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仓奈离主位,南宫洛侧坐,诸葛聂青与寂姝左右各坐一旁。
“洛,这次都是我的主意,你觉得有哪点不妥的?”仓奈离观察着南宫洛的动作。想看出些什么来,可是……
南宫洛脸上一面面具只露出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从那双眼睛里早已经不能看出他的想法。
南宫洛只是动了动微凉的唇,清楚的吐出两个字:“无碍。”
南宫洛总是一副什么都与我无关的样子,但是诸葛聂青却不是了,他就是什么都希望掺和一脚,唯恐天下不乱,很难相信他就是战场上那个在南宫洛身后指点千军万马的军师。
于是,便问仓奈离:“我的皇上哥哥,你怎么把叶家丫头扯进这个阴谋里了?万一让叶丫头受伤了怎么办?”一身湖蓝色,手中握着扇子,不停的摇动,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怎么都看不出他的未雨绸缪。
“诶,怎么说话呢,这叫计谋。”寂姝白了一眼诸葛聂青,转首又道:“叶家丫头早喜欢洛了,阿离只是牵了一根红线罢了,有洛在,谁敢伤害叶丫头的。”
“现在,白虎国暂时受降,我们当务之急先清理门户。”仓奈离说道,幽深的眼眸寒光闪过。
诸葛聂青与寂姝暗暗点头。
“下个月白虎国使者来我天穹示好,阿离你怎么看?”诸葛聂青扯着嘴角,笑中带着一抹寒意。
“这个我与寂姝都猜测过,此事不简单,冷夜轩可不像那种能低头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诡计,而我们现在只能以静制动。”仓奈离道。
大家都沉默下来。
洞房花烛,南宫洛哪边都没有去,而是在竹园练了一晚的剑。
“喂,南宫洛,你不要休息我还要睡觉呢?”一大清早诸葛聂青打着哈欠,看着在竹林练剑的南宫洛大吼。
南宫洛充耳未闻,练着自己的剑,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在翠绿的竹林里闪动。
诸葛聂青做了个深呼吸,哼哼的走过去,谩骂道:“你个蛇蝎心肠的男人,看看我乌黑的眼圈,全都拜你所赐,你自己不休息就罢了,还不让人家休息,说你歹毒简直太轻了,你就是个小人,卑鄙,无耻,下流……”
还未骂完,一道寒光就向他的这个方向飞过来,湖蓝色的衣服立马就被划开了,露出里面的孰衣。
诸葛聂青转身狂跑,早已不顾什么形象了,满院子跑,还喊着饶了我吧,救命的话。
“哼,你这样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有本事……啊,不要。”诸葛聂青一声惨叫,惊动全府。
“洛哥哥,手下留情啊!”步香云仰着头,捂住自己的眼睛,可是食指缝隙大打开,将屋顶上的一幕尽收眼底。
屋顶上,诸葛聂青**着硕健上身,双手紧紧抱着自己,显得特别无助,青丝披散,在风中飘舞,媚眼如斯,腰间是狼狈破烂布条。
步香云不禁吞了口口水,视线一遍一遍的抚摸着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
“不许看。”诸葛聂青挑花眼瞪圆,冲步香云一吼。
南宫洛提剑飞下屋顶,给步香云一个眼神就走了。
步香云心神领会,高兴的点头,借助院落里的木桩,脚尖一点木桩,飞上了屋顶。
“师兄,师妹救驾来了。”说着将一件衣服披在诸葛聂青的身上。
“呜呜呜,还是自家师妹会疼人啊!那个狼心狗肺……”话没说完,一柄飞刀狠狠扎在他脚边,害他马上闭嘴。
满肚子的委屈只能通过眼神告诉步香云。
“夫人,日上三竿,该起床了。”床边,晓晓已经等候多时了。
“知道了,你先出去,我自己会起来的。”我不耐烦的说道。
听到关门的声音,我才一脚踢开被子,伸了个懒腰,看着门外晓晓的影子沉思起来。
晓晓是陪嫁过来的丫鬟,也是颜丞相安排在这边监视她的眼线,目的就是让她老实的以颜诗凝的身份呆在这里。
我与那颜诗凝长的确实三分相似,不过我可没她那么娇纵奢侈,飞扬跋扈,小肚鸡肠……
在我没有找到回家的办法时,呆在将军府还是蛮安全的,也可以躲过皇宫里的人。此时我并不知道悬赏令早已经被撤销。
如我想的,这门婚事,郎无情,妾无意,十几天也不见传说中的将军。我也不敢到处乱走,倒是认识了个丫鬟,小景,有空就来和我说话,没办法,门可罗雀。
院子里的枫树叶都开始落了,我无聊时在树下设计了一张围棋桌,摆了黑白二色的棋子,我不会下围棋,但五子棋会呀!教会了晓晓和小景,让她们陪我一起下。
玩久了,也腻了,但是那两个丫头没腻,到最后,她们下棋,我数落叶。
“晓晓,我们偷偷出府玩吧,这里我都呆烦了。”我可怜巴巴的哀求道。
晓晓却面无表情道:“奴婢的职责就是保护夫人的安全,看护好夫人。”
看来是不同意了,我叹息道:“晓晓还是笑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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