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界,沉语忽然祭出昊天塔,将黎婴、洛天、若胥三人全部锁了进去,用三人的灵力替本该死掉的相公白维茗续了五十年的命,就立刻将昊天塔带回天界,将功赎罪。
得知了这件事的天帝震怒,罚沉语受四十道天雷,面壁千年,其余三人受了各自不同的刑罚之后,一同被发往人间历轮回之苦。
这便是两千年前,那场天界叛乱的真实经过。
“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么被贬到人间来的。”卿萧华继续津津有味的看着黎婴的回忆,“两千年前那场叛乱也真是的,沉语神君的惩罚那么轻,你们几个就要受轮回之苦。”
“因为沉语神君将她最重要的神器昊天塔给了天帝。而且,她才是我们四个人中最可怜的那个。”
“此话怎讲?”卿萧华挑眉看着黎婴。
“她用最重要的东西换了一个人的寿命和自己的惩罚,到最后却一直认为她只是在还债。”黎婴陈述道,“你知道吗?一个人最可怜的地方,不在于他受到了怎样的惩罚,而在于他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最重要的东西。沉语就是这样的人。”
“你又怎么知道,她最重要的东西是昊天塔,而不是她亡夫呢?”卿萧华皱起眉,看着黎婴,按道理来说,她不应该不明白的,黎婴无言以对,又听到卿萧华问,“若胥神君想要的是什么?”黎婴记忆里的若胥是个须发皆白满身酒气的老头子,经常穿着一身道袍。
“他?我也不知道。”黎婴摇了摇头,“看上去若胥神君是个慈祥的老爷爷。”两人正谈话间,身处的天界的地面开始出现裂纹,接着是风云色变,原本的祥云变成了乌云,狂风阵阵,吹得人只觉全身都要被割出伤口,“这是怎么了?”卿萧华站的地面开始碎裂,不得已蹲下身去,问。“记忆空间开始崩坏了,”黎婴的表情有些莫名的哀伤,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纹身,“洛河,我快死了……我想这一次,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什么?”
副教学楼。“能给我解释一下吗?”卿萧茗跪在卿萧华和黎婴尸体的旁边,一双血红的眸子,看着抱着夙葵爱的祭月君。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他们两个人一起死是前世因果。”祭月君平静的说,“你可以回去了,这两个人我会派人来好好安葬的。”
“祭月君!”卿萧茗没有其他的话可说,却依旧没由来地涌起想要杀了祭月君的想法。
“人死不能复生,你再怎么叫我有什么用?他们能复活吗?”月怜星勾起嘴角,面色平静,表情依旧平静地看着卿萧茗。
“卿萧茗,”君代离嘴角带着一丝血沫,脸色有些发白,“请你理解我们,小爱现在急需治疗,而你的弟弟他已经没有办法接受治疗了。”
卿萧茗怔了怔,僵硬的说:“如果没有你们,我弟弟不会死。我记住你们了。总有一天我要讨回来。”话音未落,黎婴脸上的彼岸花忽然开始渐渐的变淡,消退,“唔,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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