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暖意从身下的柔软中散发,莫离疼痛到僵硬的肌肉终于在痛楚结束后舒展开来。
一嘴的血腥味,她皱着小脸撑起身,半眯着凤眸瞅着自己身下的人工暖炉。
‘丝,自己怎么坐在桃花毒妇身上,落花尘死哪去了。’疼痛发作她就容易暂时失忆。
美人身下躺,锁骨一排伤。莫离无辜的抬头望望天花板,瞅瞅奢华的浴池,看看躲离自己远远的棉花糖,尴尬的摸摸鼻,咬人的事情,桃花毒妇应该不要赔偿金吧,反正她没钱。
“你,还想坐多久?”爷都没尴尬,你脸红的毛。桃夭恨不得咬死身上坐得自在的白眼狼。
“哎呀,棉花糖,你看这浴池真的好漂亮哇。”莫离看都没看白猫,指着池水噗通就跳进去,赶紧洗去一嘴的血腥,免得别人要赔偿金。
“别把口水给我吐池里。”桃夭心疼的撑起身,不对,是锁骨疼。
“少废话,我还没嫌弃有你的脚丫味。”莫离湿哒哒的重新爬上岸,拿起放置一旁的干净的锦帕擦拭身,朝着桃夭走去,顺便也丢给他一块。
粉红的衣袍被池水晕染颜色发深,奇妙的图腾一目了然。桃夭自然的接过莫离递过来的干巾,起身脱下让人难过的外袍。
‘内衣都是粉红色,不会下面也是吧。’莫离擦着身,眼睛去盯着美色不放。
桃夭退去上身的最后一层束缚,如云烟的乌发遮挡住精炼的体魄,暴露出衣裳下凝玉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下,如花娇嫩的双唇紧紧抿住,细长的眉眼似画淡墨,孤傲冰冷的气息成为容颜之外的面具,眉心那沾有水露的两片桃花瓣独孤倾城,拒人千里。
左边锁骨的咬伤还在呲呲冒血,桃夭凝视着自己的伤口,不知在想多久没有受伤,还是好笑自己受伤的原因,只见他持起右手,轻轻抚在伤口上,指腹下运足的真气将这点小小外伤愈合,少许的疼痛不知为何,他没有将伤口彻底恢复,在完美无瑕的身躯上留下滑稽的一排牙印。
寂静中,对面火辣辣的目光让他不得不抬头。
“口水掉下来了。”平静的面对习惯中的花痴目光。
莫离听见鄙夷的提醒,摸了一把嘴角湿润,顺便咽了一下口水,低头看地,啊!春光无限好,这地面真干净。
“哼!所以说你们女人也不过如此。”妖夭收起一开始对莫离的判断,对面刚才花痴的表情,她也不过是个看皮囊的肤浅女。
‘这人会不会说话。’要不是想到自己咬人在先,莫离早冲过去,将桃夭重新丢进池中。
“切。”莫离想着要不要让对面的将自己的衣服烘干,谁让自己没真气。
“盯着男目不转睛,你到底是不是女的?”桃夭被莫离的白眼激怒。
“我是不是女的,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莫离真嫌衣服湿哒哒的难受,扯着衣裳做出脱衣裳的样朝着清高的桃夭跑去。
“这,这,这,你哪有女孩的样?”桃夭紧拢自己的衣裳,一只手正好挡住不让莫离靠近。
“呦,你居然脸红了,哈哈哈哈哈,公你别娇羞嘛,人家虽然年纪小,可是技术好啊。”无限的媚眼搭配莫离这张人甲的脸,确实有点霸王硬上弓的错觉。
“我生气了。”桃夭不知道自己干嘛对小姑娘客气,往日多看自己一眼的女他早就弄死了。
少了玩味,莫离气息突然骤换,认真的望着害怕被人触摸的高冷美男,即使伸手挡住自己,但还是没有碰到自己的身。
莫离抬头,望着眼前这双局促的眼眸,握住桃夭挡住自己的手掌,身一移,与他之间只剩一寸的距离,另一只手指着桃夭的眼睛,唇角悄悄的上扬,琥珀色的双眸如遇珍宝闪烁璀璨,“嗨,你这双手再脏,都盖不住眼里的一抹纯真。”
‘什么’桃夭耳畔轰隆炸响,瞳孔聚缩,心脏蹦蹦乱跳,只不过是个大众脸,夸自己一句,还大爷的说自己纯真,他心慌什么。
僵硬的表情还来不及做反应,让自己的心慌的大众脸居然和没事人一样跑去抓猫玩。
“桃夭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将九九八位新娘拿来葬花,打算葬到什么时候啊?”调戏美男后,莫离心情出奇的好,笑如灿花,确吓的棉花糖不敢发春,温柔中的莫离果然最可怕。
“你凭什么确定那有九九十八具白骨?”桃夭收回一瞬间的心慌,又开始冷若冰霜的高高在上。
“你好像在完成某种心愿,心愿没达成自然才有我这位九九十九位新娘的到来,可惜啊,我是假的。不过看你纯真的表情,应该没被女人在**上玩弄过,难道你是未婚妻跟人跑了,才这么恨新娘。”
“你一个女孩家家,从哪来的混话,什么**上被玩弄过,少在那胡说。”桃夭套上干净的衣裳,瞪着姿态闲散逗猫玩的莫离,到底谁才是这姻缘城的主人啊。
“可你很讨厌女人不是么?”莫离想起记忆中的某个人,也恨别人注视他的皮囊。
“因为那些女人都该死。”桃夭脱口而出的咆哮,在整个浴室中来回荡漾。
“就因为那些人爱你的脸。”慢悠悠的,莫离抱着猫一步又一步逼近。
“是啊,世人都说伉俪情深,白头相守。情被所有人推崇到不限大,至死不渝。
我不懂情,却一直都想知道情到底是什么?可是,我精心举办的每一场婚礼,每一场琴瑟调和,多可笑,才拜堂礼成的美娇娘,在独守空房时看着我,才说过的比翼双飞的誓言全部抛之于脑后。
曾经的情可以丢弃,我只不过是才看见一眼的陌生人,却对我说情比金坚。爱情最可笑,女最可悲,那些女还不如拿来葬花,你看我的桃花开得多美。”桃夭陷入疯癫的痴狂,莫离轻轻的拢起眉,望着桃夭的眼神有些悲凉,几分怜悯。
有些明白桃夭心中的恨意,一直企图让自己相信的真理,却尝试了九九十八次的失败,可他为什么就不想换换口味,尝试喜欢男色也是非常不错的嘛。
“你在嘲笑我!”桃夭看见小姑娘眼神的怜悯,勃然大怒,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嘲笑我九公。
切,这么快就恢复正常,莫离无辜的耸耸肩,憋着嘴,“我是羡慕你好有钱,都能免费举办这么多场婚礼,有钱才有理想啊。”穷人的悲悯才是滴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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