只是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从一个凡人变成了筑基修士!
紫菀自不用说,她已经苦修了十年了,也才炼气五层而已,心里眼里已经满是羡慕嫉妒恨~
墨粼虽早已看出端倪,但见燕凝瑟竟真的成功筑基,也惊出一身冷汗。
“应该是那块冰的力量。”燕凝瑟握着紫菀的手,先开口。
“嗯,看来一脚踏入仙界的高人果然有些手段。不过这金皇你能看懂么?”墨粼探查着燕凝瑟体内的情况,点了点头,他已经看到了那本经书,却不知里面写的是什么,只认得上面的字是仙界才有的金皇。
“能,它叫《玉阶金阙经》。但是只记下了四句,头就痛晕了,我再试试。”燕凝瑟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会认得那些奇怪的字。
墨粼虽犹豫了一下,但没有反对。可是当她凝神闭眼,再次试着往下读时,脑中又传来剧烈的刺痛,只是没有像刚才那样痛晕过去。
“不要勉强,一定是你现在修为还不够,以后再试吧。”墨粼见她面现痛苦之色,立刻说道。
紫菀也关切地道:“是啊,别着急,慢慢来。”
燕凝瑟这才不甘地睁开眼,揉了揉阳穴。
“修炼最忌心浮气燥,一定要守住心神。像你这样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但是有利必有弊,毕竟不是脚踏实地慢慢积累的,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固修为。
你看到的那四句应该是入门的口诀,你专心参悟,先不要管别的。”墨粼语重心长地道。
燕凝瑟点头。
一旁的紫菀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将燕凝瑟上上下下打量了无数遍,两只眼中冒着光问道:
“我说,筑基是什么感觉?听说筑基之后身体会排出许多杂质,所以整个人都又脏又臭,怎么你还是白净净、香喷喷哒?”
燕凝瑟有些无语,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她的身体不是早就改造过了嘛!否则换成你那样的身体和经脉,突然注入那么多精纯灵力还不爆体而亡啊~”墨粼挑了挑眉,撇着嘴道。
“我的身体怎么啦?!我就是伪灵根!就是炼气五层!你比我强多少么?有本事比比呀,看我不打扁你!”紫菀急了,叉着腰大叫道。
“打就打,我怕你吗?我就是比你强,我早就筑基了!”
……
“你们两个上辈有仇吗?可不可以不要总是吵架呀?”燕凝瑟夹在中间快疯了。
*
第二天一早,墨粼带着燕凝瑟和紫菀来到了芝灵院。一上遇到一些低阶弟,对方一见是墨粼,要么恨不得多生几条腿,低头快跑;要么便横眉冷对,嗤之以鼻。看得燕凝瑟直皱眉。
芝灵院是远岫峰里一个比较重要的部分,不但要提供低阶弟修炼所用的丹药,还有灵气充沛的高级药圃,为高层们照顾一些珍稀灵药。
“张管事,这位燕凝瑟是博曦真人刚刚收入门下的记名弟,已经筑基了;
这位紫菀姑娘是木灵根,在培育灵植方面很有的天赋。真人希望她们能到您这习一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
墨粼难得地表现得温尔雅,恭敬地道。
张管事微笑点头,打量了二人一下道:“真是恭喜真人终于收得高徒!本院自然会多加照拂。墨粼啊,你也该收收心了,不要再到外面胡闹了。”
“是,墨粼这就浪回头!”说着,墨粼竟做了个鬼脸儿,使得张管事一下笑出声来。
原来这芝灵院的管事张凌宵不过十左右的年纪,原是一名默默无闻的普通弟,相貌平凡,修为一般。
博曦真人偶然发现其在炼丹上颇具天赋,人又好,便将她提拔到了芝灵院。
不想数年后张凌宵不负重望,不但成功筑基,还凭着真材实升到了芝灵院的一院之主的掌事之位。
之后她去过几次兰溪谷,虽然再未得见博曦一面,却认识了墨粼,觉得很投缘,便像姐姐一样经常语重心长地规劝他,不要误入岐途。
而墨粼每次嘴上都答应得好好的,实际上却我行我素,但张凌宵的一片好心他是很感激的。
寒暄了几句,张凌宵就去安排燕凝瑟和紫菀的事情了,只剩下墨粼人坐在小厅内告别。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们一直呆在兰溪谷呢。”燕凝瑟低头小声道。
“放心,那天我的房间给你了,就永远是你的,你什么时候想回来都行。
只是我还有些旁的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怕你们没人照顾,才带你们来这,还能习炼丹,多好啊,外面可是有好多人挤破头想进来呢。
等我一办完事情,马上就接你回兰溪谷。”
墨粼见燕凝瑟失望的样,心里不觉一疼,突然很舍不得离开了。这些年来他很少回远岫峰,即便有要事回来,也是停留一两日就走。
相对于在这里整天对着四面墙壁修炼,他还是比较喜欢自由自在的凡人生活。但是自从这里有了她,一切似乎就改变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要很久么?”燕凝瑟听了他的话,心中稍感安慰,又问道。
“呃……应该不会久吧……”
“他要走就让他赶紧走嘛!你干嘛像个小媳妇似的婆婆妈妈~
自从我来到远岫峰就听说这里有个大魔头叫墨粼,总是流连在俗世中的烟花柳巷。
一年到头在门派呆不了几天,一回来就跟师兄弟们大打出手。如果说有例外的话,那只有这次还算老实。”
紫菀终于逮到机会,狠狠在燕凝瑟面前抹黑墨粼,不过她说的也都是事实。
“我要走要留关你屁事~不看在小蝴蝶的面上早抽你了!”墨粼瞪着眼睛道。
“你看你看!露出本来面目了吧!”紫菀反倒得意起来。
“好啦!永远吵不够吗?”燕凝瑟被紫菀一句“小媳妇”羞得满面通红,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哼!”
“哼!”
旁边的两个人却都一副不服气的样。
正在这时,小厅外响起了脚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